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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蔡桃夭搖了搖頭,放下筷子,用手邊的餐巾擦了擦嘴唇,才緩緩道:“蘇州我來過幾次,都是走馬觀花一般的,這一次如果不是我小姨硬要給我介紹……對了,你下午陪我去趟時代廣場,我給你們倆包裝一下,今天晚上幫我一個忙。”

一聽到幫忙兩個字,李雲道頓時有種掉進陷阱的覺悟:“不會是昨天晚上你說的……”

哪知蔡桃夭也不回答,只是突然間猛地抬起頭,微笑著,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著李雲道。

通常情況之下,普通男人被這位絕色的蔡家大小姐盯上絕對會因為相慚形穢而迅速移開目光,頂死了絕不會超過三秒鐘,稍微好一點的能撐過五秒,現實生活中,就沒有見過哪個男人能與蔡桃夭相視超過十秒鐘而不心慌得移開眼神的,就連號稱在京城不可一世的

可是,眼前這個在崑崙山生活了二十幾年卻從沒有邁出過大山的刁民卻與蔡家女人對視了不下五分鐘。

你不言,我也不語,似乎是不約而同地,兩人臉上都掛著一種很怪的微笑。

蔡桃夭微笑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從小到大,不管是幼兒園也好,還是北大校園,又或者是軍區大院,沒有哪個男孩子敢這麼肆無忌憚地盯著她,而且居然一看就是五分鐘,更難能可貴的是,對方的眼神中透露著一股城裡孩子所無法形成的如同野獸一般的桀驁。

李雲道也在笑,可是笑只是他的一種習慣,一種從小養成的不表露任何心事的習慣。其實這會兒這位從小到大沒見過幾個美女的山裡刁民心裡一陣發慌,不僅是慌,而且很難得的產生了一種想要去征服的yu望。雄性的征服yu望,這其實只是一種生理的本能,壓抑了二十多幾的本能終於在不經意地撕開了裂縫。一發不可收拾。

對面如同仙宮朱蕊般的蔡家大小姐哪裡猜得出對面這位大刁民的內心世界,這位從山裡頭搭著運石卡車跑出來的刁民這會心裡頭只有一個念頭:李家祖宗要積多少輩子的德才能讓我李雲道在這輩子如果能娶到一個像這樣的女人。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李雲道沒有傻到白日做夢的份上,哪怕對面這個傾城的女子欠他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但也遠遠沒有到能以身相許的份上,話說回來,就算是人家現在倒貼著給自己,自己敢要嗎?

又是不約而同,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移開目光,又一次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聚焦在喝醋飲喝得不亦樂乎的十力嘉措身上。換了一身普通小朋友衣服的小喇嘛在吸完最後第十瓶飲料後心滿意足地打了一個飽嗝,隨後靈氣十足的小眼睛意味深長地瞟了瞟身邊的一男一女:“沒事兒,你們繼續!”

離開餐廳的時候,蔡桃夭居然主動抱起了十力嘉措。

一男一女加一小孩,儼然成了一幅全家福,小童身上的靈氣像極了這位如同大菩薩般的“母親”,只是那位穿著不合時宜中山裝的“父親”卻讓時代廣場內一眾見慣了白領金領的營業員們好生感嘆:這年頭鳳凰男咋這麼多哩?

也不知道是不是蔡桃夭的眼光太挑剔,還是落成不久的時代廣場的確入不了蔡家大小姐的法眼,在時代廣場走了一圈,蔡桃夭愣是沒有挑出一件適合李雲道的衣服,回時代廣場地下停車場取車的時候,十力嘉措倒是全身上下換了一幅行頭。

上車後蔡桃夭沒有直接開車,而打了個電話給這輛minicooper的主人,似乎是蔡家大小姐為數不多的閨中密友之一,隨後只聽到蔡桃夭道了聲“知道了,byebye”就掛下了電話。

蔡桃夭開車一點兒都不快,出了時代沒多久就在李雲道的指引下,上了高架,目的地是蔡大小姐口中的鳳凰街。

這應該算是李雲道第一次進發型店了,李雲道明顯有些緊張。

遠遠地坐在一旁坐著看一本《中國佛教文化史論》的蔡桃夭似乎用餘光瞥到了這一幕,有些好奇:“他不會從小到大沒有理過頭髮吧?這麼緊張?”

在理髮師揮舞著剪刀的威脅下,大刁民似乎一臉緊張,難得地坐在椅子上像極了被父母生拖硬拽來理髮的小朋友。

坐在蔡桃夭身邊的小喇嘛卻也是一臉好奇:“怎麼城裡是用剪刀理髮的?”

“啊?那你們以前用什麼?”

一旁的理髮師似乎聽到這段對話,也很好奇,耐心地等待著答案。

李雲道沒有應聲,只是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後就陷入了深思,坐在一旁的轉椅上晃著兩條蔥白小腿的十力給出了一個讓眾人結舌的答案:“徽猷哥的匕首。”

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從來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