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別客氣,行醫救人是我的本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月稀寶將他攙扶了起來,謙虛的說道。
她讓另一名大夫接替自己的位置,然後交代了小廝幾句,就扶著中年男子慢慢的離開了衙門。
取藥的地方在衙門隔壁,抓了藥之後,月稀寶又問了他的住址,因為不熟悉,所以只能由他帶路往他家的方向而去。
此刻,天邊剛泛起魚肚白,街上的行人幾乎就沒有。
一路上,月稀寶都沒開口說一句話,只是扶著中年男子走著,倒是中年男子一直都在說話,最後走到一處空地上,當中年男子說起家中老母的時候,月稀寶突然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中年男子遂不及防的倒在地上,一邊吃痛的摸著自己的傷腿,一邊用怪責的目光看著她,“姑娘,你推我做何?”
月稀寶臉色很冷,“推的就是你!”
“你?!”中年男子似是很意外她此刻的反應。
月稀寶眯著眼,儘管天未大亮,但她依舊能將他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你不用再裝了,說吧,你究竟是何人?”
中年男子愣了一瞬,緊接著他突然張嘴‘哈哈’大笑起來,“姑娘好眼力,只是在下很好奇,姑娘是如何知道在下是裝的?”
見他承認,月稀寶臉色更冷,半眯著眼略帶嘲諷的看向他的小腿肚,“本姑娘七歲就能替人把脈看病,就你這點傷也想瞞過本姑娘的眼?你這分明就是刀傷,卻偏說自己是被砸的,你傷口的血跡應該有十二個時辰了,你卻說是昨晚砸傷的。你隱瞞這些,就足以說明你居心叵測。”
還有這人的打扮,帶氈帽、穿破爛都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這人膚色白淨,裸露在外的肌膚保養得當,一看就是富貴家的人,穿這一身行頭,這分明就是招搖撞騙。
她之所以說要親自給他敷藥,不過就是想看看這人到底想耍什麼把戲。敢在她眼皮子下鬧事,不想活了!
“哈哈……”中年男子從地上站起身,之前還有些佝僂的背此刻筆直的挺著,就連渾身的氣息都發生了變化,那臉上的笑容也尤為張狂,“不愧是沈千姿的女兒,還真有兩下子。”
聞言,月稀寶下意識的提防起來,冷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認識我娘?”
她母后乃一國之後,能跟母后認識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可是這人她很肯定自己並沒有見過他。
中年男子笑過之後,突然朝她看了過來,似笑非笑、似邪非邪的說道,“我是你孃的故友,你信嗎?”
月稀寶一臉的鄙夷,“我娘為人正派,才不會有你這種虛偽的朋友。”
中年男子突然變了臉,儘管有氈帽遮掩住他的雙眼,可依舊能感受到他目光充滿了仇恨,“為人正派?你娘生性殘忍,殺我娘,欺辱我妹,你爹更是卑鄙小人,誣陷我爹謀朝篡位,滅我滿門,如此歹毒的一對夫婦,你竟然說他們為人正派?”
“你到底是何人?”月稀寶有些震驚,是沒想到還能遇到自家父皇母后的仇敵。
“我是何人你沒必要知道,總之我要殺了你們替我爹孃和妹妹報仇!”中年男子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道。
察覺到他渾身釋放出來的恨意,月稀寶冷眼盯著他,沒敢大意。儘管她不清楚父皇母后當年跟哪些人有過節,但她知道父皇母后當年跟很多人不和,眼前的這個人無疑就是一隻‘漏網的魚’,不用想肯定是回來找他們尋仇的。
想到此,她小臉上突然揚起一抹笑,“大叔,就憑你一人,你覺得你殺得了我嗎?”
十七 想要你
“小丫頭,要殺你何須我動手?”中年男子突然得意的笑道。
月稀寶更加防備起來。
果然,在他們四處很快竄出幾名蒙面的黑衣人,月稀寶繃緊了神經,袖中的手微微一抖,隨時做好了對付這幾個人的準備。她不敢大意,因為這幾個人收了氣息隱在暗處,連她都沒察覺出來,可想而知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人。
就在她餘光緊盯著他們的動靜時,突然有一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懷中還抱著一個襁褓,那人在襁褓上拍了一下,只聽嬰兒的啼哭聲突然從襁褓裡傳來。
這一幕,讓月稀寶瞬間斂緊了眸光,氣憤不已的瞪向那名中年男子,“你到底想做何?”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似乎對自己的手下很滿意,“小丫頭,聽說你心地善良,在下現在就想試試,看你是否如傳言所說那般。現在在下就和你做場交易如何?”
月稀寶氣得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