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眼眸微慍,將一雙冰眸冷然睨向身側的酒兒,突然,玉指用力一潑,將那玉壺裡的水盡數潑到酒兒身上。
與此同時,璃月也冷睨向酒兒,沉聲道:“想給本宮下毒?本宮都是給人下毒的,找死?”
才說完,手中銀針也迸發而出,攸地朝酒兒刺去。
酒兒被潑了一臉的水,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纖纖玉手已捏緊銀針刺向自己。只聽“咻”的一聲,銀針迅速刺進酒兒的神庭穴入,她立即痛得皺緊雙眉,臉色慘白,渾身難受如刀絞。
一絲絲青水從酒兒頭上流下來,流得她滿臉都是。就在璃月對付酒兒的時候,右側的寧兒一個犀利,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砰”的一下點上璃月的穴道。
璃月正要反刺寧兒,卻發現身子已經被寧兒定住,她微微斂眸,沉然的掃向寧兒,冷聲道:“你們是風麟的人?”
寧兒眼裡是一抹冷然的算計,和平時溫潤的她很不一樣。虧她上次還救了寧兒,沒想到,寧兒、酒兒竟然反骨,將黑手伸向自己。
被定住穴道,身子無法動彈,只有頭部可以動。璃月這才感覺到,原來被古人點了穴竟然是這個樣子,這種感覺好難受,好想衝破穴道,不想被這麼困著。
冰眸再次睨向玉簾縫隙處,璃月這才發現,馬車似乎駛了好久都沒走到廣離宮,而是朝王宮大門處方向行去。
這時,她也意識到自己坐的是馬車,而不是轎輿。看來,寧兒、酒兒想用馬車把她弄出宮,交給幕後主人。與此同時,寧兒手裡赫然多了把銀光閃閃的匕首。
剎那間,寧兒已經將匕首架到璃月脖子上,冷然道:“不許叫喊,否則我殺了你。”
璃月冰冷抬眸,但見那把匕首已經架到她脖子上,寧兒也皆是一臉的殺氣,神情冰冷、漠然的看著她。
真是大意失荊州,以現代玩轉二十多年,她早就知道人心險惡,有些人不能輕易相信。
沒想到這次還是栽到酒兒、寧兒手裡,上次她救過寧兒,沒想到,寧兒是以怨報德,心腸歹毒。
其實,酒兒、寧兒原本就是風麟的人,上次以為她倆已經和自己連成一線,而且兩人一直未有任何動作,所以她也沒深究。
原以為這兩人早已融入自己的生活,沒想到,她們還是冷血無情的殺手。在她身邊潛伏了這麼久,獲取她的信任,就為了等這一天的到來。
邊上的酒兒則疼得滿頭大汗,可她仍舊緊咬牙關,將袖中匕首猛地抽出,也架到璃月脖子上,沉聲道:
“王后,不是我們要反你,我們也是逼不得已。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如果不綁你,我們的家人都會死,抱歉了!”
說完,兩人已經將璃月一左一右架住,酒兒沉聲吩咐車伕,“走快點,往宮門處趕,王后要出宮採購。”
“是。”外邊車伕聽完,立即迅速打馬,不一會兒,硃紅色的馬車早已車輪轆轆的朝宮門處使去。
璃月微怔,車伕如此聽酒兒的話,很顯然,車伕跟她們是一夥的。看來,沁陽王宮裡風麟的勢力不少,或許有的就潛伏在她身邊,而且對她很恭敬。
想到這裡,璃月突然有些想折回去,不知道沁驚羽有無危險,這王宮到處是風麟的人,他得多加小心才是。
轉念一想,璃月睨了眼脖子上的匕首,微微斂眸,自己現在正受制於人,還擔心沁驚羽。
沁驚羽武藝高強,從小在軍營受過嚴苛的訓練,沁陽國庫裡又有許多武功秘籍,將來武藝必定會更上乘,她應該不要擔心他才是。
可是,心裡仍舊有些擔心,也有些許慌亂,這次,該不會出大事吧。
硃紅馬車簌簌朝宮門處使去,沿路拂起陣陣冷風,雖是下午,但天色已經開始陰沉起來,天空悶悶的,似雲雨欲來。
但見酒兒,仍舊忍著劇痛,她可是紮了酒兒的神庭穴,輕則疼痛不已,重則昏迷。酒兒一直在忍,也不溢位聲來,也是位有血有肉的殺手了。
不過,殺手都是無心的,不管她有什麼理由,她劫持了自己就是罪,她可不會好心的救她。
就像上次救寧兒,她救了寧兒,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是寧兒、酒兒的反骨,換來的是自己正一步步邁向危險的境地。
璃月冰眸四處掃射一下,現在的酒兒、寧兒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在她們心裡,沒有主僕情深,有的只是完成任務。
她不指望她們會放過自己,唯今之計,她要讓別人知道,她正被劫持,這樣才有獲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