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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提醒了伊薩,他開啟手機,登陸到警察局內部的郵箱,那裡有一封上頭來的郵件,發件時間在五小時前。
“這是一份正式的通知書,請各分局請謹慎對待。”那封東西在開頭這樣寫道,伊薩清楚這種格式,它上一次使用是在911發生以後,警戒級別在紅色,然而這一次,他盯著右下角那個黑色的圖示,在公眾眼裡,這個選項是不存在的,它只會昭示著一件事,這個國家已經遭遇了全面的恐怖襲擊。
“感染者不具有生命特徵,不需要氧氣,睡眠,休息及水源,但會反射性地捕食動物,初步調查顯示,只有毀壞腦幹部分,才能停止它們行動……當局要求,一旦發現疑似感染者,就地擊斃……作為聯邦僱員,請諸位完成國家指派的任務,為國民而戰,絕無任何藉口或保留,願上帝保佑你們。”(注一)伊薩嘆了口氣,他清楚國安局那幫人神神秘秘的習性,當這樣一封直接明瞭的信函發出來,就表示整件事已經無法隱瞞了——可以想象的,整個國家的人都看到了那些東西。
“我們得抓緊時間了。”他對羅曼說,將一根木棍放在對方手裡,“如果遇到那些怪人,就對著他們的腦袋敲下去。”
然後他們站起身,緩慢地在樹林裡行走著,這注定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夜晚,月亮和星星被藏在了雲層後面,直至兩人到達小鎮,大部分的窗戶都是昏暗的,只有幾盞路燈孤零零地閃爍著。
伊薩看見了一兩個‘人’站在那,影子被拖得老長,晃晃悠悠的,就像他中午見到的那一車旅客,他跑到對方身後,用全身的力氣敲了下去,那人嗚咽著倒在了地上。
這些感染者的視力或許不怎麼樣,但一旦聽到動靜,它們就像聞到肉味的豺狗一般,從巷角里跑出來,羅曼揮開了擋在正前方的傢伙,他還帶著桃紅色的帽子,青年認得那個可怕的裝飾品,是鎮上的棒球俱樂部禮品,幾乎每個男人都得到了一份,他當時還狠狠嘲笑了俱樂部的品味。
他們被感染了,而且身上都帶著傷。羅曼收回視線,道路上什麼都有,缺胳膊少腿的人並不在少數,都張大著嘴,恨不得把兩個人吞下去。所幸的是,這只是個很小的地方,警察局就在半公里外,那兒的門被鎖住了,身邊的警官用最快的速度開啟了門,那群東西被留在了外面,猛烈的拍打著入口。
那扇還算牢固的鐵門一晃一晃的,伊薩推了一個桌子抵在門口,“一會兒可以從防火通道出去。”他安慰道,羅曼像是被嚇到似的,愣愣的站在牆邊,房間裡只有應急燈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面板就跟透明瞭一樣。
“這不是我第一次到警局。”羅曼笑了一下,他扯了扯袖口,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帶我參觀下武器庫吧,警官先生。”
伊薩沒有開燈,他從一旁的應急箱裡找出兩個手電筒,還沒人知道光線對感染者的影響,他可不想吸引一大群病人圍在房子外面。這裡還保留著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裝修風格,一切顯得簡單而擁擠,伊薩走在前面,他幾乎掃過了每一個桌子下面,當黑暗和未知的病毒攪合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每一個障礙物後面都會鑽出一個病人。
他的同事們都離開了,只留下比往常更加雜亂的辦公室,伊薩掃過那些桌子,有一張平攤的地圖擺在他身旁,顯然有人剛剛開啟它,上面畫著各色的道路,簡單至極,是弗倫鎮的地圖。
“我從來沒仔細盯著它看,”伊薩說,他想起了街道上的麵包店,它的標牌壞了好久,一直沒有換上,從地圖的標註上看,那兒叫栗子咖啡廳。“只需要半個小時就能走完,我一直覺得沒必要。”
“但我有仔細研究過,在決定搬來以前。”羅曼湊了過來,他輕聲說道:“五十年前,前面的山區發現了銅需,他們並沒有馬上修建道路,只是鋪設了軌道,我們可以從那裡出去。”
“它不在地圖上……”伊薩說,然後他抬起槍,對向身前的黑暗,有什麼東西在那砰砰作響,一下緊接著一下,在房間裡迴響著。類似什麼東西撞在金屬上的聲音,沉悶,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怪。
伊薩收起了那張地圖,向前走去,燈光照過走廊,那些地方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前面是什麼地方?”羅曼問,男人正盯著前面的一扇門,那裡虛掩著,只有規則的聲音傳出來。
“停屍間。”伊薩說,他舉著槍,毫不遲疑地向前走去——那裡只有一名受害人,幾個月來的僅有的一具,萊拉·崔西曼,那個被野獸襲擊的外地姑娘,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