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白晢的頸項佈滿齒印,隱見血痕。另一旁的女子似早見怪不怪,保持微笑,俏臉不露半點兒異樣神色。
信陵君哈哈狂笑,仍揪著那女子的秀髮,對平原夫人說道:“你看此女是否比得上趙雅那騷貨?”
平原夫人嘆道:“無忌!你妒忌了!”
信陵君一把推開美女,喝道:“給我滾。”
兩美女慌忙躲往後堂。
信陵君灌下一盅酒,以衣袖揩去嘴角的酒漬,氣憤道:“趙雅這賤人,當年我大破秦軍,留在邯鄲時對我千依百順。但看看現在怎麼對我,我必讓她後悔莫及。”
平原夫人皺眉道:“你的耐性到哪裡去了?幾天的時間仍等不及嗎?你是否見過趙雅?”
信陵君揮手說道:“不要提她。到現在我終於相信你的話,趙雅只是為趙穆籠絡我而犧牲色相,將來我滅趙,定要趙穆嚐遍天下所有的酷刑。”
平原夫人咬牙切齒道:“我也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若不是他,平原君趙勝怎麼會英年早逝?”接著說出從項少龍那裡聽到的有關雅夫人對盜取秘錄似胸有成竹一事。
信陵君毫不在乎地道:“就算那賤人知道秘錄藏在地下密室內,我這裡守衛如此嚴密,她休想潛進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九章 美女嫣然(3)
窗外的項少龍大喜過望,首先肯定秘錄確有其事,而且是放在宅院地下某一密室之內,以自己身為特種部隊精銳的那種本領,盜取秘錄自是大有可能。
平原夫人道:“還是小心點兒好!”
信陵君道:“我早已加強防衛,即使她取得秘錄,也休想帶出府外。”
平原夫人沉吟片刻,道:“你現在和安厘的關係如何?”
信陵君雙目露出嚴厲的光芒,冷冷地道:“老鬼愈來愈不把我放在眼裡,只知道寵信龍陽君、樓梧、芮宋、管鼻此等小人,若我仍任他胡作非為,我們大魏遲早國破家亡。”
平原夫人道:“你安排項少龍何時去見安厘?”
信陵君道:“我們偽稱趙倩不服水土,不能入宮見安厘,好使我們的佈置更為妥當。不過此事不宜久拖,我決定下月初一,即是三天之後,讓項少龍正式把趙倩交入皇宮,屆時安厘當會設宴款待,將是行事的時刻。”頓了頓又道:“你最好用情把項少龍纏緊,使他毫不疑心為我們賣命。”
平原夫人幽幽說道:“你最好另找籠絡他的方法,我有點兒怕見到他。”
信陵君愕然問道:“你不是對他動了真情吧?”
平原夫人站起來,搖頭道:“大事為重,個人的得失算什麼。只是我害怕和他發生那種關係,若懷上他的孩子更慘。”言罷轉身離去。
項少龍一陣茫然,呆了半晌,待信陵君離開,潛入廳中,迅速檢視,最後肯定地下室不在廳下,偷偷離開。
項少龍鑽入被窩,擁著雅夫人灼熱的身體,舒服得呻吟起來。初到大梁,他有種迷失在怒海里的可怕感覺,只有摟抱懷內美人的一刻,他才感到剎那的輕鬆和安全,縱使是那麼脆弱與虛假,仍讓人覺得心醉和珍貴。他首次感到趙雅和他沒有任何隔閡與距離,兩人用盡力氣擁抱纏綿,享受患難中的片刻歡娛。
雅夫人吻著他的耳朵道:“你為何不去看看三公主?”
項少龍嘆道:“我怕會忍不住和她歡好,異日回到趙國,被趙穆抓住這點陷害我。”
雅夫人讚賞道:“難得你這樣明智,項郎!趙雅愛你。”
項少龍誠心道:“我也愛你!”把偷聽來的情報,詳細告訴她。
趙雅道:“地下室必在信陵君寢宮之下,項郎真好本領,竟可在守衛得如此嚴密的地方來去自如,此事必大出那奸賊的意料之外。”
項少龍道:“盜取秘錄或者不是難事,如何把你們十二位弱質纖纖又嬌滴滴的美人兒弄出大梁,才是天大的難事。”
趙雅道:“所有王侯府第,必有秘密逃生的地道,假設能找到這條地道,大有逃出府外的可能,不過仍溜不出城去。”
項少龍被她一言驚醒,坐起身來,想起若有地道,當在信陵君大宅的後方,因為他曾查探過大廳的地下,並沒有發現痕跡。
雅夫人隨他坐起來,倚入他懷裡問道:“少龍!你想到什麼呢?”
項少龍道:“若有秘道,必是與藏著《魯公秘錄》的密室相連,那才合理,而且秘道的入口必然不止一處,所以只要找到任何一個秘道的入口,我們都能做到在這裡來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