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價效比更高一些。反而秦東安被她管的一天到晚只知道死讀書。
唐怡想法變了,也就不再催著秦東安天天在家做試卷做練習題什麼的,沒想到秦東安跟著他哥去了兩次鄉下的基-地,回來之後不用人催,讀書學習反而更加用功了。還跟家裡人說,自己不會做生意,唯有好好讀書以後才能有所發展。唐怡頓覺自己之前的教育方法……呃,有點兒小失敗呢。
大概同齡人的刺激遠比父母的說教更有效吧。唐怡懷著這樣的想法,聽說重巖週末請客,也就大大方方地點頭,允許秦東安跟著去湊湊熱鬧。
前段時間“三十六郡”忙著種花種樹,好容易忙完了,作為老闆,重巖自然要犒勞一下員工。聚餐的條子都批下去了,由主管各自安排。他自己則選了個日子單獨宴請林權林培他們幾個,順便給自己過過生日……他第二個十八歲生日。
第一個十八歲生日當然是在李家老宅過的。重巖還記得那天廚師烤了很大的蛋糕,家裡人也都送了生日禮物。重巖生平第一次收到那麼多禮物,簡直受寵若驚。不過後來日子久了,他慢慢發現有些人嘴上對你說著好話,暗地裡並不一定真心希望你好,心裡殘留的感動也就越來越淡,最終消失不見了。
這一次卻是不同的,不指望別人來給他慶祝,自己來張羅就好了。他如今有朋友,也有了自己真正的親人,那些不相干的人是不是真心實意的對他好,他已經不在意了。
幾個人紛紛送上禮物,重巖正拆禮物拆的不亦樂乎,就見林培極其小心的把一個蛋糕盒那麼大的木盒推到了重巖面前,臉上浮起得意洋洋的神色說:“這可是‘月落烏啼霜滿天’的表姐妹,若說‘月落’端莊高貴,它這個表姐妹就是傾國傾城,上天入地的獨一份兒。感動吧?你看我對你多好。”
重巖哭笑不得,他還什麼都沒看見呢,送禮的人已經先自己誇上了。
海青天心急,催著重巖拆禮物。
木盒是側開的結構,重巖小心地開啟盒蓋,見盒中一個紫砂盆,盆中栽種著一株四五寸高的蘭花,莖葉纖秀,一時倒也沒看出什麼特別來。等他伸手將花盆從木盒中移出,包廂裡的幾人卻不約而同的一靜。
粗粗一眼看去,這分明就是“月落烏啼霜滿天”,然而細看,卻發現花莖上那花生粒大小的花骨朵有些不同。墨黑色的小小一團,從花蒂向上,如同一筆濃墨在宣紙上染過,顏色由濃重的黑色漸漸轉淡,到了花瓣的尖部竟然隱隱有種半透明的感覺。
重巖的一顆心砰砰直跳,他記得這個花。上輩子他臨終前的最後幾個月,林培在一家極有名字的科學雜誌上發表了一篇有關新品種蘭花的論文。這種蘭花與“月落”是近親,花型相近,但是每一片花瓣的顏色卻由深至淺,尖部呈現出一種奇異的半透明狀,非常美麗。重巖當時也十分心動,還盤算過要找林培弄來一盆……
“這……叫什麼……”重巖語無倫次地看著眼前的奇蹟,難以相信林培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取得了如此驚人的成績。
林培得意洋洋地笑著說:“你是今日的壽星公,當然是由你來給它命名。哦,忘了說,這個命名權就是我的生日禮物——你不會以為我會把花也送你吧。”
重巖顫著指尖把花盆牢牢抱在手中,“你想都別想,連花帶名字都是我的!”
林培哈哈大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哥哥逗你的。重小巖,說句實在話,要不是你給我創造了這麼好的條件,我可能……”
重巖拿胳膊肘撞了撞他,“別以為花言巧語的我就會把花還給你。”
林培吸了吸鼻子,“嗯,不花言巧語了。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上輩子的名字是想不起來了,重巖一心想給它取一個像“月落”那樣富有意境的、優美無比的名字。奈何肚子裡裝的古詩詞太少,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重巖一手摟著花盆,一手舉著酒杯說:“你們都別打擾我構思。”
幾個人看他皺著眉頭的樣子,都笑了起來。
秦東嶽說:“乾脆就叫重巖吧。”好多科學發明不都是這麼命名的麼,回頭讓人說“重巖”培育之初,是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培育者的好友。嗯,聽上去也算是一段佳話。
“不行!”重巖一口否決,“這麼漂亮的東西,叫個沉甸甸的名字,太不像樣了。”
秦東嶽又好氣又好笑,“那你說叫什麼?”
重巖苦惱地瞥他一眼,“我不是在想麼……都怪你瞎打岔,打斷了我的思路。”
海青天趴在重巖肩膀上,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