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安希秀、安銀正、安貞賢等人齊聚一堂,都很詫異的看著安基範,唯有安貞賢露出驚喜的模樣。
家主的座椅向來只有家主可以做,哪怕是之前安京浩昏迷不醒,安基範也沒有敢坐上去,莫非,安家真的要變天了?
“二哥,你叫我們大家來,是什麼意思?”安希秀小心的詢問道。
她雖然也是安氏集團的副董,但向來不參與安京浩和安基範之間的爭鬥,就算之前安京浩突然昏迷不醒,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可現在卻不得不問個清楚。
“什麼意思?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以後安家,將由我做家主,你們一個個都要聽我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安基範得意的自懷中拿出一個玉佩,這玉佩,正是家主的傳承信物,之前一直被安京浩藏著,現在終於落在他的手上。
安希秀震驚的看了一眼安基範,又看了看同樣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安銀正,卻是不說話了。
“看來你們都清楚了,身為家主,我宣佈,從今往後,安家將只是我們安家人的安家,而不再是什麼守候人家族,我們安家,絕不做附庸。”安基範拍著座椅,大聲宣佈道。
什麼?
所有人都露出了比之前安基範拿出家主信物更為驚訝的神情,一個個難以置信的看著安基範。
安家祖訓,是每一個安家人都銘刻於心,從小背誦的,是守候人的意識,已經深入了每一個人的心中,現在安基範竟然說改就改,他瘋了?
“太好了,父親,這才是安家家主該有的樣子。”和其他人的驚詫相比,安貞賢卻歡呼了起來,心中不無惡意的想著,“葉無天啊葉無天,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後悔。”
就在安貞賢歡喜的時候,安銀正突然上前一步,逼視這安基範,指責道,“二叔,父親昏迷不醒,由你暫代家主我無話可說,可祖訓不能違背,我反對。”
安基範興奮的神色為之一僵,怒瞪著安銀正,“你說什麼?”
安貞賢也是意外的看著安銀正,他難道瘋了不成,都已經選擇了陣營,連自己的父親和妹妹都背叛了,現在卻站出來反對?
安銀正卻面不改色,“我反對你改變我們守候家族的身份,祖訓不可改。”
安基範勃然大怒,怒斥道,“安銀正,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安銀正神色複雜,說道,“你是家主,可家主也不能違背祖訓。”
“如果我非要違背呢?你又能怎樣?”安基範冷諷幾句。
面對諷刺,安銀正也不退縮:“我有權反對。”
“反對?”安基範冷笑:“你有個毛資格反對?”
“你……”安銀正被反駁得啞然無語:“總之我不同意。”拋下這句話後,安銀正就甩袖離開。
此時,距離安家不遠處的一條街上,一箇中年人正推著自己的板車如常的走向菜市場,他是一個菜農,每天都會準時的將家裡種的菜採摘碼好,送到市場自家的小鋪子售賣。
街道上一切都如常,菜農吹著口哨,臆想著今天有能賺多少錢,突然,旁邊衝出一個渾身帶血的人,跌跌撞撞的撞上了他的板車,將整車菜都撞翻不說,還染上了很多血漬。
“幹什麼,你要死也不要弄髒我的菜啊。”菜農大急,過去推了一把那倒在板車上的人,卻發現人已經死了,菜農嚇了一跳,剛要驚叫,就看到那巷子又衝出一群人,對著他板車上的人猛地砍著,菜農被這兇殘場景嚇住了,屎尿橫流。
類似的事情,不斷的在這座城市的各個街頭小巷不斷的上演著,警察局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昨天本是去搜尋葉無天下落的警方不得抽調人手去接手這些突發案件,可很快,就有警務人員遭到槍擊的訊息傳來,整個城市,徹底的亂了套。
正隆大廈,租賃了這裡的辦公場地的公司職員照常上著班,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所在的大廈竟然是血刀會的總部。
地下,葉無天召集了幾個樸武慶的心腹,都克朋在一旁介紹著血刀會手下今天的進展,“會長,各個幫派的人都照著會長的意思,起了衝突,我們的人更是打死了幾個警察如今無論是外來的人還是本地的幫派,都在火拼,誰也顧不上誰。”
幾個心腹聽的很是震驚,顯然沒有想到這事,竟然是他們做的。
“很好,叫四郎小心一些,不要露出馬腳。”葉無天滿意的笑著,看向幾個心腹,這些都是血刀會的高層。
“會長,有什麼吩咐?”
幾人連忙整齊的問道,顯然是猜到了有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