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何止百倍,尷尬到難以言喻。
江映兒低眉順眼,一聲不吭,江汀兒小聲喊阿姐,江映兒沒有答。
“她來幹什麼?”任洵最先發話。
趁著江映兒不注意,任洵給聞衍遞過去一個怎麼回事的眼神,聞衍尚且沒有反應過來,皺眉不懂,他不知道,晉東伯府上的夫人是誰?
“誰?”
任洵無言,又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自行體會的神情。“鍾家四郎的夫人。”
後面姜泠綰三個字任洵是用唇語說的。
聞衍撇了撇嘴,當機立斷說,“不見。”
男人的話太過於乾脆利落,引得江映兒瞧他一眼,只是一眼,江映兒就又把頭給埋了下去。
小廝得了命下去。
江映兒再次問起江家的事情,任洵顧左右而言其它,江映兒話還沒有說完,他帶著江汀兒起身。
“阿姐,汀兒該喝安胎藥了,太醫等候多時,我先帶她過去。”
言罷,一溜煙的功夫帶著江汀兒離開,把亂得理不清楚的場面留給聞衍。
見江映兒神情鬱郁,聞衍預想著怎麼哄她。
小廝去而復返。
“大公子,晉東伯府的夫人非要見您,說有要事相談。”
非要見,江映兒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起身說,“我用好了,你慢慢吃。”
走過聞衍的旁邊,被他拉拽入懷中抱著。
江映兒掙扎,他兩隻手臂圈著江映兒,不鬆開,旁邊的丫鬟不敢多看,越發將頭給埋下去。
“鬆開。”
“不松。”男人說道,“映兒,我到底何處犯了錯,你總要與我說罷。”微微晃了晃懷中的女子。
真是拿她一點轍也沒有,聞衍徹底承認,他敗了。
無緣無故的冷淡叫他二丈摸不著頭腦,簡直沒有辦法,“映兒,你就給我一些啟示?你為什麼生氣不悅?”
江映兒淡漠,“我沒有生氣。”
聞衍緊盯著她的臉。
在男人前所未有,無比炙熱的目光中,江映兒被看到萬分不自然。
她答非所問,“外頭還有人等著求見,你快些去見吧。”
聞衍從這句話裡聽出來不對。
盯著看了她半響,見她側臉冷淡,他見過不少江映兒冷淡的樣子,與眼下截然不同,聞衍再眼瞎亦能看出區別。
判聽著方才的話,“映兒,你是不是吃味了?”他試探的問道。
江映兒被戳中心思,嬌臉上漸漸浮上慍怒,“你胡說什麼?”誰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吃味。
“你與我並無干係,我為什麼吃味?”
伸手用力去掰男人的鐵臂,“鬆開我。”男女力道懸殊很大,縱然聞衍只出了三分力氣,江映兒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扯不開他的手腕。
聞衍低低笑開,“不松。”他越發的收緊,簡直勒到她的小腹,江映兒拍
打他的手臂,“疼。”
一聽她說疼,聞衍不敢造次了,只虛虛圈著。
他又湊上去要親,江映兒偏頭不讓,互相追逐玩了一會,壓根就敵不過男人的力氣,最後依然是被他擁壓在懷中親。
他親起來就是攪合似的,回回不鑽深就不罷休。
旁邊還有那麼多的人在。
江映兒臉皮可沒有他那麼厚,推不動,江映兒故技重施又要去戳聞衍的痛處,殊不知道聞衍未卜先知,居然捉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在她的檀唇當中攪動風雲,津津作響。
她掐聞衍的手,聞衍由著她掐,反正他就是要親。
江映兒沒什麼太好的心情與他親熱,奈何聞衍興致來了,他現在的嘴上功夫越發了得,勾得江映兒被他帶起了興致。
兩人親了好一會。
旁邊的下人不知何時散了,小廝也不在。
江映兒怒瞪著他,渾身上下被親得渾身軟綿綿的。
聞衍抱著她回院子,強拗不過男人,江映兒只好由著他抱,進了院子。
她趴在聞衍的肩頭,看著後面適才來傳話的小廝,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冒出來了,正亦步亦躊跟在後面。
“大公子,晉東伯府的夫人還在外面。”
“讓她回去。”聞衍面不改色說。
俊美的臉上還殘留著和她□□,說出來的話又是這樣的薄涼絕情,前前後後彷彿兩個人,江映兒開口道,“為什麼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