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口一個雲道哥的十力小喇嘛當然知道李雲道這種微笑背後的含義,當下邊拿起兒童筷邊道:“沒什麼,我隨便說說。”
十力的話,蘇鈺和朱博士也只當作了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太在意,只是朱博士似乎已經打定主意要讓李雲道在蔡桃夭面前出醜,剛剛小喇嘛一席話,也只是被他當成李雲道用來轉移話題的救兵。
“小李,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給個建議,我好儘快做決定,這一投資下去,也好幾千萬呢,可別有什麼差池。”朱博士不斷地給對面的大刁民施加著壓力,在他看來,對這個空有其表的年輕男人今天是丟臉丟定了。
只是,他並沒有注意到,對面蔡家女人臉上的溫度再次徒然下降。
“唉,這江南的菜口味清淡,倒也不失為一種特色,只不過做人做事做菜,都是點到為宜適可而止地好,如果這菜過於清淡了,那就不是什麼特色了,那就是廚師的失敗了,朱博士,你是有文化的人,你說我說得對嗎?”李雲道一臉從容淡定的微笑,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咄咄逼人而失了半點兒方寸。
就這份從容不迫的淡然大氣,在蔡家女人眼裡就已經算是異彩連連了,的確哪怕之前見過幾面,但在蔡桃夭的眼裡,身邊這個大刁民似乎就是一個錙銖必較的小心眼的山裡男人。剛剛的這一語雙半,雖談不上讓蔡家女人刮目相看,但最起碼印象分有所提高了。
“哦?看來小李講博弈論和辯證法研究得相當透徹了?”朱博士怎麼可能聽不出李雲道話中諷刺之意,當下再次咄咄逼人,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一再咄咄逼人的心理基礎只是單方面地認定對面這個一身阿瑪尼的男人只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而己。
可是,誰能料得到,眼前的李家雲道雖然沒有弓角那身陽剛霸氣的北派功夫,也沒有徽猷手下寸勁的陰柔蠻橫南拳手段,但是,眼前這個在深山老林的喇嘛寺裡隱居了二十多年的年輕人實實在在地讀了二十多年的書,詩詞書畫天文地理無一不通。
“其實我剛剛說的,指的就是這兩年的房地產市場。”李雲道有意無意地瞥了對面的朱博士一眼,這讓自以為是朱博士有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李雲道只是頓了頓,繼續道:“誰都知道,中國的房地產市場才走過了十多年的功夫,真正發展起來的,算算也就這**年的時間,這樣的一個市場還是屬於一個非常雛形和初級階段的市場,因此它也具備了所有初級市場的種種弊端,其中之一就是隱形的泡沫。全球金融危機後,國家的四萬億投下去了,但是整體上對於實體經濟的恢復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至少目前來看,實體經濟恢復的苗頭還不是很確切,所以今年保增長的目標要完成,就只能靠資本市場了,因為在金融政策方面國家給了資金市場不少利好條件,這也正是為何今年的股市和樓市會如此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不過,這其中有一點很有意思,大部分的資金流向如今仍舊單向地輸向資本市場,全國各地地王頻顯,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個市場已經有些趨向於瘋狂了。有一句話我不知道朱博士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國家,或者一個市場,又或者一個人,上帝如果想讓他滅亡,必然先使其瘋狂。”
話畢,雖不至於滿座皆驚,但失少每個人的表情都截然不同。對面的朱博士有種陰謀未逞的鬱悶,蘇鈺小嘴微張似乎有些驚訝李雲道的表現,小喇嘛仍舊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我只管吃我的菜喝我的果汁,而蔡家女人卻是一臉滿意,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似乎有種小女人般的洋洋得意。
只是她猛地身子一震,她怎麼也想不到,身邊的大刁民突然一隻胳膊繞過了她的肩膀,彷彿真是男朋友摟著女朋友一般,緩緩靠到她耳邊:“媳婦兒,對我的表現滿意嗎?”
蔡家女人先是身子微微一震,隨後立刻放鬆瞭如蛇如柳的身段,側過臉,對面大刁民淺淺一笑,百媚頓生。
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就離自己寸許,本想揩油兼報復的李雲道頓時感覺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本就喝了不少酒了,此時被蔡桃夭這麼一誘惑,頓時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霎那間衝往一上一下兩處地方。
誘惑,絕對是**裸的誘惑。
不管李雲道如何之刁,一個從小在深山老林裡頭身邊只有一群帶把爺們的大刁民自然沒有見過如同蔡家女人這般的國色天香,最多也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帶上小喇嘛爬窗偷窺村裡頭那些算不上搔首弄姿的女人們洗澡。可是之前看慣了蔡家女人要麼如同菩薩般不可侵犯要麼像富家小姐般蠻不講理,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主動在自己面前展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