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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行,儘管用!”某刁民忍不住面‘露’失望,去廚房水籠頭上用涼水衝了把臉,這才轉身回房間鋪‘床’。在山上破廟裡,與那張被書冊典籍佔了半壁江山的硬板‘床’相伴二十五載,對如今的李大刁民來說,睡硬地板都比席夢思來得身心舒坦,所以無論是蘇州還是江寧,他的‘床’一貫都是硬木板上鋪層‘床’單的簡陋組合。但今晚這張‘床’要讓給蔡桃夭,他覺得硬板‘床’太硌人,把單位前段日子當福利發下來的蠶絲被鋪在了‘床’單下方,抹平‘床’單,轉身出‘門’,卻看到洗浴間房‘門’微微開啟,‘門’縫間透出嫋嫋水氣。

如出芙蓉般的‘女’子穿著李雲道的白‘色’襯衫,緩緩從水霧中踏出,看到目瞪口呆的李大刁民,她輕輕一笑,罵了聲“呆子”,繼續用‘毛’巾擰乾長髮。

李雲道幾乎如觸電般傻傻地愣在原地,此時他覺得用水洗凝脂‘玉’#肌輕風來形容眼前‘女’子似乎都顯得過於蒼白無力,她就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女’子,她叫蔡桃夭,她傾國傾城,她沉魚落雁,她氣質如蘭,她才華似仙。

她擦著頭髮,笑著望向李雲道:“哈喇子掉一地了!”

李大刁民連忙提起袖子擦下巴,這才發現她笑得前伏後仰。

李雲道尷尬撓頭,卻真不敢再去看那襯衫下方筆直修長的‘玉’‘腿’。

她笑道:“呆子,剛剛我沒關‘門’。”

某刁民微微驚愕,隨後懊惱萬分,蒼天啊……

她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寬大襯衣的下襬正好籠住了‘誘’‘惑’‘春’光。

被調戲得‘欲’哭無淚的李大刁民不敢再跟‘女’神鬥法,取了衣物也衝入洗浴間,顧不上三七二十一,直接開了涼水從頭澆到腳,這才堪堪將腹下的那團火焰硬生生地按捺下去。

衝了足足五分鐘涼水,又草草地洗完澡,李大刁民才回到客廳中,可客廳此時卻空無一人,再看房間‘門’,早已經緊閉。

李大刁民躡手躡腳地靠近房‘門’,想聽聽裡頭的動靜,卻聽到房間裡傳來蔡桃夭的聲音:“早點睡吧!”

某刁民暗自捶‘胸’頓足,剛剛錯失脫處良機,此時再回頭再覓,卻早已機會不在。

鬱悶至極的李大刁民回房寫了整整兩遍《般若‘波’羅密多心經》,做了兩百個俯臥撐,又打座半小時,依舊睡不著——老喇嘛說的心如止水這玩意兒似乎早就被李大刁民被賣去了異國他鄉。煩躁難耐的某刁民只好起身翻閱一本前不久從北京帶回來的《偉大的博弈》,算得上是美國華爾街金融發展史上的《二十四史》,拿到手時已經粗翻過一遍,這是第三遍,書頁留白處早已經寫滿李雲道自己的見解看法和查閱的相關金融資料。

現代社會的發展和程序是與金融密不可分的,這一點李雲道心知肚明,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荷蘭的鬱金香能炒出天價,小小龐氏騙局能讓無數人一窮二白,一場金融危機又造就了多少支離破碎的家庭。李雲道不是不知道金融業的神奇造富魅力,尤其是最近的這一次牛市大爆發,連何大海都成了億萬富翁,窺一斑而知全貌,整個中國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人呢?李雲道心中有很多問題懸而未決,如破案一般需要尋找答案。終於在臨睡前看完四頁,但夾在心得和偶爾想起才記下的疑點足足寫了八頁紙,紙上密密麻麻的工整行楷,筆力遒勁。

合上書頁,終於心如止水,李大刁民舒服地噓了口氣,上‘床’,關燈,睡覺。

黑暗中,房‘門’被輕輕推開。

李雲道驚起,卻看到微光中白‘色’襯衣下的‘女’子亦如仙人。

她說,其實我也不喜歡睡軟‘床’,我想睡硬‘床’。

李大刁民憨厚起身,抱起毯子道,那你睡這邊,我去那屋。

擦身而過時,李雲道的胳膊卻被拉住。

她微嗔道,呆子啊,你真走啊,不當孩兒他爹了?

某刁民不明所以地轉身,隨後欣喜若狂,說話也結巴了起來:真……真的?

黑暗中,她輕輕靠入他的懷中,輕聲道,真得不能再真了。

李雲道‘激’動得渾身顫抖,卻突然頭疼起來——他‘奶’‘奶’的,老子是個處男啊,等了這麼多年,終於有得吃了,可老子從哪兒下手呢?

手足無措的李大刁民一臉尷尬,還好在黑暗中也無人察覺。

她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無措和‘迷’茫,閉眼抬頭,輕輕封住那帶著淡淡煙味的‘唇’。

李大刁民深吸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