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生那裡開的藥,傅遠琛撕掉了上面的藥名,然後把空白瓶子放在了兩人床頭。
他對白洛的說辭是,那些藥只是普通的營養品,對身體好的,可以偶爾吃幾片。
雖說其中多少有些漏洞百出,但少年對此也並不在乎。
只要傅遠琛說什麼,那他就相信什麼。
不過照裴肆之來看,這其實是一種很危險的狀態。
眼中除了一個人之外,再容不下其他存在。
聽起來很美好,很夢幻的情感。
但也會變得更加容易破碎和脆弱。
甚至裴肆之開始刻意減少自己提起那對白家父母的次數。
雖說他們選擇拋棄了原主,不過小孩對父母的感情總是無法被消磨的。
朝夕相處,被寵著長大的那些日子,說忘就忘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很顯然,他製造出的這些前期鋪墊並沒有受到傅遠琛的重視。
除了隔幾天混在飯菜裡,讓白洛吞下一片藥之外,他並沒有其他的舉動了。
坐在餐桌前,裴肆之搖晃著兩條腿,眯著眼望著廚房裡男人忙碌的背影。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傅遠琛其實算是個居家好男人。
如無必要,他更喜歡自己做菜給白洛吃。
只有極個別的情況下,在外面應酬,回家晚了才會打包一些菜餚。
並且很明顯,裴肆之對比了一下自己剛來的時候,和如今傅遠琛做的菜,味道已經上了好幾個檔次。
或許高中那時候,如果白洛做事再稍微收斂一點,也沒有那群狐朋狗友壞事。
而傅遠琛再坦率一點,能當著白洛的面挑明陳嘉予他們做的事。
以小少爺的性格肯定不會再讓他們欺負傅遠琛。
也就不會有以後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了。
高中嘛,男孩子自尊心都強到不行,年輕氣盛學不會迂迴,也能理解。
就是陰差陽錯下,造就了他們註定要互相傷害,結局不妙。
也是唏噓。
不過既然是任務世界,這種事情也就屢見不鮮了。
裴肆之收回了視線,專注盯著眼前的幾個盤子,沒再想雜七雜八的東西。
在吃過晚飯後,按正常流程來講,傅遠琛就會和他一起做點睡前運動,兩人再相擁而眠。
今天傅遠琛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裴肆之主動翻身滾進了男人懷裡,但他仍舊不為所動。
在被髮絲遮擋住的眼睛底下,少年不甚明顯的翻了個白眼。
翻白眼歸翻白眼,他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
只見白洛輕微蹭了蹭他男人的臉頰,有些困惑的問道。
“先生……?”
傅遠琛被這道聲音驚醒,他伸出胳膊攬住少年的腰肢,將唇輕覆上來。
熾熱氣氛中兩人唇齒相纏著吻了一通。
直
到白洛臉憋得通紅,有些喘不過氣後才鬆手。
就在少年微微敞開睡衣,纖細的手指想要往下摸索時,傅遠琛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您不想要嗎?”
白洛揚起頭,目光很乾淨純粹,好像只是在單純詢問傅遠琛。
傅遠琛避開了他的視線,沉默幾秒後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明天我要回北城了,你要隨我一同回去嗎?”
“當然!先生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白洛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只是思及到剛剛男人展露出的躊躇,少年又變得不安起來。
他的指尖揪起床單一角,將上面纏出不少摺痕來。
“……您不想讓我去嗎?”
傅遠琛沒有回答他,只是伸手輕撫了一下少年的臉頰。
乾熱的掌心,帶著一股莫名的情愫,像是一根羽毛拂過臉龐,酥酥麻麻的癢。
“你從小在洛城長大,那邊沒有你熟識的人,不會害怕嗎?”
傅遠琛微微垂下眼瞼,凝視著少年的神情,將他臉上每一絲變化都看在眼中。
但白洛只是立刻開口,非常急促道。
“只要有先生在,我就不會害怕。”
他的目光中隱隱帶著哀求,好像生怕傅遠琛把他留在洛城。
最後傅遠琛還是答應了下來。
在驚喜萬分的白洛纏上他的腰間時,男人沒有推開他。
一小時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