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好好探探他菊花的深度。
突然,老狗面色微滯,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不對啊,山炮,你帶幾個兄弟出去看看,外頭拉貨的那些卡車怎麼突然都沒聲音了?”
山炮對狗哥的狡兔三窟並不太理解,甚至認為老狗的警惕完全是多此一舉,但出於尊重,山炮還是放下開山大刀,往腰間插了把仿五四的手槍,帶了兩名得力兄弟走出了倉庫。
倉庫是市裡一處並不算繁忙的物流倉儲中心,平時來來的車輛也不算多,但山炮走出倉庫的那一刻,也下意識地感覺到周圍氣氛不太對勁:原本還有些人煙的物流中心此時空無一人,就連三三兩兩的工作人員都看不到。山炮警惕地摸向後腰,小聲對身邊兩個兄弟道:“散開到周圍看看,小心看著點。”
和兩人分開後,山炮繞著倉庫摸了一圈,卻沒發現有任何異動,等回到倉庫,卻發現剛剛帶出去的兩人仍未回頭,打手機也無人接聽,正要通知大家小心外敵,數百名警察如天兵般從倉庫的各個方向衝入倉庫,滿耳都是“不許動”的吼聲。
山炮首先反應過來,掏槍對著遊繩而下的特警甩出兩槍:“狗哥,快跑,條#子來了!”
見山炮開槍,手中有槍的也紛紛開槍,而後手持重型武器的特警集體開火反擊。
山炮仗著身高馬大,一手開山大刀一手仿五四,加上眾兄弟的火力掩護,愣是給老狗爭取出了逃之夭夭的時間。
身後密集槍聲下,老狗瞪著血紅雙眼,咬牙逃了出來,在身後掩護的兄弟不斷有人倒下,就連仇山炮也身中數槍,好在沒傷到要害,但血流不止的模樣看上去頗是猙獰。等衝出警察包圍圈,老狗身後連山炮在內,只剩下寥寥數人。
在主幹道劫了一輛廣本雅閣,一行五人如喪家之犬般逃離市區,而後又在市郊重新劫下一輛麵包車,改走小路,連夜逃離江寧。
等李雲道接到訊息的時候,老狗手下死傷慘重,參與圍捕的警察也付出了兩死六傷的慘重代價。
“乓”地一聲,李雲道將辦公桌拍得轟轟作響:“一幫蠢貨,一幫廢物!”
包括沈燕飛在內的江北分局刑警大隊重要成員均大氣都不敢出,這裡他們頭一回見到李雲道如此憤怒。周秀娜、劉曉明和周則安均低下頭去,這一次的行動江北分局被排除在外,擺明了上面有人在耍小動作。
見李雲道情緒稍稍平復,沈燕飛才開口道:“估計這一次的行動連韓局可能都被排除在外了,不光是我們,連市刑偵都沒有參與,直接動用了特警。”沈燕飛的表情也頗是不忿恚,恨恨道,“這幫官僚,我們花心思好不容易才布好的局面,明明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他們偏要插手,人沒抓著不說,還死傷慘重……”
李雲道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塗至安招供後省公安廳臨時成立的事件調查小組突然強勢介入,當天下午便將嫌疑人提離江北分局,不出意外,訊息的源頭應該是提供老狗落腳地的塗至安。但李雲道絕對不相信塗至安是奉了老狗的命令蠱惑高二毛炸燬躍龍湖大壩,明眼人都知道老狗原先的產業絕大多數都被白稼先吃了進去,一本萬利的房地產專案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但是這一次省公安廳的動作實在是快得讓人無法理解。
會議室的氣氛頗是凝重,良久,李雲道才抬起頭道:“老狗跑路了,我估計暫時是不會回江寧了,原先我們是想讓他們繼續狗咬狗,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但是既然這個部署被打亂了,正常的工作還是要繼續開展的。接下來,我會讓緝毒那頭一起配合我們的工作,從今天開始,對江北區所有娛樂場所不一定期地進行突擊檢查,我倒要看看,他白稼先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是夜,江北區最熱鬧的酒吧“熱火芬身”在人氣最爆棚的凌晨遭遇江北分局刑警大隊臨檢,好不容易送走了刑警,市緝毒隊又來了。受到同等待遇的還有數家酒吧、ktv和浴場,一時間,江北區各娛樂場所風聲鶴唳。
“青哥,姓李的不給弟兄們活路啊,再天天這麼查下去,下面人都等著喝西北風啊!”說話的是個徐娘半老的女人,藝名娥娘,原先是市裡一家洗浴場的頭牌,色衰年老後倒是愈發顯示出經營管理上的天賦,加上常年在娛樂場所摸爬滾打出來的長袖善舞,這次白頭上位後被提撥起來管理江北區的幾家洗浴場。
“娥娘說得有道理啊,這都連續一個禮拜了,天天查,眼看著生意一落千丈,青哥,你看是不是要給老闆說說,這事兒任由姓李的這麼折騰,受傷的是弟兄們的錢包啊。”ktv的管事人虎哥也出來訴苦。
丁如青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