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什麼事了。”曾經被張劍寒“修理”過的杜德明提出建議:“反正這屋子還要衝洗一番才行,再說如果死在審訊室裡咱們也不好交差。”
其餘三人略作商議同意了杜德明的意見,幾個人迅速給昏迷不醒的康寧穿上黑色運動長褲和白色體恤,抬手抬腳,將他搬到隔壁洗手間門邊和水槽之間,黃炎掏出手銬將康寧的雙手銬在胳膊粗的水管上,站起來後已經氣喘吁吁了。
“記得找人看著,等看守所那邊佈置好之後馬上送進去,期間咱們不能有一絲馬虎!”簡金城鄭重地交代黃炎:“再一個,晚上你們分局最好別留下太多人,說不定臨晨兩三點鐘咱們就得將他提走。”
“明白!”黃炎爽快地答應下來。
深夜一點多鐘,逐漸清醒過來的康寧還在模模糊糊中低聲呻吟,突然感覺到有人蹲在自己身邊,剛想睜眼,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聽著小子,門口的看守喝多了,等會你穿上他的衣服,下樓後臺階下停著輛柳微警車,鑰匙就插在上面,能不能逃走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康寧奮力睜開眼時,昏暗的燈光下那個模糊的人影已經消失,他扶著水管,掙扎了好一會才哆哆嗦嗦勉強站起,全身肌肉和關節的劇痛瞬間襲來,一陣劇烈的眩暈,差點讓他再次昏迷過去。
全身顫抖的康寧扶著牆大口喘氣,他知道這是自己活命的最後機會,如果失去的話,很可能萬劫不復了。於是,他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尖,讓濃濃的血腥和瞬間刺痛,來刺激自己迷糊的大腦。隨後,他一步步走到門口椅子上呼呼大睡的看守面前,拿起披在他身上的短袖警服馬上穿上,一邊扣上釦子,一邊緊張地向過道和樓下張望,打著赤腳一步步艱難地邁開步子,晃晃悠悠地向樓梯口走去。
走了十幾步,康寧感到身上的疼痛逐漸減輕,腳步也逐漸穩當,就在他接近樓梯口的時候,發現必須要經過一扇透出燈光的窗子和敞開的房門,屋子裡傳出幾個人打撲克的吵鬧聲。康寧馬上停下緊張思考起來,幾秒鐘後他深深吸入一口氣毅然走過門口,咬著牙快速小跑下樓。
二樓緊靠樓梯口的房間裡,面對門口的警察晃眼間似乎看到一個人影閃過,一手抓著牌,一手從嘴唇上拿下菸屁股扔到地上:“媽個逼,老陳不好好看著人犯,下樓幹什麼?”
“狗屁,都喝成那樣了連牌都看不清,還下去幹*啊?老秦,出牌出牌!”他對面光著膀子的年輕人不屑地說道。
這時一陣點火的馬達聲從樓下傳來,隨即聽到微型車啟動駛出院子的聲音,機警的老陳感覺有異,馬上放下撲克衝出房門,發現車子已經快速駛出分局大門轉個彎就無影無蹤了。
老陳飛快跑到洗手間,發現原本躺在門邊的康寧連同手銬一起消失,震驚之下,轉身對跟來的三人大聲喊道:“快快!我上樓報告黃局,你們馬上下去發動車子!”
黃炎聞報大驚失色,馬上發出一連串追逃的命令,並讓助手用電話通知全分局所有的警察馬上趕回,自己戰戰兢兢地撥打頂頭上司姜尚武的電話。
“誰啊?都幾點了?”話筒裡傳來姜尚武不滿的嘀咕音。
“老闆,我是黃炎啊!我該死,讓康寧逃了。”黃炎痛苦地呻吟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
“康寧剛才駕駛咱們的一輛柳微警車逃了,我已經派人追出去了,具體原因還在追查之中,老闆…”
“**你媽的黃炎,如果追不回來老子要你的腦袋!啪!”
一臉死灰的黃炎呆呆地握著發出“嘟嘟”聲的話筒,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
第九章 追捕
一個小時後,首府城市的大街小巷裡,一輛輛警車絡繹不絕,全市所有交通要道、車站碼頭,全都佈滿了荷槍實彈的警察,各式警車頂上的警燈,發出刺眼的紅藍色光線,一輛輛汽車被攔在臨時架設的路障前接受嚴密的檢查。
110指揮中心裡,市公安局局長姜尚武、政委沈鐵堅以及十幾個中上層負責人彙集一堂,緊張地盯著二十多面顯示屏,耳畔全都是電話鈴聲、對講機發出的呼叫聲和110接線員按文發出指令的聲音。
這時,刑偵支隊支隊長魏明忠拿著一疊材料趕到指揮中心,姜尚武馬上命令大家在臨時佈置的一長溜桌子前坐下,示意魏明忠將材料向大家宣讀。
矮胖的魏明忠站著向大家介紹:“逃犯康寧,男,一九七〇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生於蘭寧,一九八七年從蘭寧九十三中高中畢業,同年考入上海醫科大,一九九三年畢業於上海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