是草民不久前認下的一名義女,姓沈名千姿。草民平日因事務繁忙,對她也無暇照料,於是就想著將她安置在淮陽王府,讓她近身伺候淮陽王。雖然千姿身份低微,但如今算是草民的女兒,以後還請皇上多加關照才是。”
他自顧自的說完話,也沒看月凜的臉色,轉頭慈愛的看向沈千姿:“千姿,還不去見過皇上,你這丫頭,怎麼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沈千姿低頭險些失笑,走到月凜身前,朝他跪下行起了拜禮:“民女沈千姿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月凜幾乎是瞪大眼看著地上的女人。她就是那個沈千姿?!
竟然被上官泰認做了義女?!
抬頭,他目光冷冽的朝上官泰看去,微微發福的龍顏上帶著幾分薄怒。好你個上官泰,專門同他作對是吧?
上官泰似是沒看到他的表情,還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皇上,這段時日千姿在淮陽王府備受淮陽王照顧,他們倆也暗中生出情意,草民今日恰巧遇到皇上,藉此機會,草民有個不情之請,想請皇上為千姿做主,讓她在淮陽王府能有一席之位。不知皇上能否恩准?”
月凜臉色變得鐵青起來,就差頭頂沒有冒煙了。
冷眼掃了一眼屋裡的三人,他磨牙出聲:“不知上官家主想讓朕賜她何位?”
上官泰笑得親切而溫和,彷彿在月凜面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皇上,千姿雖然出生卑微,但如今算是草民半個女兒,草民懇請皇上許她一個淮陽王側妃之位。如此,也不枉我上官家對皇上的敬愛之心。”
“好!”月凜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
隨即,他鐵青著臉憤袖離去。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有多憤怒。
他憤怒的不是那個叫沈千姿的女人,他憤怒的是上官泰屢次同他作對不說,如今還明目張膽的和他對著幹!
更讓他憋屈的是這些年上官家的勢力越來越強大,他堂堂一朝君王竟然對其莫可奈何。不管他用什麼手段都沒法揪住上官家的錯處,反而讓自己耗費不少人力和財力。
不是他不想動上官一族。實在是上官一族在隴南國根基太穩太深,其家族涉及的產業太廣,稍有不慎,不但剷除不了上官一族,反而會給自己帶來莫大的弊害。
如今國庫正陷入空虧之中,他更是沒有把握動彈上官一族。他們同淮陽王,算是他最大的威脅!
明著他是皇帝,可在他眼中,那上官泰簡直就是壓了他一頭!這種憋屈怎能不讓他憤怒?!
書房裡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遠,月欽城皺緊濃眉,捂著胸口忍不住朝身後踉蹌了兩步。
“月欽城!”沈千姿從地上起身趕緊跑過去將他攙扶住,緊張的看著他蒼白的臉,“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她知道他支撐得很難受。別看他方才氣色不錯,那是給他塗抹了脂粉的緣故。否則,就他那青白無力的臉色,不露餡才怪。
面上可以用淡妝偽裝,可是言行還得靠他自己。
想著他或許會牽動到傷口,她心裡就緊張難安。
“我沒事。”月欽城朝她笑了笑,只不過那笑容在他痛苦的臉上顯得有些僵硬和虛弱。
“千姿,你趕緊扶他回房。”上官泰沉著臉上前扶起月欽城另一隻手臂,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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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二嫁淮陽王
正如沈千姿擔心的那樣,月欽城傷口再一次裂開了。
給他重新換了傷藥包紮好,又喂他喝下藥汁,見他沒出現什麼大礙,上官泰囑咐了一些事後,這才帶著自己的人離去。
屋子裡也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沈千姿沒上床,擔心自己睡覺的時候會觸碰到他,而且經過這一天,她心裡的事情多了許多,明明昨晚也忙了一晚,但此刻就是沒有睡意。
坐在床頭暗自皺眉、嘆氣。
她那樣子,幾乎把所有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月欽城哪會看不出來。
“上來。”他低聲喚道,拉了拉一直被他握著的柔胰。
沈千姿搖頭:“不了,我就在這裡坐一會兒,等下我要是困了就去別屋睡。”
月欽城一聽,頓時冷了臉:“可是要我抱你?”
沈千姿見狀,立馬起身蹬掉鞋子就從床尾爬上去。“你別再折騰自己了,我上來就是。”
她覺得他受個傷,最累的人就是她了。不僅要守著他,還得為他操心。人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