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間作出選擇。
有的人,雖然沒有學過博弈論,但是他們天生地會做出積極的非零和決擇。
“三個條件!”向來不在外人面前露出本來面目的李雲道似乎對這位中年大叔格外青睞,但青睞卻不代表著利益的犧牲,尤其這還關係到自家兄弟。
始終與中年大叔保持著一定距離的四個保鏢聽到“三個條件”時,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頭,隨即相視釋然而笑。或許在他們看來,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山間刁民只是不清楚主子身份的份量,如果知道話,那一定是睡著了也會笑醒了。
其實除了他們四個之外,這裡最瞭解中年大叔身份的,就是這個將數百個中國成功人士發跡史拿來當學問研究的青年,誰也不知道,那個沒有名字的佛寺廂房中成打成打的人物資料都是他親手用小楷毛筆抄寫的。
只是,這位在國內房地產界叱吒風雲的中年大叔不怒反笑:“說吧,就是十個條件,我也都答應。”
這回,輪到這個從來沒有走出過崑崙山的刁民摸著平頭腦袋,露出一臉憨憨地笑。不過,瞬間,他又恢復了一臉正色:“第一個很簡單,就是讓我大哥天天活蹦亂跳,這個不難吧?”
中年大叔點了點頭:“這個確實不難,看他的身手,就是到外面能在瞬間要了他命的人,也數不出太多。嗯,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那第二件呢?”
李雲道靠近王石,在中年大叔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話,就看到中年大叔臉色微微變了變,隨後又恢復了正常。
“這個可能有點兒難度,這種事情總是要看緣份的。嗯,我盡力吧。第三個呢?”
李雲道狡黠一笑道:“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到了,再提也不遲吧!”
“行!”中年大叔爽朗大笑,顯然不怕對方獅子大開口,也只有有過他這種閱歷的人,才能將心性修煉到這種境界。
“什麼時候走?”李雲道看了一眼弓角,不經意地問道。
“馬上!”
“這麼快?”李雲道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與自己朝夕相處二十多年親兄弟要離開自己遠行了。似乎是微微長嘆了一口氣,這個兩眼只看著地面的山裡刁民道:“來得及回去收拾些東西嗎?”
“可以,不過要快,要去趕飛香港的班機。”中年大叔抬頭環視了一圈四周的青山竣嶺,似乎有些不捨。
“嗯,那給我們半個小時時間!”李雲道終於抬起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起得太早的緣故使眼中佈滿血絲。
“給你們一個小時吧!二十幾年的兄弟,不容易!”中年大叔說完便一頭鑽進帳篷,顯然也開始收拾東西,四個跟班的青年也隨之消失。
回山上那座不知名的佛寺時,崑崙山開始颳起了深秋涼風,略來著一絲初冬的氣息,彷彿宣告著一切都將進入一個漫長的冬眠期。
只是,冬天都快要來了,萬物勃發的春天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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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群山,出奇地無霧無雲。
陽光明媚,斑駁的樹影落在澄金色的寺牆上,寺前一頭瘦驢,一反常態地臥於寺前。
最西側的廂房,空間不大,卻簡單得令人咋舌。整個房間裡的傢俱就只有一床一凳,硬木板床上只有一張草蓆,木凳子是用來放置原本就不多的衣物。只是掛在牆上的巨大牛筋弓格外引人注目。
一個赤著上身的年輕漢子一聲不吭,默坐床邊,稜角分明的臉上難得隱去一臉憨笑,表情肅穆。
“瞅瞅你愁得那樣兒,又不是讓你去死。”南方人的面孔,卻是一口純正的東北音;抱著一堆高過腦袋的東西,費力地擠進屋子。
原本一臉肅穆的弓角一見到李雲道,如同變身一般,瞬間就掛起了那一臉的憨笑,飛快起身,單手接過李雲道手中的東西,輕輕鬆鬆單手託到床上。
手臂痠麻的李雲道一邊甩著胳膊,一邊嘟囔:“都是同樣的爹媽生的,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我使了吃奶的勁兒了,你單手拎著都毫不費勁兒,你說老天爺怎麼就這麼偏心呢?”
弓角也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地憨笑。
“笑個屁!”李雲道沒好氣地揉著肩膀,坐在床邊憨笑的大塊頭笑得更燦爛了。
“三兒,我不怕死,就怕你和徽猷沒人照顧。”收起笑容的時候,這個在山裡頭空手捕過野牛搏過熊瞎子的男人語調裡有著莫名的感傷。
“誰要你照顧?沒了你,我一樣可以去山裡獵野豬,一樣給三兒和十力做熊掌,少了你這個大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