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來多少次都一樣,我的回答不會變。”郝瑞拉斯的聲音有氣無力卻一如既往的固執,“沒有人唆使我,沒人欺騙我,一切是我自己願意這麼做的。”
這沒頭沒尾的話,珀爾聽著奇怪,除了他,還有誰來看過郝瑞拉斯嗎但郝瑞拉斯在宮中並沒有多少熟人,格拉緹絲再厲害也不可能下到地牢。
想不通也沒時間想,珀爾才不管對方在鬧什麼脾氣,幾步上前,像拎小貓小狗般揪著郝瑞拉斯脖子上的項圈,往門外一丟。
“嘶——疼!”郝瑞拉斯在地上滾了幾圈,直到撞到對面的鐵欄杆才停下來。倒掛在鐵欄杆上,郝瑞拉斯疼地瞪過去,“你要幹——!你是誰?”
郝瑞拉斯瞪著一身黑色從頭包到尾,氣勢冷冽的怪人。
珀爾走出牢房的小門,驚訝於剛才拎在手上的重量時,再看到怒目相向的郝瑞拉斯又鬆了口氣。所謂弄不死的小受,大概指的就是郝瑞拉斯這一類吧。
郝瑞拉斯見來人不說話,又是一副古怪的打扮,對視了半晌,忽然低下頭,眼神暗了下去,
“你……是來殺我的嗎?”
殺你用得著穿得像個忍者神龜一樣嗎?默默吐槽,珀爾不能開口,一開口就暴露了,他只能沉默。透過黑紗看不清人的表情,珀爾只知道郝瑞拉斯就那麼坐著,既不起身也不動。雖然不擔心很快會有人來,但避免和誰碰上,還是儘早離開比較好。珀爾上前去扯起郝瑞拉斯的胳膊,但他整個人就像一灘爛泥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不要我了,對不對。他一定很恨我,對不對?”郝瑞拉斯還在神經質地絮絮叨叨,珀爾根本沒心思留意他在唸什麼,第一次深夜潛行,儘管摸的是自家後院,但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朝來時的方向飛快瞥了一眼,珀爾低頭,詫異地盯著郝瑞拉斯,準確來說是郝瑞拉斯身旁的數值般,眼睜睜地看著那幸福值唰唰地跌到谷底。
靠,鬧哪樣,被害妄想症不要那麼強好不好?
咬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人扛在肩上。珀爾但願郝瑞拉斯的幸福值在重見光明得知自己不僅小命得保還有美女相伴時能刺激反彈。
“你——”郝瑞拉斯驚呼一聲,珀爾已經扛著人躥出地牢,躍上最近的屋子房簷上。珀爾前腳剛站穩,一個冷箭便貼著他的臉飛過。不知何時他們呆的地方已被埋伏好了。今夜驚喜連連,珀爾不知為什麼侍衛會來得這麼快。他猜測是歐西納什對宮中的警戒措施進行了加強改進。不然他才在地牢呆了五分鐘,這群人怎麼會這麼快趕來。
忠犬其實挺能幹的,這麼想著,珀爾一手抱著郝瑞拉斯一手掏晶石。冰晶在手上泛光分裂,晃動一下,變成一片片薄而利的刀刃,勢如破竹的射出去,與飛馳而來的箭矢在空中相撞。
“什麼人!”
一個熟悉的聲音頗具威嚴地低吼,珀爾偏頭朝下一望,歐西納什領著一隊人站在腳下。黝黑的眼是凌厲的光,歐西納什怒視著這個膽敢私闖歐貝利可王宮的賊人。
珀爾完全沒料到歐西納什會來的那麼快。
歐西納什果斷不等對方回答,摘下掛在脖子上的綠色水晶,一握一拍,一掌過來直接削掉半邊屋角。珀爾敏捷地跳到空中,歐西納什一個閃身,便到了珀爾面前。
這下直接動刀子了,珀爾習慣性的去抽鞭子,但隨即反應,不行,郝瑞拉斯認得他的鞭子,手一抖,鞭子變成劍。
鏗鏘一聲,劍刃相擊發出的低鳴在眾人耳邊迴盪。
歐西納什壓在銀劍上,如水銀般的劍身上倒影著他詫異的雙眼。
“殿……”
珀爾一個反手,拍飛歐西納什。歐西納什沒做任何抵抗,乖乖地摔在地上。
珀爾抱緊驚撥出聲的郝瑞拉斯,回頭看了歐西納什一眼,幾步躍出了眾人的視線。
喲,忠犬,看在你工作那麼敬業的份上,回來再慢慢虐你。
“不用追了。”
歐西納什喝下要追上去的侍衛,眼睛盯著珀爾遠去的方向。殿下手上抱著的,是……那個少年。
☆、SOS13
放不下,和放太開,一個是便秘,一個是拉稀,本質上都是鬧肚子。
格拉緹絲等在那裡,旁邊是早已準備好的一架盅雕車。鷹頭蛇頸豹身的黑色妖獸套著繩韁。一見到珀爾,它便託著車身擺頭吭哧地打了聲鼻響,爪子興奮地刨地,低頭就把銳利的喙往珀爾身上湊,用激動的親暱方式表達它對珀爾身上負屬性的喜愛。珀爾怎麼可能讓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