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胤原本並不覺得如何,如今一聽實在是十分可惡了。料想這掌櫃這樣肆無忌憚的原因也不過背後有人撐腰,而面對蕭言,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他便窮兇極惡,若是面對一個有門有派的弟子,便要斟酌一番。一個人竟也有兩張面具。
而越胤此時也知道了蕭言為何沒有動手的原因。可能便是如此了吧,並非是不敵此人,而是顧念到一方門派的力量。
只是這不公之事,難道就要這樣忍耐下去嗎!
越胤面色一沉,雖然他容顏俊美,但這樣看上去,氣息尤為可怕,那掌櫃見此不免有些氣短,只因這天都中很少有人敢得罪四大門派,而這個人在聽到他自報鬼域派時露出如此神情,他頓時有一個不好的猜想,這人該不會是幻星府的人吧!
這一想也確實很有可能,他雖然沒有穿著門派服飾,而是簡簡單單的凡俗之衣,但看起來頗為貴氣,也很講究,倒與幻星府那些小白臉的作風一致。
鬼域派和幻星府一向不對盤,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前些年還發生過幾個內門弟子惡鬥的事件,之後兩派都有弟子死傷,最後還是不了了之。這內門弟子都是如此,他一個記名弟子更別提了,稍有一句討不了好,怕是身家性命皆都難保。
越胤這時冷聲道:“剛才我看你氣焰頗盛,現下怎麼消停了一些?”
掌櫃這才知道自己如何惹了這人不順眼,心中暗恨道這點小事居然也要找茬!嘴上則急忙解釋道:“道友啊,你是誤會我了,我剛才和這位小友正在商量工錢呢,說到錢財,是最容易起矛盾的東西了。我們便一言有些不合,起了些許爭執,讓道友見笑了。”
越胤聽他仍然滿口胡言亂語,不免嗤笑道:“那你們現在有了定論,要給多少工錢了嗎?”
那掌櫃見事態如此,倒也乾脆道:“按照先前的說法,是三塊中階靈石!”
他一邊說,一邊叫夥計過來道:“再拿兩塊中階靈石。”
那夥計動作十分麻利,又將地上的那塊靈石撿了起來,瞟了瞟三人,然後恭恭敬敬地放在蕭言面前。
那掌櫃話雖如此,但眼見那三塊靈石要去了別人的腰包,心口還是一陣一陣地發疼,今年宗門大比即將來臨,要上交的靈石的份額比上一次幾乎多了一倍!十年怎麼過的這麼快呢……再加上他手臂的痛楚猶在,卻不敢去管,覺得自己真是今天倒黴至極。掌櫃便一邊地小聲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一邊露出一副可憐相道:“道友,你看可還滿意?”
越胤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挑了挑眉。
這掌櫃一見,眼珠瞪得溜圓,話語也有些結巴了:“道友……這……是什麼意思?”
越胤言語精簡:“還不夠的意思。”
那掌櫃聞言呆了半刻,卻不敢有什麼異議,他另一隻完好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比劃了一個一字。越胤則露出一個笑容似乎很是滿意。
掌櫃見狀也是一喜,他生怕他獅子大開口,不料這人這般好說話!這時越胤道:“十倍也不錯,來人,取三十塊來!”
那夥計見掌櫃沒有反對,果真應言取出了三十塊中階靈石,放到兩人面前。
這時越胤示意蕭言收下,蕭言則深深看他一眼,將三十三塊靈石收入儲物袋,然後出了此地。越胤離開前則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道:“若有下次,不會輕饒。”
那掌櫃忙不跌擺手,可惜他只有一隻手舉得起來,看上去頗為滑稽。
*
卻說越胤離開此間店鋪走了不久之後,便看到蕭言駐足等待的身影。
見到越胤,他的唇動了動,片刻後吐出幾個字。
越胤這些天逐漸瞭解這位同伴的秉性,先開始和他相識,覺得他嘴巴毒,脾性也怪,並不是那種很好相處的人,但瞭解之後,會發現他的心地不錯。而要他低頭說聲謝謝則是萬分難得了。
蕭言說完後便側過頭說道:“我剛才本也想動手,但有所顧慮,而你卻是不同。”他過了一會道:“越胤,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並不一樣。”
越胤聞言有些好奇,正想問他,然而蕭言卻轉而道:“我這兩天在市坊間得知一個訊息,便是有關這一年宗門擇選一事,與往屆不同。”
談起這個,越胤也想起今天早晨一人所提,可惜卻沒能聽到完全。
於是頗有興趣道:“有何不同?”
蕭言道:“說起來不得不提起以往的宗門擇選。這宗門擇選是每十年舉行一次,也是散修進入宗門的唯一途徑,以前的宗門擇選都是一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