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你。”
“我很喜歡,但是,今天不是我的生日,為什麼突然想做蛋糕送我?”
“謝謝你讓我愛你。”巖也說。
他將兩根刻著數字的紫色蠟燭,插在蛋糕上飄著藍雲的天空。
“今天是你的生日?”看著巖也插上二十五歲的紫色蠟燭,費琦恍然。
巖也露出靦腆的笑容。
“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你看我什麼也沒替你準備。”
“你的禮物我很喜歡啊。它是最好的。”巖也撫弄著水晶球。雪,在城堡的天空,漫天飛舞了起來——
“你等我一下。”切蛋糕前,費琦走向來自南美洲的樂團,問他們會不會彈奏“愛的羅曼史”。
揹著彩色斜肩帶的黝黑吉他手,笑著用英文對她說:“這是我學會的第一首曲子。”
——那也是巖也學會的第一首曲子,而他將最初的羅曼史獻給了我。
想起第一次巖也為她彈奏吉他的情景,回憶和Pub裡的動人樂章,在費琦幸福的微笑中,一起鳴奏。
她希望愛的羅曼史,也可以注入巖也的二十五歲蛋糕裡,也可以注入他們的城堡和希望中?費琦看著她深愛的男人,在她獻給他的羅曼史中許願吹蠟燭。
“你的願望,可以告訴我嗎?”
巖也拉起貴琦的左手,將蛋糕上紅色的鮮奶油輕楷下一塊,圍繞在費琦的手指頭。
“等我有能力組成一個家的時候,你會嫁給我。”
費琦激動地抓住巖也為她套上戒指的手,“不要等,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公證吧。”
嚐盡等待的變數和痛苦,費琦不要幸福再被等待蹉跎、她要即刻擁抱幸福。
“但是,我現在什麼都不能給你。連一顆象樣的戒指也買不起。”
“誰說沒有?城堡,戒指、夢想、希望……該有的,你都給我了。”
巖也輕撫著費琦的發,帶著歉疚地說:“那些,沒有一樣是真實的,沒有一樣是可以拿來生活的。其實我現在能給你的,只有一顆心是真的。”
“我只需要你的真心。”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更多、更好的。”
看著奶油戒指在手上糊開的印子,費琦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求婚失敗者,她受挫地低下了頭:“是我我太自私,你才剛滿二十五歲,我就急著為你套上枷鎖。”
“你給我的,是鑰匙,不是枷鎖?等我可以給你夢想也可以給你生活的時候,我們就用那把鑰匙,一起走進真實的城堡中。”
才剛吹熄二十五歲的蠟燭!費琦發現,巖也變成熟了。而自己,都已經三十而立了,卻還活在幻想中。
“不可以騙我,否則,你就會變成一隻大山貓。”費琦孩子氣地用雙手將蛋糕上的巧克力,像貓爪一樣畫上巖也的臉?—————
“你竟然要將你的老公變成一隻大山貓。好哇,看我把你變成一隻四川貓熊。”巖也也對費琦張牙舞抓她,伸出了扶滿蛋糕的手……
飯後,巖也將費琦送到家門口。他和費琦的發上,都還沾著星星點點扶不掉的鮮奶油。
費琦輕撥著巖也的發:“等你頭髮花白的時候,不知道會牽住誰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的安全感特別不夠。
“這個答案那麼簡單,為什麼還要問我。”巖也握住她的手。
費琦將他們纏綿在一塊兒的手,從自己的臉頰一路熨貼到胸口,一股暖流撫平了她的不安,她仰起頭來對巖也說,“一直都是你在幫我,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在星光下替你洗頭?”費琦牽著巖也的手,緩緩地帶他攀上了她的樓。
費琦在大廳點上暈黃色的蠟燭,拉開落地窗的帷幕,迎進一室暖暖的月光。
她將巖也安置在單人沙發上,將透著玫瑰香的洗髮精,輕輕地揉搓上巖也的發。
“先生,這樣可以嗎?”費琦裝腔作勢地說。
巖也仰著頭對費琦微笑﹕“如果你現在能給我一個吻,就更完美了。”
費琦低下頭,給他一個奶油甜吻。
費琦的唇離開巖也的時候,他還嫌不夠,伸手將她從背後再拉近,他頭上的泡沫沾溼了費琦的胸口。
“對不起。”巖也將費琦從背後拉到前頭,試圖揩抹掉沾染在她胸前的泡沫。
費琦安靜地站在巖也的雙腿間,讓他的手,溫柔地抹去她胸前的泡沫。
巖也的揩抹,輕暖而溫柔,像隔著輕薄的洋裝,愛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