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為什麼來到這裡卻不敢進去?”
他看了看蜿蜒的山路,上面的小碎石子也給他帶來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是明明很熟悉的東西一剎那變的陌生起來。
他移動了,很緩慢的移動。他的腳踏上了這條碎石鋪成的路。他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走這條路的感覺,溫暖。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身體化為了一道黑影向山上掠去。
突然他又停了下來,因為他來到了一座大殿前。大殿已經衰敗了,到處可以看見碎瓦片地上靜靜的躺著。大殿裡面原本祭拜的北嶽大帝神像也滿是蛛網。
趙飛整了整衣服,走了進去。慢慢的用衣服把大帝的神像的蛛網輕輕的拂去,隨後跪在神像面前拜了拜。
他又站了起來,向大殿後面走去。
大殿後面豎立著一個個牌位,他又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這些牌位是恆山派歷代祖師的牌位,一共一百零七塊,最上面的是恆山派的開派祖師道德全真張果老之位,下面的牌位是趙飛師傅靜悟道長。
趙飛磕完頭後,隨後愣愣看著這些牌位。他又慢慢的站了起來,輕輕的擦乾淨每一塊牌位上的灰塵和蛛網。隨後恭恭敬敬的放回原地上。
天已經黑了,眉月悄悄的升起。
大殿上露出一點光亮來,趙飛在捧著《道德經》仔細的觀看著,他就呆呆的看著書,眼睛卻沒有在書上聚焦著。他雖然自認為這裡是自己的家,但他卻感覺現在很孤獨。他突然發現柳無雙的話是對的,殘恆斷壁那裡算得上家?
油燈可能很久沒有用了,燈光黯淡。不時的還有一聲哧哧的聲聲響,讓油燈上的棉線閃過一陣陣火花,而這陣火花卻把大殿一下子照的明亮,雖然火花過後油燈又變得黯淡無比。
哧的一聲,棉線上又閃過一陣火花。大殿明亮起來。
趙飛皺了皺眉,隨手放下書,準備把油燈熄滅。他剛剛站起來,身體就突然出現一陣冷汗。他快速轉過身子,朝大殿門口喝道:“誰?”
一個人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穿的衣服是漆黑的,臉也塗得漆黑,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劍,劍也是漆黑。在油燈的照shè下竟然不反一絲光芒。
這人剛剛走進來,又有一人走了進來,這人的衣服卻是白sè的,臉上也是白sè的,這種白是一種病態的白。你如果仔細觀察就後發現他的臉白的近乎透明,臉下的血管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他拿著一根鞭子,鞭子的顏sè卻是象牙白的。
趙飛皺眉起來,這兩人他從來沒有見過,但是他曾經聽聞過江湖上有一雙胞胎兄弟,出身時便一個身體漆黑,一個身體白皙。後來兩人行走江湖時,因為滅了馬家堡一百八十一人而出名。他們自稱黑白大仙,而江湖上人們卻因為二人的出手狠辣,稱其為黑白雙煞。黑的那位叫黑煞,白的那位叫白煞。
靜!很靜!
他們進來後一句話也沒有說,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前。而趙飛只是盯著他們,也沒有說話。
怪異的事情卻是發生了,大殿的門突然被一陣風吹開。一個白sè的轎子出現在了門口前,而抬轎子的人一個個目光呆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轎子落在地上,一個穿著白sè衣服的人出現了。他的臉竟然比白煞還要白,卻不是那種白的透明,而是那種瓷白之sè。他身體看上去很是僵硬,他慢慢的伸出手來把轎子的門簾撩起。一個少女出現在了趙飛的面前。
少女雙手抱膝,頭埋在膝蓋中間。一身白sè的衣服在少女的身上穿著。她緩緩的抬起頭來,詭異的笑了笑。
趙飛向前走了幾步,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sè來。少女竟然是高玉!此刻的高玉實在不像白天那柔軟的少女形象,也不像喝斥僕人的小姐樣子。她現在的臉如同剛剛那白衣人的臉一般瓷白的嚇人。
高玉放下了膝蓋,不在用手環抱著了。就在她剛剛把腿伸展,一個頭顱出她的懷裡掉了出來。她的脖子僵硬的低下頭看了看,隨後又彎下腰把頭顱撿了起來,抱著頭顱向趙飛走去。
如果是一個普通之人看見這一切會嚇的三魂離竅,七魄全無,活活的嚇死。而趙飛只是低下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道德經》。他忽然嘆出一口氣來,說道:“難道我真是一個煞星?”
高玉活動著嘴巴,嬌笑道:“你是不是煞星,我不知道!不過你不是和我爹是好朋友嗎?我把我爹也帶來了!”
她把懷中的頭顱,向趙飛遞去。趙飛笑著接了過來!笑著?沒錯!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