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被推到了牆邊,那些浴室裡的瓷磚冷得跟冰塊似的,伊薩很快意識到,自己被羅曼堵在了牆角,這就跟某些低劣的黃色電影橋段一樣,真遺憾這個當事人就是自己,伊薩想,要不然一定會是個賣座地下影片。眼前的某個混蛋簡直就像磕了藥一般不可理喻,看上去也只有暴力手段才能讓對方清醒過來了。
“給我滾開。”他罵道,同時一拳向著羅曼打去,在距離那個挺直鼻樑幾英寸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他,穩固得不可思議,然後慢慢的將他按回牆邊。
“我並不想讓你難受,親愛的。”青年笑著說道,毫無瑕疵的臉上就像打著“我只是為了你好”的標牌。
“你只需要放鬆就好了。”羅曼柔聲說道,他的另一隻手輕輕擺在了伊薩眼皮上,一些藍色的粒子從他指縫間透出,然後他滿意的移開了手,看著對方迷茫,同時讓他喜歡得不行的黑色眼睛。
“狗孃養的,你到底幹了什麼!”伊薩罵道,他睜大眼睛,印入視網膜的是完全死寂的黑暗,就像那雙該死的手還放在原處一樣,而那些濺過來的水花,和流動的空氣無一不告訴著他,前面是空無一物的。
“在遇到宇宙輻射類的強光的時候,外粒子可以暫時形成一層保護膜,其實這個非常適合放鬆視覺神經。”對方解釋道,吻了下他的嘴角,伊薩只可惜自己沒來得及咬上一口。
“我們可是該死的在地球。”伊薩咬牙切齒說道。
“謝謝提醒,我現在知道了。”羅曼回答道,他毫不避諱的看著對方的雙眼,黑色的瞳孔為了吸收光線而放大了不少,就像最純淨的黑曜石一樣冰冷,同時澄澈。因為水的緣故,上下兩端的睫毛都凝結成了一束束的,無形之中新增了兩條細細的眼線。
如果不是長年的,需要武裝自身的工作,伊薩看上去應該會像任何一個普通的中產階級,性格隨和,還有著足以作為談資的身材和相貌,他鼻樑挺直,卻不至於突起得過分,造成某種過度的凌厲感,嘴唇的顏色很淺,時常緊抿著,變相的多了一股禁慾般的氣質。
羅曼啃咬著男人的脖項,他動作很慢,更像是在品嚐什麼美食一般,常常停留在同一個地方,將面板吸吮著,然後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時候咬上一次。他開始向下移,用舌尖劃過對方胸口的每一道疤痕,有一條還是凸起的,有食指一般的長度,帶著癒合後的粉色痕跡。
當羅曼仔細□過的時候,他感覺到男人輕微的顫抖,就像貓科動物被撫弄到下巴的表現似的,並不是厭惡,而是無法抵制的敏感帶。他近乎迷戀的吮吸著那,一面猜測著那是怎樣危機的狀況,羅曼甚至有些苦惱,從剛才開始,他無可抑制的去想著關於伊薩所有的過去。
簡直就像某種甜蜜的詛咒,他被一個在時空另一端的人吸引住,然後便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實際上,自頸部以下,伊薩的整個身體都白得跟足不出戶的上班族一樣,這跟他多年的習慣分不開關係,那些長袖長褲的迷彩服,又或者是把人保護得密不透風的防彈衣,完全把紫外線隔絕在了外頭,而且伊薩並不是個會以美容這種無聊的藉口而跑出門做太陽浴的閒人。
這具屬於男性的軀體帶著隱隱起伏,線條流暢的肌肉,羅曼的手遊移到淺色乳暈的部分,在那處輕輕的轉圈,共生體的計算能力甚至能夠熟知調情的力度,他毫不吝嗇的使用著,然後用關機的威脅讓阿薩託斯閉嘴了。
青年含住了那點小小的突起,他聽得到對方心跳的聲音,還有低沉的,隨著他啃咬節奏而發出的喘息,雖然他按住了伊薩的一隻手,但是男人只是半倒在牆上,完全沒有進一步的反抗——這就像預設了他到現在為止的行為。
“你簡直像個未滿週歲的弱智。”伊薩沒好氣的說道,他拍了下那個大齡兒童,對方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反倒用牙齒斯磨著。
那感覺有些奇怪,他眼睛完全看不見任何的東西,渾身的感官只能隨著對方的動作而轉移,他可以聽見舔吸發出的色情的水聲,手劃過面板的細微聲響。他不知道羅曼要做什麼,卻因此產生了隱蔽的,難以言語的期待感。至於胸口前端那一點,更像是被完全忽略的部分突然有了觸感似的,有些輕微的疼痛,更多的是酥麻的快感。
羅曼的另一隻手已經從鼠蹊部滑到了那個正在膨脹的地方,慢條斯理的撫弄著根部,然後用幾乎微不足道的力度按在陰莖上,就像隔靴擦癢似的,不可否認的,這種緩慢的讓人發瘋的進度卻讓他興奮起來。伊薩喘著氣,眼睛茫然的看著不知名的地方,他的手無意識的放在羅曼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