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溟和西鄴國這場戰爭是可以避免的。」緋月說出前來的目的。「把我送到西鄴國去,至少可以爭取一點時間。」
「什麼意思?」滄雲眉頭皺得更緊了。
「把西鄴國的特使放出來,讓我們過去,我有把握能夠多換取一點時間。」緋月扯謊。對於說服西鄴國根本沒有一絲把握,畢竟他們想要的只是奪取滄溟這個城市,就算她是冷戀姬的女兒,也未必能說服什麼人,但是她還是得賭一賭,賭帶領西鄴國軍隊的人肯見她一面,那麼,至少還能多爭取一些時間,好讓溟海醒來,並且讓龍凌皇朝的援軍及時趕來。
「你瘋了嗎?我怎麼可能會同意這種事情!」滄雲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瞪著她。如果戰爭是西鄴國所要的,他會好好給他們一頓教訓,根本不可能未打先求和,更不用說是把緋月送過去了!
「你不是說要守住滄溟城?我也是一樣,將我送過去,至少可以多爭取一點時間!」緋月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常「滄雲,你為什麼像石頭一樣頑固,只要把我送過去,至少可以——」
滄雲揮手打斷。「你再說幾次也是一樣,我不可能讓你過去,否則等大哥醒來,你要我怎麼跟他交代?」
「等溟海醒來已經來不及了,再說,只要你不說,他怎麼可能會知道!」緋月不死心地想繼續說服。
就在這個時候,滄雲望著緋月的身後,嘴角揚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讓我去西鄴軍——喂!我在和你說非常認真的事情,你這傢伙在笑什麼?」緋月不高興地挑高一道眉,同樣也順著滄雲的目光轉回頭,整個人被嚇得倒退了一步!
「除非踩過我的屍體,西鄴國才能得到你!」低沉的嗓音來自溟海,他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城牆上,藍色的眼瞳炯炯有神地凝視著緋月。
「溟……溟海?!」緋月的臉色變得一片蒼白。他不是臥病在床,要一直睡到明天中午才會醒來嗎?為什麼現在可以站在這裡?
像是要確定真假似的,緋月大步向前,緩緩伸出雙手想要試探眼前的他是不是幻覺,沒想到才一伸出手,她的手就緊緊被溟海握住了——
不管是手的溫度,抑或是緊抓住自己的手勁,在在都顯示了溟海已經恢復了健康……或者該說是,一點中毒、或是大病初癒的樣子都沒有……
「楚大夫真是神醫啊!我身上一個小小的天域焚得用四十五天來療養,你的『奇毒』居然不用一個晚上就都治好了。」緋月一雙眼燦亮得出奇,任何熟悉她個性的人都知道,這是她即將發怒的前兆。
「最後半個月,你吃的全部都是不傷身的軟筋散。」溟海微笑。
「那你面板上那種黑色毒素,又是怎麼一回事?」緋月提出疑問。
「楚大夫幫我塗上去的,泡了一個晚上的藥湯染上去的。」溟海沒有隱藏的打算,一五一十地坦承。
「霓裳也知道?」
「她是共犯者沒錯。」溟海點頭。
深吸一口氣,緋月將所有自己回到滄溟城後的經過全部回想了一遍;巧兒的偽裝、楚大夫的偽裝、溟海的偽裝……甚至還有練霓裳的偽裝……
「為什麼?」她死死瞪著溟海胸前的某一點,怎麼也不願意抬頭看他。
「你這麼聰明,不可能不明白。」溟海輕笑出聲。
「如果聰明,就不會被你們這一群人耍得團團轉了!」緋月咬牙切齒地說。哼!好啊!所以全部都是衝著她緋月來的!她做人有這麼失敗嗎?需要動用到大家聯手來惡整?!「還有西鄴國——」
「只要你願意抬頭看著我,或許我會把一切都坦承。」溟海笑了,不給緋月有反應的時間,直接以雙手捧起緋月的臉頰,迫使她抬頭望向自己說道。「在我找尋你的這一年間,我不僅只和冷戀姬見了面,我也見到了你的靳宇哥哥,是他將你的過去全部告訴我,同時告訴我你離開的真正原因。」
「靳宇哥哥?」緋月愣住了。
「他告訴我,要得回自己妻子的方法再簡單不過了,只要和他合作,一起將妻子的煩惱解決,這樣就能得回自己的妻子了。」溟海無奈地笑了。「你得承認,你的靳宇哥哥是個高明的說服者,所以,我接受了他的提議,假裝和冷戀姬合作,扮演一個深受妻子背叛、一心想復仇的男人,將你帶回滄溟城,一切都是為了讓冷戀姬失去防備心。」
「所以全部都是騙局?」聽到這裡,緋月冷不防抽了一口氣。「連射我那一箭都是?」
「如果不射你一箭,怎麼說服冷戀姬我恨你?」溟海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