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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你這一百塊錢我不能要。”年輕警察把錢塞進車窗,開著摩托飛走了。

高增福裝起一百元錢,嘎嘎笑說,“得,又添一個菜。”

溢香樓的裝潢古香古色中透著堂皇氣派。高增福坐在包房餐桌的正位上,堂皇氣派地叫過服務員準備點菜。他賣弄地對大家說,“這家館子請來一位南京名廚,做得一手漂亮京蘇大菜。這裡的蘇是江蘇,京是南京。八大菜系裡有這京蘇大菜,四大菜系裡還有它。前兩天我吃過一次,味道真不錯,就想著拉哥們再來嚐嚐,這口福我高增福不能獨享呀。”

李明光催道,“你快點菜吧,服務小姐還等著呢。”

“好,好,我點。魚皮燒賣。”他看著大家又介紹起來:“這魚皮燒賣是用薄薄的魚肉片包上餡,做成燒賣形狀。這道菜刀功和火候非得第一流才行。魚肉片削得太薄,包不住餡,厚了滋味要受影響,也不好看。”

眾人聽了都咂著嘴感嘆。

高增福又接著點菜——燉生敲。點完他又介紹:“這道菜是南京傳統名菜,幾百年的歷史。是將一斤多重的鱔魚活殺後去骨,用木棒把肉敲松,所以叫‘生敲’。這道菜做出來那滋味……啊,你們看,這選單上有詩呢‘若論香酥醇厚味,金陵獨擅燉生敲。’”

李明光把選單拿過來看看指著笑說,“是‘若論香酥醇(chun純)厚味’,不是‘若論香酥醇(heng亨)厚味。’這後一句是‘金陵獨擅(shan善)燉生敲’,不是‘金陵獨擅(tan談)燉生敲。’我說怎麼聽不明白呢!”

眾人都笑。服務小姐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用手捂住嘴。

高增福滿不在乎地打哈哈,“行了,行了,別笑了。我是白字大王,這麼難的詩句我只出兩個白字就很不錯了,哪比得了你大才子,出口成章。”

李明光笑說,“行了,你再點菜吧。”

高增福又點了“醉鴨舌”、“白扒熊掌”、“清炒魚唇”等幾個菜。李明光看著選單粗算了一下,已經近萬元,忙說行了,只咱們幾個人,夠吃了。高增福卻搖頭:“不行,一定得點到八個菜,要不不吉利。”點完菜後他又給男人點了“五糧液”,給女人點了法國香檳。

酒過三巡,李明光便嚷嚷換酒,要改喝啤酒。他身體強健,但酒量一般,也就是二兩白酒的量,這也是他經常帶領呂秋萍出來辦事的原因。呂秋萍雖為女子,但酒量不讓鬚眉,可以喝六兩高度白酒,當關鍵時刻李明光頂不住時,她便從容上陣,保證讓對手鎩羽而歸。李明光很煩拼酒,覺得粗俗、野蠻,可又只得順應,如今就興這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不行,不行,啤酒是女人喝的。”高增福還要給李明光倒“五糧液”。

“你知道我的量,就這麼大能耐了,不能再喝白的了。”

“今天我高興,你再陪我喝兩杯。”高增福抓住白酒瓶不放。

“我替李科長敬高總幾杯,可以嗎?”呂秋萍笑著去抓高增福手裡的酒瓶。

高增福擠了擠眼笑說,“女將披掛上陣了。”

呂秋萍媚媚地笑說,“我可是一片誠意要敬高總,高總能給面子吧?”

“給,呂小姐的面子得給啊。”

呂秋萍給高增福的酒杯倒滿酒,又給自己的酒杯倒滿酒,雙手端起酒杯說:“高總,先敬您第一杯。”

“慢,高增福笑說,李明光的女將出面了,咱的女將也得上陣啊。小倩,上,我們同秋萍一起喝。”說罷他給紀小倩的酒杯倒滿白酒。

紀小倩舉杯笑說,“呂姐,我和高總一塊陪你喝。”

呂秋萍笑說,“高總和小倩這麼給面子,我真是興奮,咱們連幹三杯怎麼樣?”

高增福叫道,“好,痛快!”說罷舉起酒杯。

三杯酒過後,高增福喝到正舒服,他眯著眼盯著呂秋萍說,“呂小姐好酒量,是個酒桌上的好手。我高增福好吃,全市的大館子都吃遍了,到外地也是這樣。以後吃飯時我不但要拉著明光,也要拉上你喲。”

呂秋萍笑說,“只要高總高興,我願意奉陪。”

“好,好!呂小姐真是爽快。來,我們再幹三杯。”

這三杯過後,高增福舌頭有些硬了。他模糊的目光拐向李明光,“明光,你少喝了多少杯呀。不喝酒,你得唱歌給我們助興。唱一個。”

“我有些傷風,嗓子不舒服,就免了吧。”

“不行,酒不喝,歌得唱!”

“你沒聽我說話聲音有些啞麼?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