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袍少前來。
苟袍少見他墮入彀中,心裡大喜,便得意洋洋的一撩袖子,露出精壯得如火雞腿兒一般的前臂。
兩人手掌一握,苟袍少只覺好似握住了一條魚的尾巴,滑溜異常,再使勁掰時,只覺對方手臂好似鐵鑄的一般,紋絲不動,一時不禁冷汗下來,暗暗叫苦。
而此時趙通玄這邊卻是另一番光景。原來趙通玄回頭一瞥之間,已然看見院中又到了二十來個荷槍的憲兵,那軍官雖然沒見過,但有幾個人自己甚是面熟,原來正是上午在廟中所見的幾人。
這些人既到,那位“飛起吃人”的委座必然不遠,他心裡也有些發怵,但還不十分害怕。但見到那老道時,卻如老鼠遇見了貓一般,再也無法從容不迫,言笑自如。
馬大麻子和一個老者對兩個道士各自發表看法:“我看勒個胖道士三逗是那個老神仙的徒弟,你看嘛,他看倒各人的老師逗不曉得啷克搞了。”“那也不一定噻,我看他們兩個都是嗷卵匠,你看一哈,姓趙的道士三看倒老道士三逗蔫粑皮臭的,老點那個道士三卻是蔑眉恨眼的。”
柯好古見那老道一部花白鬍子,腰不彎背不駝,正是老當益壯;只是滿臉煞氣,對趙通玄怒目而視,彷彿與對方有莫大的怨仇一般。而趙通玄卻似乎有些心虛,不敢正視老道。他也不禁大感興趣,又走近了幾步。
只見那老道忽然道:“你這個孽障!還待在這裡招搖撞騙麼?”趙通玄強作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