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慶下意識地就想逃,奈何灰狼掛在自己肩上增加了幾十公斤的重量,剛剛的疼痛已經被此刻的恐懼所代替,隔籠門之步之遙,他毫不猶豫地抬腿奔向那扇門。
門外天堂,門內地獄。
註定了,有的人這輩子只能下地獄。
身上掛著一條狼屍的王二慶已經嚇得連尖叫都發不出,在高加索之王的面前,他的速度堪比學步小兒。插著匕首的狼屍終於跟王二慶的身體分開了,但王二慶的身體也跟自己的另外一半永別了。高加索之王幾乎是回光歸返照一般用盡全力的心血和jīng力將“對手”四分五裂。
王二慶死了,比五馬分屍體還慘。鬥狗籠裡滿地肢體碎肉內臟,彷彿阿鼻地獄。
那人也悠悠地醒了,血泊中的他微微睜眼,先是看到一個只有小半部分脖子還連線著軀幹的人頭。人的眼神有點兒困惑,隨後他看到用盡力量再次緩緩倒地的高加索之王,最後,他才看到那隻短腿灰狼側身咬著小半個上身半,胸腹間插著一柄匕首。
人跪著爬過去,動作艱難,他將狼和肩膀分開,將那小半個上半身用力甩開,才溫柔地將狼放在地上,鼻子輕輕頂著那狼的額頭,輕輕嗅著,許久沒有分開。
突然,他猛地抬頭,仰頭大嘯。
狼嚎。悲鳴。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買媳婦兒
被一拳轟昏腦子的高加索王之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頓時暴跳如雷,想盡了各種辦法想把身上的人甩下來。也不知為何,明明佔了上風“力”卻突然從狗背上跳了下來,後撤兩步,伏在地上用最原始地辦法挑釁著對手。
這條高加索自出道以來鮮有敗跡,更不用說今天這般折辱,氣急敗壞的高加索終於忍不住開始瘋狂撲擊。可是“力”卻如同猿猴般敏捷,每次都能躲開“安德伊諾夫”的尖牙利齒。場外的人都沒有發現,“狼”的喉節突然上下聳動了一下,隨後的一次撲擊,“力”的躲閃動作明顯一緩,竟被高加索犬一下子撲到在地,那血盆大口毫不猶豫地咬向人的脖子。“力”卻突然一手抵在狗的胸口,一手死死卡在狗的下巴上,一人一狗一時間竟僵持在了那兒。
人與狗的捨命相搏看得顧小西目瞪口呆,臉sècháo紅:“哥,那是人啊,他們怎麼能這樣?”
李雲道搖頭:“你覺得這個時候,人與狗與狼有區別嗎?”
顧小西茫然搖頭,但想了想還是憂傷道:“人的xìng命竟這麼不值錢嗎?”
李雲道嘆氣:“有時候,活著不一定比死了幸福,死了也不一定比活著遭罪。”
“這是什麼道理?當然要活著。”王紈絝目不轉眼地盯著鬥狗場中間,但耳朵還是聽著這邊的對話,忍不住插道,“死了就啥也沒了,活著有妞兒泡,有錢賺,還有那些傻逼可以踩,比死強多了。”
李雲道和顧小西同時鄙視這個三觀不齊的傢伙,一直坐著憂傷打量那鬥狗場的十力卻突然仰頭問道:“雲道哥,大師父說,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可是,我們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呢?”
李雲道笑了笑道:“我們這叫醉生夢死。”
一直盯著場中局勢的王大少突然轉頭苦著臉道:“媽的,這回真醉生夢死了,看這樣子,這狗死定了。”
眾人齊將視線轉向場中。原來剛剛僵持了片刻後,“力”竟然張口咬住那高加索之王的前腿,以他從小在狼窩裡長大的經驗來說,他的撕咬能力絕對不亞於他的兄弟姐妹。“力”咬住鬥犬的左前腿,狠狠向後猛地一甩頭,竟從那狗腿上連毛連肉地撕下一大塊肉。高加索之王吃痛,用盡力氣猛地一掙扎,鐵鉤般的狗爪在裸露的胸膛上留下四道血跡,這一抓真被它抓深了,人的胸口頓時血肉模糊起來。
似乎是自己的血和對手的血都刺激了雙方的神經,人與鬥犬竟然抱著撕咬在一起,上演了一出最原始而血腥的犬科動作的生死相鬥。只片刻功夫,原本威風凜凜的高加索之王竟然已經被咬得體無無膚,脖子上還被咬掉了一大塊肉,“力”也好不到哪兒去,胸腹處如同搗爛的漿糊般一片血肉模糊,曲捲的頭髮被連發帶頭皮地撕去了一小半,手上、胳膊上、腿上無一不血流不止。
突然,一直蹲坐在籠口的“狼”一聲清嘯,本已咬紅眼的“力”卻突然動作一滯,一個靈活的翻身,再次躍上那鬥犬的後背,一把揪住鬥犬的命門“頂瓜皮”。早已經拼殺得失去理智的高加索之王開始瘋狂地顛跳,也不顧頂瓜皮是不是被人拉住了異常疼痛,最後它竟瘋狂在鐵籠裡奔跑起來。這鬥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