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長達兩個月之後,久違的對視。
更詭異的是,這一次對視,並不是江映兒先轉眼,男人率先快速不自然挪開了目光。
江映兒不解意,“……”
江映兒挪開眼後,男人的眼神遊離在廳堂內遊離一圈之後,又悄無聲息轉回到了她的身上。
眾人都看過手上的年節禮,自然免不了互相比較,顯然聞衍料想過場面,最貴的是聞老太太的佛玉珠。
其次幾房叔叔嬸嬸,給長輩的禮,再到小輩給的禮,全都是均等衡價,有差也差不到多少。
江映兒沒有攀比的心思,只看了一眼就讓丹曉收著了。
聞衍悄悄用餘光偷覷江映兒,明藍色的兔毛斗篷罩得她暖洋洋的,坐在老祖宗旁邊。
“衍哥兒媳婦得的是什麼呀?”三房好事伸長了脖子問道。“怎麼那麼快就收起了,拿出來與嬸嬸們瞧瞧,是什麼樣的?”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好奇了,還以為江映兒會沒有呢。上回聞衍就是因為跟她吵架才驟然離家許久。
這次回來,竟還給她帶禮了?
他不是不喜歡江氏嗎?
江映兒短暫皺眉很快鬆開,講道,“是一對耳鐺。”眾人都沒瞧見她眉頭輕蹙,聞衍並沒錯過。
她不喜歡?
他挑了很久,就是因為找血玉珠才誤了返家的時日。
血玉珠價值還在聞老太太的之上,拿出來搶了長輩的風頭。
“耳鐺?”
聞家小輩裡就有幾個得的是耳鐺,包括三房的萱姐兒。
“嗯。”江映兒點頭。
“拿出來與嬸嬸們瞧瞧吧。”不得見,三房還不罷休。
盧氏也在一旁盯看,包括她身旁的姜泠月,聞衍也給她送禮了,江映兒未留心是什麼。
不過瞧姜泠月的臉色,似乎並不是太滿意,否則她怎麼不笑。
三房男人扯住她,“行了,你一個長輩管天管地不嫌煩,你自個不是有嗎?非要看人家衍哥兒媳婦的做什麼?”
沒看見聞衍的臉色都不對了,內宅婦人只知道聞衍是與江映兒爭吵後離家。
二三房男人都清楚,聞衍是去糧道巡查了。
聞衍年紀小,在聞家攬的權大,幾個叔叔輩的都得看他面子。
別管裡面是什麼,三房多嘴屬於給長房找事了,大過年的,不閒自己房中事情多。
對於季氏的碎嘴,他男人也是極其無語。
江映兒重複說,“只是一副耳鐺。”
反覆推脫讓盧氏跟著好奇上了,她也想知道聞衍給江氏送的年節禮,江映兒如此藏著掖著。
“既然只是一副耳鐺,有什麼好推辭的,你三嬸嬸一副沒見過世面,那麼想看,你就拿出來給她看看。”
三房翻眼,“”止不住在心裡怪罵盧氏:你就大方不好奇。
聞衍上前說,
“母親,沒什麼稀奇的,不過是一副墜子。”
江映兒眼皮動了動,腦子裡回想起昨日聞怏與她說的那句,聞衍喜歡說反話。
他這句話倒過來的意思,就是稀奇的。
那血紅玉珠墜子,的確稀奇。
聞怏的話得到了第一次印證,江映兒垂眸,“”
聞衍迴護江映兒的舉動刺到了盧氏,她槓上了,“既然沒什麼稀奇,就拿出來看看,免得有人惦記。”
聞老太太不表態,二房自從被江映兒暗裡戳破後,也不再幫她了。
聞衍服了他的母親,“”頭一次感受到了他這妻面對自家母親時為難的窒息。
他要再講,那妻已經應話了,“好。”
聞衍看向江映兒,她的神色淡然自若,彷彿面對祖輩的刁難,沒有人幫她說話,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
婆母發話,再看盧氏的架勢,江映兒懷疑,她若是不肯,盧氏說不定會直接過來把東西開啟,畢竟她的眼裡透露出要搶奪的意思。
江映兒再不“情願”,也只好讓丹曉把東西開啟。
一堆人伸長了脖子看,三房揉了揉眼睛。
“這是血紅玉珠?”
血紅玉珠價貴,要天然生的,百金難得拇指蓋大小,雖說只是一墜耳鐺,可這大小十足十罕見了,有錢都買不到。
三房酸溜溜道,“這麼大的珠子衍哥兒媳婦嬌小可人,那耳朵能墜得住嗎?”就差把想要說出來了。
聞怏笑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