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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城的鴨,川西的魚,兩廣的肉,那可都是美味啊,不過要說最好吃的,老道我活了這把年紀,覺得還是韭菜炒雞蛋的味道最妙了,你不知道,當年我還年輕的時候,跟著師父雲遊天下,那會兒還在打仗,有一回我跟師父碰上洪災,餓了三天,終於碰上個通道的軍閥,那人叫什麼來著,對對對,叫吳佩孚的,那老小子人不錯,據說他家的廚師是原先宮裡的御廚,哎喲喲,那天的韭菜炒雞蛋,真是……想想老道我這會兒都要流口水了……”老道也不知道是山東人還是河南人,一口跟那姓黃的明星一模一樣的口音,說起話來跟崩豆子一樣繞口。

刑天跟在他身後聽得似懂非懂。從小跟著狼群長大,刑天對危險有著天然的敏感,雖然老道已經老得臉如綻放秋菊,牙口也一般了,但是刑天每次看到他,都有種當年在林子裡聽到森林之王虎嘯山林的戰慄感,所以屁顛屁顛跟在老道屁股後面,他非但不覺得丟人,相反歡飲雀躍得很。老道也是個實誠厚道的人,前段時間傳了刑天一則難能可貴的口訣,幾十天下來倒是讓這牲口的無窮力氣又猛漲了一大段。

幸好老道也沒忘記刑天是無肉不歡的,另外又買了一大塊五花肉,將五花肉甩成刑天時老道還畫餅般的描述了一番醬汁紅燒肉的美味,饞得靈性初開的刑天差點兒當場就流哈喇子。

出了鬧哄哄的菜市場,老道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一團黑乎乎的碩大物體頓時貼了上來,腳上還綁著粗糙樹枝的猛士甩著腦袋伸著猩紅的舌頭湊過來,拱過腦袋就想貼老道的臉,被老道氣急敗壞的推開:“畜生,舔他去!”

猛士果然乖乖地湊到刑天身邊,刑天也不容氣,將手上一半的東西都放進猛士身上的竹籃裡,又傻呵呵地笑了兩聲,一人一狗倒也相得益彰。

老道的廚藝倒是不可小覷,回了家三下五除二,小半桌子菜便已經摺騰出來了,接著就捲起寬大的道袍袖子,跟一人一狗躺在小院裡的躺椅上曬夕陽,直到李雲道回來,老道才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總算回來了,哎,菜都涼嘍!”

等看到阮鈺摟著李雲道的胳膊進來,原本還懶洋洋的老道卻如同打了興奮劑般活躍起來,跟沒見過女人似的圍著阮瘋妞上竄下跳,說什麼一定要給阮鈺看看手相。阮鈺聽李雲道說過家裡有個瘋顛顛的茅山老道,聞名不如見面。

李雲道苦笑搖頭:“瘋妞兒加瘋老道,兩個瘋子!”正欲去臥室換身衣服,被卻老道拉住。

“你先別走!”

李雲道詫異地看向老道,老道拉起他的左手,又拉起瘋妞兒的右手,手心朝上,將兩人手掌拼接在一起,李雲道和阮鈺同時愕然——除了兩隻手掌大小不一外,兩人的手紋竟能完整地拼接起來。

“妙哉妙哉,這手相我也是當道童的時候聽我祖師爺提起過,祖師爺也是聽他的祖師爺口述,此種雌雄相接的手相叫龍騰鳳舞紋。”老道激動得手舞足蹈,“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被我碰上了,祖師爺待無極真心不薄啊!”

“張無極,這手紋裡頭有什麼說法?”老道平時說話沒大沒小為老不尊,李雲道也沒必要多跟他客氣,相反這種平輩相處的方式甚得老道歡心,像今天李雲道吩咐讓他去買菜做飯,老道樂得屁顛屁顛。

張老道一張如同盛開菊花般的臉上笑意盛然,聽到李雲道問他,老道卻將腦袋搖得像個波浪鼓似的:“不可洩露,天機不可洩露,不然可不光老道我要折壽,你們也要折壽的!”老道神神秘秘地丟下一句話,轉身看向門口的鄭鶯鶯,不知為何,老道突然扭捏起來:“這位是……”

李雲道笑道:“可別有什麼壞心眼,這是天狼的姑姑。”

“去去去,誰問你了?”老道不耐煩地衝李雲道揮揮手,李雲道也不以為意,這些天跟老道泡在一起,也沒少從老道身上得好處,單道法口決就不知道騙了多少過來,更不用說老道喝多了以後口無遮攔地爆些民間鮮為人知的真相。

“道長好,我叫鄭鶯鶯。”

“你也姓鄭?”老道點點頭,又看了看李雲道,才道,“照理說,你的天資與天狼這娃子也算是不分上下的,可就是練的什麼狗屁不通的內家拳,不然到這個年紀,也起碼是一方國術名家了。”

鄭鶯鶯也不生氣,笑了笑道:“道長有所不知,鄭家內家拳代代相傳,都是透過口述的方式,也不知道之前是哪代祖先理解錯了其中的某處,這才引得之後的每代傳人都要受盡走火入魔的折磨。”

老道嘿嘿笑了兩聲:“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如果早些碰上我,你們就不用大老遠跑去美國做什麼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