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契合了獸魂,白飛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鬱悶,但是絕對不會想到該笑這個詞。
契合獸魂之後,如以往一樣在白飛的身前,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虛空之門,如同那道布在出口處的結界一般,只不過這個是出口。白飛微微嘆了口氣,十分無奈的走進了光影之中。
只覺得眼前一亮,便是出現在了那個圓形平臺上,轉身處就是出口。不出意料的看到了白心炎似笑非笑、一臉戲謔的神情。白飛壓抑了一下心中急於噴射而出的怒火,故作瀟灑的走到白心炎身邊,冷冷道:“白心炎,不要以為自己耍了些小手段就可以掌控一切。你對我所做的事,我會向各位長老以及父親稟明一切的,倒時我們走著瞧。”
白心炎微微一笑,附身到白飛身邊,貼耳細語道:“我的白大少爺,你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如果一個人契合了戌鎧獸魂的話,家族是不會讓他繼續呆下去的。小傢伙,我恭祝你前途一片光明。”
白飛幽幽一嘆,道了聲謝謝。神情自然而又瀟灑,自信滿滿的臉龐噙著一絲冷笑。
這樣的白飛看在白心炎的眼中,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慌。“絕對不可能,白嶽不會背叛我的。”白心炎低聲自語道,稍即又想到了白飛臨走時露出的神情,不免心中焦躁不已。
白嶽沒有出現,兩天的時間即將結束,可是依舊沒有看到白嶽的身影。從白浩的口中,白心炎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可是他仍舊不相信白嶽會背叛他。
只是一切都太過詭異了,白嶽消失並且在密境中意圖殺白浩。跟蹤白嶽的黑衣人也是遲遲沒有出現,更為重要的是白飛沒有預料中的沮喪,相反總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這一連串的事情聯絡在一起,白心炎開始了擔心,第一次對自己的計劃開始了懷疑。
耐心的等到最後,依舊沒有看到白嶽的身影。那個跟在他身邊的黑衣人回來後只是說了一句話,便匆匆的走了。“事情可能有變,主人要多加留心。”
事情有變?到底是什麼事請有變?黑衣人受了傷,他感覺的出來,傷勢還頗為不輕。白心炎本就高高懸起的心此刻幾乎就要破口而出。那種不能掌控棋子的不安感傾巢而出,將他的思緒完全打亂。
按照家族統一規定,完成獸魂儀式的子弟將會接受家族的檢查,然後安排不同的培訓計劃,當然還有逐出那些個沒用的傢伙。
白飛見到白筱震的時候,強自鎮定的眼神卻不爭氣的滑落出了兩行淚水。張了張嘴,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便落寞的走向了測試場。
留下白筱震困厄疑惑的看著白飛孤單蕭索的身影,突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滄桑堅定地臉龐,緩緩地抽*動了兩下,然後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頹廢的晃動了幾下身形。
“難道這真的是上天註定的,我們沒有父子緣分?”悄悄拭去眼角的淚痕,白筱震仰起頭把沒有流出的淚水收了回去,一絲苦澀的笑容,勉強而又無奈。
白飛其實不想告訴父親那麼早的,只是有些事情早晚都得面對,有些痛早晚都得經歷,並不會因為自己而改變些什麼。揉了揉紅的鼻頭,白飛有種想笑的感覺。前世二十多年的經歷也沒有這一世這幾天來的精彩,大起大落,大開大闔。
但是最多的仍是樂極生悲。
唯一可惜的是他聽說白嶽沒有從密境出來,他不明白那個精明的偽君子到底要耍些什麼花招。不過即便沒有他,白飛也要當眾抖出白浩和白嶽的所作所為,儘管最後仍舊不能改變他被逐出家門的境地,他也要讓這兩個混蛋身敗名裂。
“白姑娘?你沒事吧?”看到白靈月的消瘦身影在人群中東張西望,白飛急忙走上前去,本想幹乾脆脆的給她一個擁抱,可是一觸及那雙清靈秀氣的明眸,白飛就會有一種不忍打破現狀的感覺。
白靈月關切的打量著白飛,從上到下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細細看了一遍之後,柔聲道:“白大哥,你沒事吧?白嶽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我還以為你出事了,你怎麼到現在才出來啊?你不知道人家很擔心你嗎?”
白靈月一口氣問了好多,直把白飛已經到嘴邊的悲傷,生生的嚥了回去。這樣的女孩分擔的只能是自己的快樂,而不應該是自己的痛苦。白飛擠出了一個笑容,輕輕搖了搖頭,嬉笑道:“你一下問這麼多,我該怎麼回答啊?”
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莽撞,白靈月羞澀的垂下了頭,還不忘時不時的抬頭看一下白飛的臉色。
白飛幽幽一笑,心田中有著一種滿足。都說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