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孤竹卿城幽綠的眼,化去點點冰雪,看著紅衣離去的身影,微微勾起了唇角。
也是一瞬間,眼眸間的一絲快意隱去,如浪潮般的寒冰瞬間冰封了他的雙眼,甚至與他的全身,他微微顫抖著,再不顧旁邊的人,轉身離去。
沒得到任何的回應,夏矽抬起頭,卻見得孤竹卿城離去的身影,青衣中微微顫抖著。夜色中,清冷一如天山之巔遙不可攀的冰山。
怎麼回事,他~~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夏矽趕緊的追上那抹快要融入黑暗中的青衫,他走的踉踉蹌蹌,但很快,她跟的也很快,幾乎是用小跑的。
周圍的人越來越少,慢慢的他們遠離了那個節日現場,周圍很靜,只有腳步聲和風撞擊的聲音。
夏矽跑著,心裡正納悶孤竹卿城這是要去哪,不多會前面走著的孤竹卿城忽然倒在了地上,她驚呼一聲,馬上跑上去
“孤竹卿城,你怎麼了”腦中閃過一道話語“公子一個月犯次寒毒”寒毒,一個月,現在難道是犯寒毒了麼,啊,這麼辦?早知道就和那個子午要幾朵火蓮,怎麼辦,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啊”懷中的小兔子探出一雙長長的耳朵,接著是一張尤未睡醒的兔臉,它揉了揉金燦燦的睡眼,砸吧了一下嘴
“對了,差點把你忘了”夏矽抓住幽月夜伸出來的兔耳,一把將它拎出衣袖,對著那張懵懂的兔臉就是一串無措的嗚咽“小兔~~~~呃~~哥哥,他好像犯寒毒了,怎麼辦,怎麼辦,對,火蓮,可是現在去哪去找子午要火蓮”夏矽急的腦袋亂成了一團粥。
小兔掙扎了一下,毛茸茸的爪子指了指夏矽抓住它耳朵的手,在落到地上之後,高傲的睨了一眼慌張的夏矽,又高傲的瞄了眼躺在地上的孤竹卿城“先找個地方讓他躺著”說完就開始上下忙活,竄東竄西的到處嗅著。
“恩”看著小兔子在前面東嗅嗅西嗅嗅,夏矽拉起孤竹卿城的一根手臂,環在自己的肩上,使了吃奶的力才搖搖晃晃扶著孤竹卿城站起來,一步三拖的跟在幽月夜的後面,孤竹卿城的臉已經蒼白,靠在她身上的身體冰涼刺骨,他到底是如何度過這麼多年的,到底有多麼痛苦,他到底,夏矽不由的咬住下唇“孤竹卿城,你忍下,馬上就給你找火蓮,很快就會沒事的”
“快點,前面有一絲香火味,應該是花神廟”小兔子開口道,神情依舊驕傲,說完率先朝那蹦去,小小銀白的身影在黑夜中異常顯目。
夜很黑,星辰稀稀拉拉的散落在謎一樣的天空,同一片天空下,所有的一切都謎一樣的進行著。
推門,又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弄進門內,再把他輕輕放倒在花神廟的牆角的同時,夏矽自己也隨著重量的遷移而躺趴在孤竹卿城的身上,她快速的爬起來紅著一張臉癱坐在他的身邊,孤竹卿城修長的身體在夏矽看來是千斤般的重量,也不知道他的肉都長哪的,好重,夏矽輕輕錘了捶自己的肩膀,順手抹了抹汗
“那個我現在是不是該去找子午要火蓮,你知道子午在哪對不對,怎麼辦,怎麼辦”夏矽看著昏迷中仍是一臉痛苦的孤竹卿城,難道要看著他活活凍死麼,她好怕,真的好怕,這裡誰也不在,就她和旁邊小小給不了多少安全感的小兔子,20年的平凡生活幾時遇到過這樣的事,著急下不由緊拽著幽夜月的爪子“哥哥,你知道子午在哪嗎”。
幽夜月金燦燦的眼睛定定的看著一臉快要哭出來的夏矽,小小的爪子輕輕的搭在夏矽的手上,“不要慌”聲音低沉,奇異的充滿了安撫人心的作用“不需要火蓮,現在馬上就可以解毒”,他高深莫測的瞟了一眼閃閃發亮的夏矽,清咳了一聲“那就是你借你的身體用一晚就可以解毒”
“我”夏矽怔了一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呃,我不明白,難道是,難道是”夏矽唰的一下睜大眼睛,緊緊的拽住領口,“你,不~~不可以,有沒有別的方法,我沒想那麼早就”
“你思想能不能純潔點”幽夜月鄙視的撇了撇嘴
“??????”夏矽的眼中閃過一絲尷尬,也不知道誰說的那麼曖昧來著,怎麼能不讓人誤會,她扁扁嘴,訕訕的開口“那,那我該怎麼做才能救他,你告訴我”
幽夜月又清咳了一下,才傲傲的開口“只需要滴一滴你的血,在他的肚臍眼上,然後用體溫溫暖他就可以了,特別注意要捂住他的肚臍眼,千萬不可讓寒氣在氣血入體時進入”黑夜中,兔臉上有絲紅紅的從厚厚的毛髮中透出,燻紅了臉上銀白色的毛。
“體溫”夏矽的臉小小的抽搐了一下, “這種事,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