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兒吃nǎi去吧,這社會太複雜,不適合你這種還沒斷nǎi的十三點……”
方大軍顯然也是不肯服軟的xìng子,立刻牛脾氣上來:“我管你誰是三哥,今兒老子就不放人,你咬我?”
賴遠冷笑:“放不放人可由不得你,就算你這會兒放了人,今兒這事情怎麼解決,也得問問三哥的意思。”說完,賴遠又適時地退到李雲道身後,居然完全以馬仔的角sè自居。方大軍顯然對賴遠的態度頗是吃驚——賴遠一直扮演是賴九賴昌雄麾下的頭馬角sè,賴九又是那位江南傳奇人物黃梅花的左右手之一,據說黃梅花身後還站著個通天的大人物,但那人是誰就不是方大軍這個級別上的混混能知道的了。可是眼前這位穿著jǐng服的三哥他的確沒聽說過,而且他老子方長嶺就是附近派出所的一把手,市局裡混得開拿得出手的人物大大小小他也都臉熟,卻是從來沒聽說過市局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三哥,他老子叫方長嶺,是雙寺街道派出所的所長,所以這小子仗著老子的關係在這一帶還算混得開。”賴遠也不忘湊到李雲道耳邊小聲嘀咕了一段方大軍的背景。
李雲道微微一笑,嘴巴輕輕勾起一個極好看的弧度:“你是方所的兒子?”
方大軍以為對方聽說自己的背景開始服軟了,昂著頭不屑道:“怎麼著,別想著跟我爸攀關係,今兒這事兒沒那麼容易談妥,不吐出那四十萬這倆兒狗東西哪兒也別想去。”
李雲道笑了笑,看向被人踩在地上的阿巴扎和高胖:“你們坑人錢了?”
高胖身子骨不如阿巴扎,剛剛三兩下就被人揍虛了身子,此刻只敢輕輕搖頭,倒是阿巴扎一股子與某刁民如出一轍的刁橫,掙扎著呼道:“這狗孃養的含血噴人,我把家裡藏著的好石頭拿出來賣,是想給兒子換看病錢,這臻寶軒的老闆前兩天收了我的玉石說好今天給二十萬現金,沒想到今天跑來他倒是賴帳了,還反咬一口說我已經收了他四十萬現金……”方大軍的手下見阿巴扎掙扎得厲害,蹲下順手又賞了他幾個耳光,頓時阿巴扎的臉頰便腫了起來。
李雲道微微皺眉,眯眼對那動手的壯實男人道:“你今天會後悔的。”
方大軍冷笑:“飛子,給我繼續打,看看誰今天會後悔。”
被稱為飛子的壯實男子猛地點頭,衝李雲道抬頭獰笑一聲,騎到阿巴扎身上,掄起胳膊就想左右開弓。
只是他掄起的胳膊還沒扇得下去,就已經有人飛快衝上來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狠狠向前一甩,一百七八十斤的身子居然直直空中翻了個兒才轟然落地,這一拉一摔,動作極是麻利,一看便是有多年的練家子功底。將飛子摔了出去後,那人才拍了拍手,衝那飛子吐了口吐沫,不屑道:“什麼東西,就這點水準還敢在三哥面前耀武揚威?”
李雲道看著那青年,微微一笑:“安子,辛苦了。”
那名叫李安的青年衝李雲道憨憨一笑:“三哥的事就是兄弟們的事。”說完,安靜退回賴遠身後。賴遠揉了揉太陽穴,苦笑搖頭。說實話,他按照李雲道的吩咐將秦朝集團旗下的幾間酒吧交給李安去打理,小一年下來,幾間酒吧的利潤都翻一番,他也覺得李雲道在識人上倒真有些門道,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更像個文雅生意人的年輕小夥子會有如此利索的身手,按照剛剛他的反應能力和出手速度,賴遠手下幾個以武力為生的干將估計都不是他的對手。
李安出其不意的出手直接將方大軍等人鎮住了,剩下的幾個也只敢摁著阿巴扎和高胖,卻沒有一人再敢動手。方大軍天生長著張橫肉臉,單這賣相就能鎮住不少不明真相的人,此外也只是仗著他老子是派出所所長的名頭唬唬人,真碰上硬茬子他也只有sè厲內荏的份兒。
兩邊正僵持不下的時候,人群后方突然傳一聲厲喝:“幹什麼的?一個個的都想幹什麼?造反啊,還敢帶武器上街,你信不信我把你們統統關進去?”聽到聲音,方大軍大喜,剛剛心虛的眼神此刻居然又凌厲了起來,瞪著李雲道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是真jǐng察厲害還是你這個幹宣傳的假jǐng威風。”
李雲道聳聳肩,衝賴遠使了個眼sè,賴遠會意,衝身後一揮手,百餘人立刻閃向兩側,中間讓出一條窄道,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男jǐng察帶著兩個年輕的民jǐng鐵青著面sè走了進來。
“你們這是聚眾鬧事,要判刑的懂不懂?”為首的男民jǐng似乎覺得這百人的陣仗氣勢過大,不上綱上線地吼上一嗓子怕鎮不住場面,可越過那百人後,卻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