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頭去準備吧。”
“好,就聽老伯的,老伯是村裡最有智慧的人了,肯定不會錯了。”一行人立刻同意了。只要能有好收成,一個災星的命算什麼,她活著,說不定還會帶來更多災難呢,上次,李四家的豬被她看了一眼,隔天就死掉了。小女孩的大伯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終於沒有說,這麼好的免費勞力、被活埋是有點可惜哦?
“大伯!救命,救命。。”祭祀之時、小女孩眼裡噙著淚,她很害怕,她只有求這個每天打她的大伯。
“誰是你這災星的大伯!”瘦小猥瑣的中年男子大怒,衝上去,死死的抓住了小女孩瘦小的身體、把她按到了棺材裡,又蓋上棺材,拿釘子釘住了,一腳把棺材踢到了坑裡,又從別人手裡搶過鏟子,賣力的鏟著土往棺材上蓋。。
咚咚、小女孩敲打棺材板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悶、終於消失了。
“大家看見了吧?我對這災星可是早就劃清界限、沒一點關係的,虧你們平時還冤枉我。”瘦小猥瑣的中年男子一邊剷土證明著,一邊急急的向周圍人解釋。
“你能這樣,我們就放心了啊,以前都冤枉你了。。”旁邊的人都欣慰的笑了。
一個一個的場景在小女孩的夢中閃過,現在、都回憶完了,還能做什麼?夢裡的小女孩問著自己。還能幻想、這個夢裡、沒有美麗。。夢裡的小女孩想著樹葉上的陽光、草尖上的露珠、夜晚的星空和風、水裡的鵝卵石、還有她吹過的所有曲子,所有所有,她曾見過的美麗場景,她都拿來裝飾這個夢。裝飾完了呢、還能再做什麼?夢裡的小女孩又問著自己。還能怨恨!那一張張愚昧可憎的臉、這個美麗而又遍佈醜陋、痛苦、冷漠、寒冷的世界。。。一切都完成了、這個夢終於完整了、棺材裡的小女孩帶血的小手攤開、臉上帶著詭異的笑、永恆的安睡了。
這個被活埋的小女孩永恆沉睡前所做的、由小女孩的記憶、幻想、怨念所組成的夢,就是夢魔的本體,一個無比脆弱的意識體存在。在最開始的時候、這個夢堅定的以小女孩為主人,這個夢所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為主人復仇。小女孩耗盡生命也無法出去的棺材、棺材上壓著的沉重土壤、對這個夢來說,根本就不成阻礙;這個夢又穿過大門,進入房間,潛入小女孩大伯的大腦,輕而易舉的控制了這個寫滿骯髒慾望、意志脆弱的大腦;就這樣、小女孩的大伯發了瘋、拿著砍柴刀見人就砍,在殺了幾個人後,這個瘦小猥瑣的男子就被村民們用鋤頭劈成了一堆肉塊;但這只是這個村子噩夢的開始,一個見人就砍的瘋子死了,另一個這樣的瘋子立刻就會誕生,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村民們在驚恐中互相猜忌、覺也不敢睡,幾天後、熬紅眼睛的一群人徹底喪失理智、開始互相殘殺,連帶尊崇無比的山神像,也被砍成了碎塊。。在村子成為死寂的荒村後、這個夢又回到了棺材內、守在了主人身邊,日月如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女孩已經成了一堆細細的白骨、薄薄的棺材也腐爛掉了,一場暴雨襲來、疏鬆的土壤和裡面的白骨、爛木,全都被衝的不見了蹤跡。。這個夢失去了主人、開始了在這個世界上毫無目的的漂流生活,在漫長的歲月中,這個夢漸漸的有了自我意識;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這個夢都搞不清楚它到底是誰,按說、它有了自我意識、那它就是一個獨立的、有生命的夢,可是、它又是小女孩創造的、是小女孩的一部分呀,最後、這個夢將自己定位為兩者的混合體,它是一個獨立的生命、也是那個小女孩、兩者之間並不衝突。
這個夢也終於知道了它是多麼的脆弱——一陣風都可以把它吹散。它能一直存在,全虧了小女孩不肯消散的強烈怨念將這個意識體緊緊的凝聚在一起。。但是、在漫長的時間中、小女孩的怨念已經消散了不少,它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強大了,現在、每一次入侵別人大腦的行動,都是一次危險的冒險——對方的意識會毫不留情的對它展開攻擊;意志脆弱者的意識很容易戰勝,遇到意志強大者、往往就是一場苦戰、那種強大到可以將它絞殺的意識它沒有遇到過,不過、有好幾次、它都被對方壓到了意識的一角、潛伏很久後才找到機會逃脫。。這個夢知道、它必須尋求一個能全力庇護它不受風吹雨淋的實體存在,否則,煙消雲散是遲早的事。
碰巧,它遇到了一個因為脆弱意識無法主宰身體而即將死去的小女孩——這個小女孩的父親是官員,母親是個富家千金,兩人直到四十歲上才得到這個唯一的女兒,小女孩的母親因為是高齡生產、在生下這個女兒後、身體就徹底跨了,在女兒兩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臨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