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道哥,你給大個子和大狗都起個名字唄。”十力不知何時帶著兩個大傢伙走了進來,原來還算寬敞的堂屋一下子就擁擠了起來。阿巴扎和高胖這才看清,剛剛那黑乎乎的大玩意兒居然是條巨大的狗,此刻更吸引眼球的是十力身後還跟著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壯實俊小夥兒,只是眼神迷離得很,除了對十力外,看向在座每一個人的目光都不太友好。
李雲道打量了一番十力從京城鬥狗場拾回來的兩件“玩具”,頭疼道:“大狗弄回來也就罷了,這人你總不能像寵物一樣養著吧?”
十力笑著搖頭:“他與我有緣,所以我想收他為徒。”
李雲道一愣,倒是仔細打量了那之前在狗場中被稱為“力”的野蠻人,說實話,他看不出這傢伙跟十力小喇嘛有什麼緣份,而且從之前的資料來看,與其說這傢伙是個大殺器,不如說是個沒設定爆破時間的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帶來些麻煩。不過幸好,李雲道向來就不是個怕麻煩的人。“收徒啊……這件事你是否要跟大師父商量一下,得了應允後再……?”
小喇嘛搖頭:“收徒是我的事,大師父那兒是我和他的善緣,這是兩回事。”
一般十力作出這種強硬表態時自然是卜了某些不為人道的前程,所以李雲道也不強求,只道:“那就隨你的意,只是這城裡不比山裡,壓壞了花花草草還好說,傷人的事情就免了,可千萬不能惹出什麼麻煩來。”
小喇嘛欣然飛快點頭,對仰頭對那高大青年道:“他是我雲道哥,你得跟虎子一樣,喊三叔!”
虎子抱著蛋子坐在條桌的角落裡笑得幸災樂禍,今兒四叔十力帶這一人一狗回來,在門口跟蛋子可是好生僵持了一段時間。
那青年懵懵懂懂,口齒不清地發了聲“三叔”的音,眼睛卻是撇向虎子懷裡正舔著虎子臉蛋的東北草狗,逗得齊褒姒掩嘴大笑。
“十力,他在喊蛋子三叔吧。”
虎子不服氣地仰著頭:“按輩份,蛋子是跟我三叔一輩的,以前我爺爺把蛋子當兒子的養的。”
這回齊禍水更是笑得禍國殃民:“哈哈哈……李雲道,你跟蛋子是表兄弟啊……”
李雲道苦笑,想了想才對十力道:“你的徒弟你的狗,起名字這事情太傷腦筋,況且他的生辰八字我一概不知,姓啥也不知,這事兒還是得你自己作主才好。”
十力歪著腦袋想了想道:“他叫刑天,它叫猛士,可好?”
李雲笑道:“刑天舞幹威,猛志固常在,有何不好?”、
十力拍手笑道:“就知道雲道哥會喜歡。”他跳了跳,終於不再一身佛息浩瀚地有了些孩子樣,身後的徒弟與狗茫然看著他,卻見他轉身仰頭對那高大青年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刑天。”說完,又側身仰頭對那幾乎比他高兩個腦袋的高加索猛犬道,“今後,你就是叫猛士了,懂不懂?”那狗嗚咽了兩聲,竟似是在回答一般,倒好像比較十力剛收的那高大徒弟要聰慧幾分。
齊褒姒道:“這狗倒是比人聰明得多。沒想到這傢伙穿上衣服還真是蠻帥氣的,如果不是智商有問題,倒是可以介紹他去吃模特這口飯,這身胚子,擺明了的衣服架子。”被十力取名為刑天的青年終於不再像那rì在籠子裡那般只在襠間裹張獸皮了,最大號的軍裝常服穿在他身上還顯得有些短小,如果不是十力施了手段,他應該早就將這身不舒服的衣服扯爛了。
“倒是要給他買幾身衣服,可惜弓角不在,不然以弓角的身胚子,他的衣服倒是可以暫時借給刑天度上幾rì。”李雲道皺了皺眉。如今帳上有那三千萬打底,就是多幾雙吃飯筷子也無所謂,就是這狗是國家明令禁止飼養的大型猛犬,抓到都是要人道毀滅的。“這樣吧,有空再帶他出去買衣服,當務之急倒是要給這猛士弄張牌兒,不然你天天帶著這麼個大傢伙出去,太顯眼了。”
齊褒姒笑道:“那簡單,你不是jǐng察嘛,託人弄張鬆獅的證出來,以後只要不出事,誰問就說是鬆獅得了,有眼力能認得這是高爾索的估計也沒幾個。”
李雲道立馬給劉曉明打了個電話,劉曉明說這事兒好辦,你那片兒歸雙寺派出所管,只要有認識的人分分鐘就能搞定。
掛了電話,李雲道就打給方大軍,方大軍還沒醒酒,在電話裡糊里糊塗地說不清楚話,李雲道只好給中午在飯桌上相談甚歡的陳博發了條簡訊,過了幾分鐘,陳博回了條簡訊:在開會,你把你家地址發我,回頭我讓人上門替你辦。
李雲道笑了笑放下的手機:“倒是個知情知趣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