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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鄭恆松說完這番話,飯桌上立刻安靜了下來。

“有人指使他乾的?”高競插嘴問道。

“是的。”鄭恆松答道。

“是誰?”高競又問。

莫蘭現在真恨高競,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對,是誰?我也想知道。”司徒雷一邊起身為鄭恆松把酒杯注滿,一邊饒有興趣地問道。

“得了,裝什麼!其實你早就知道了。”鄭恆松笑著說。

司徒雷笑嘻嘻地望著他。

“其實你關心的不是酒吧本身,對不對?”隔了一會兒,他問鄭恆松。

這回輪到鄭恆松笑而不答了。

“你關心的是你兄弟到底是誰殺的。我說的對嗎?”司徒雷問道。

“酒吧又不是我的,燒了就燒了吧,反正你司徒老闆有的是錢,再重新造一座也行。”鄭恆松笑著說。

“說的是啊。”司徒雷道。

“可是,那個酒吧是現場。”高競又插嘴了,這次他是對鄭恆松說的。

“曾經是。”雲康糾正道。

“現在仍然是。它至少是兩起案子的現場,一起謀殺案,一起縱火案,如果它存在的話,也許還會挖出更多的案子。”高競冷冰冰地說,“可惜它被燒了。”

“警官先生,暗示和挖苦不能成為呈堂證供。”雲康回敬道。

“我知道,”高競望著他道,“你是個律師。”

“他不是我的律師。現在,他只是我的弟弟。”司徒雷回頭溫和地對雲康說,“你的豬油菜飯大概差不多了,快去拿,趙姐可沒功夫給你端來。”

“好,我自己去拿。”雲康起身離開了飯廳。

“高競說得不錯,那地方是現場。是我兄弟李耀明被殺的現場。”

“我該怎麼幫你?阿松?”司徒雷問道。

“我想找到‘親手’殺死我兄弟的兇手。”鄭恆松道。

莫蘭聽出,他說話時,把重音加在“親手”這兩個字上。莫蘭明白了,他在告訴司徒雷,嘿,我知道你幹過什麼,我有證據,有證人,但是我現在只想找到殺害李耀明的兇手本人,我不計較你燒了酒吧,也不管你做過什麼別的案子,我現在針對的不是你,司徒雷。

司徒雷也聽懂了。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鄭恆松的身後,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阿松,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能幫你什麼?”他聲音低沉,口吻異常真誠。

鄭恆松朝他招了招手,司徒雷彎下身子,鄭恆松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

哦,他們看上去可真像一對好朋友。

莫蘭看見司徒雷笑著緩緩點了點頭,他又附在鄭恆松的耳邊說了兩句。

“可以嗎?”司徒雷問道。

鄭恆松笑了,伸出了手,司徒雷跟他握了握,另一隻拍了拍鄭恆松的肩,問道:

“為什麼不多吃點海鮮烤餅?這是我們家的特色。只有貴客來才會做。”

“我知道,就因為你家的貴客太多,所以這餅才會做得那麼好。熟能生巧嘛!”鄭恆松切了塊烤餅放在嘴裡。

“聰明。”司徒雷一邊說,一邊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他們談判成功了!莫蘭想,管他們談什麼,表姐現在應該沒問題了。她看見高競目瞪口呆地注視著低頭品嚐海鮮烤餅的鄭恆松,他一定又看傻眼了,想到這裡,她禁不住笑了。

“高競。”鄭恆松道。

“哦。”

“去把那件大衣拿來還給司徒老闆。”他命令道。

高競還愣在那裡。

“快去!”

高競站起身時,司徒雷撥通了他的手機。

“喂,我讓你打聽的事,現在怎麼樣了?”他不知在問誰。

應該會有喬納的訊息了吧!莫蘭緊張地盯著司徒雷的嘴,生怕一不留神,聽漏什麼重要訊息。

“好,把她帶回來吧。”

對方不知說了些什麼,司徒雷“嗯”了兩聲,便收了線。

“你老婆有訊息了,在F區14號公路附近。他們是在運貨的路上碰巧看見她的,詳細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現在已經讓他們把她帶回市裡來了,放心,她毫髮無傷,腦子也很清楚,她自己提出要回家,我估計,再過一個小時,她就能到了。”司徒雷看了看腕上的手錶。

高競站在那裡聽他說完這句話,馬上轉身出了門。他去拿大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