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麗君這才抬起頭來,嗔道:“都是你,人家以後在金姐面前怎麼做人?”
“怕什麼?她不敢亂說的”王梓鈞拿起化妝臺上的眉筆,說道,“乖,把臉轉過來,夫君給娘子畫娥眉”
“你會嗎?”鄧麗君深表懷疑,不過還是乖乖把臉轉過來對著王梓鈞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一點簡單的化妝本事還是有的,你沒見過來做演唱嘉賓都不帶化妝師的嗎?”王梓鈞笑著拿起眉筆點向鄧麗君的眉頭
鄧麗君像個乖寶寶一樣任王梓鈞擺弄著,她背地著鏡子,根本看到不到王梓鈞的手藝,生怕王梓鈞弄出的妝容待會兒沒法出去演出
不過這過程卻讓鄧麗君非常享受,跟專業的化妝師比起來自己心愛的男人為自己化妝,添了一份溫馨與對驚喜的期待
又不是自己開演唱會,化妝不必弄得太負責,至少鄧麗君連自己的髮型師都沒帶過來本來是想讓這裡的髮型師隨便弄一下,現在被工作卻全部都交由王梓鈞來做
鄧麗君的頭髮像黑色的絲綢一般順滑,王梓鈞手指從頭髮中劃過,感覺就像是劃過清泉一般
鄧麗君和光輝樂隊同屬於海山唱片旗下,這次鄧麗君被公司安排過來做演唱嘉賓,將要唱的是兩首有點搖滾味道的歌
或許是公司想要讓鄧麗君嘗試著拓寬其歌路,鄧麗君此時的打扮也有了些突破一身皮衣皮褲,跑出去覺得能嚇到她的一些忠實歌迷
只不過,王梓鈞覺得這些嘗試都是多餘的,鄧麗君唱情歌的樣子已經深入人心,即便她唱搖滾歌不輸於其他歌手,也同樣改變不了她在歌迷心中的定位
只是這髮型該怎麼弄,才能與鄧麗君身上的皮衣搭配呢?
王梓鈞思考了一會兒,開始將鄧麗君兩鬢的秀髮編成了一條條的小辮子
“喂,你在做什麼?”鄧麗君說道,“演唱會都開始了編這麼小的辮子,時間來不及了”
王梓鈞不為所動,直把鄧麗君兩邊的頭髮編出幾十條不足小指粗的辮子,化妝間的敲門聲才再度響起
門外演唱會的工作人員提醒道:“王先生,還有三分鐘的時間,就該你上場了”
“知道了”王梓鈞回道,手下的活卻沒有停止直到把眼下那條辮子編完,才用手撥弄了一下那些辮子然後用梳子梳理著鄧麗君後腦垂下的直髮
鄧麗君照著鏡子,那髮型的模樣看起來怪怪的,倒是不難看,而且別有一番味道
王梓鈞開門走向前臺,光輝樂隊的歌聲清晰傳來,唱的是一首叫做《執著》的搖滾歌這首歌是光輝樂隊的原創王梓鈞上輩子根本沒聽說過,應該是一首隻在這個時空才有的歌
臺下的那些歌迷幾近瘋狂,他們的偶像樂隊即將解散,有的是一邊吶喊一邊哭泣,好像那吶喊和哭聲能將樂隊挽留一般
鄧麗君走到王梓鈞身邊,受這氣氛的影響,感慨道:“再好的宴席,也有散場的時候梓鈞我們兩的宴席有一天也會散嗎?”
“我們的宴席還沒開始,剛剛上的只是開胃小菜而已”王梓鈞轉過來朝她壞笑道,突然驚訝地說,“哎呀,你的口紅好像給你擦得太濃了”
“是嗎?”鄧麗君聽了就想返回化妝間
“我有個好辦法”王梓鈞道“我用嘴給你吃掉一些”
“你……”鄧麗君哭笑不得,她剛剛說得那麼深情感觸,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用打情罵俏來轉移話題,氣氛全被破壞光了
《執著》這首歌已經唱完了,前臺傳來馮乃凱的聲音:“光輝樂隊從創立至今,已經整整經歷了十年時光樂隊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績,我們四個之所以能和現場的歌迷朋友們認識,必須感謝一個人是他,讓我們從一隻遊走於酒、西餐廳、車庫的地下樂隊,變成一隻全的、真正意義上發出光輝的樂隊他是我們的引路人,我相信也是臺。灣許多喜愛搖滾的樂迷們的引路人今天,我們也把這個人也請到了現場……”
馮乃凱還沒說完,那些歌迷已經大聲呼喊出來:“王梓鈞王梓鈞王梓鈞……”
王梓鈞接過臨時助手遞過來的吉他走上前臺,他一現身,下面的叫喊聲加巨大
王梓鈞一路與樂隊的四人擊掌,然後走到最前方的話筒前,一邊給自己吉他插電,一邊對下面的歌迷說道:“喂喂,你們不要表現得這麼興奮好不好我身後這四個傢伙打算分家,你們的偶像樂隊以後就沒了,大家是不是該悲傷一點,哭出幾聲來祭奠一下”
王梓鈞用調侃的語氣把這件傷感的事情說出來,立即引得下面的歌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