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19部分

軍隊系統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這一切,蔡家老爺子都默許了:上北大,畢業了一樣可以進軍隊,而且還是北大的高材生進軍隊,自然不一樣,老爺子都覺得自己臉上有光。讀哲學碩博,老爺子也不反對,相反支援得很,不把哲學吃深吃透,將來如何研究新時代的馬克思主義?

可是,二十二歲本該入伍的時候,蔡桃夭居然學蔡修戈,玩了一出離家出走,這一走就去西藏六個月,早過了徵兵的時間,氣得蔡家老爺子差點兒拍碎書房裡頭那張珍貴的紅木書桌。本想等她回來再說,可是這趟西藏一走,蔡桃夭卻如同吃了秤砣鐵了心,死活就是不願意入伍。

蔡修戈的母親程怡也是同樣的紅色背景家庭出生,自然知道這種家庭裡頭的種種苦處,心疼女兒的程怡不願意女兒去軍隊受苦,暗地裡說動女兒向外公求助,外公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嗜玉成性,身為教育部一把手的程永康本身就是北大的考古系博導,愛玉自然也落不下什麼話柄,而且如果不是兩袖清風一世清明,也不會跟大他十歲嫉惡如仇的蔡家老爺子結成好友。

被蔡桃夭搶去的那塊玉石正是她為了討好外公而去的,為了這事兒,她不惜一切代價親自跑了一趟玉石原產地崑崙山,而且還動用了小叔蔡修戈爾的部分資源。

其實李雲道在採玉道上碰到蔡桃夭的時候,對方早就將他的背景資料調查得清清楚楚,因為流水村裡頭的村民雖然都對李雲道有些懼怕,但是誰都得承受,這山裡頭採玉的功夫最靈光的還是李雲道,不光是因為他有弓角、徽猷兩上變態的哥哥幫忙,村子裡頭的人服他,更多的是因為他看玉石的眼光,用“奇準”來形容都有些黯然失色。

其實她本來是想從李雲道手上買玉石,或者僱李雲道去採塊好玉石,可是偏偏兩個人在山道上相縫的那一刻,她改變了主意,因此並不太懂玉他只是略施小計,就將玉石拿到了。只是她漏算了一條:大刁民的兩個哥哥似乎都是護犢子的猛人。如果不是蔡修戈的出現,那塊玉石究竟*還是個未知數。

被人耍了!這是李雲道聽完蔡桃夭的解釋後的第一個想法。

只是蔡桃夭看著對面這個明顯面板白皙了許多的男人,沒來由地有種心驚肉跳的錯覺,哪怕此時此刻,對面這個男人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看起來最安全的人,往往都是最危險的,因為你會因為他帶來的安全感,而放鬆警惕,這種狀態下插進去的刀子往往要比相搏後受傷要疼得多,因為這個時候你不僅**上疼痛,心靈上也要忍受煎熬。

“你想怎麼補償我?”李雲道看著對面的絕色女子微微一笑,“看在玉石還你自由的份上,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只是這口氣我咽不下!”李雲道很刁,卻也很實誠,至少在跟他開誠佈公的蔡家女人面前,他很實誠。他之前的確很窩火,冒著生命危險從懸崖上採的玉石,還沒有捂熱就被人搶了,而且還是很光明正大地從他面前搶走,這讓這個從小就不服輸的山間刁民肚子裡很窩火。這一次他之所以選擇要到長三角來,對被搶走玉石的不甘心也佔了一定程度的比例。只是,現在面前這個絕色的蔡家女人跟自己開誠佈公,這一記明槍耍得大大方方,李雲道毫無招架之力,唯一的選擇,也就只剩下了實誠。

“在工地幹活苦嗎?”

李雲道搖了搖頭:“對我來說,困在崑崙山上,那才叫真苦。現在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蔡桃夭顯然不能理解對面這個男人的邏輯,按照她的理解,對面的這個男人會說“蠻苦的”,然後她說“我給你介紹個輕鬆又賺錢的工作吧”,接著對面的男人應該作狂歡喜狀,可是事實往往都與人們想象的恰恰相反。蔡桃夭剛剛走進工地的時候,不是沒有看到這裡的生存環境,雖然從小談不上嬌生慣養,但至少生存的環境和條件都還是相對比較優越的,在她看來,這種粉塵漫天飛,臭氣沖天的環境完全不適合生存,不僅如此,待時間長了肯定會有損健康。

只是她低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毅力。

“真的不苦嗎?”蔡桃夭看著一身建築工人服的李雲道,“我真的想幫你,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卻可以讓你少奮鬥幾年!真的!”也許是心裡覺得真的虧欠對面這個男人的,所以蔡桃夭說得相當真誠。

李雲道搖了搖頭道:“我覺得這兒挺好!有吃有穿有住,我和十力待著挺舒服!”

“小喇嘛還是個孩子,你忍心看著他在這兒天天吃灰塵?搞不好最後弄出來石棉肺,那可是有多少錢都治不好的,他才多大,你忍心?”蔡桃夭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