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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之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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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蘆名捏著信紙,心神不寧的厲害。

他這幾年來活的過於自在,已經忘記了如何謹慎用臉,整個兒一大寫的破綻百出。

但漩渦水戶沒看出來——

她比她爺更心神不寧。

事實上,漩渦蘆名若不擅自走神,就該注意到,在信紙展開後沒多久,趴在他背上的小女孩,就發出過一聲很不爽的“嘖”。

千手怎麼能和宇智波做朋友呢?

【瞳孔地震.jpg】

在漩渦水戶的認知中,這個世界是畸形且割裂的——

其中不論是負責畸形的,還是負責割裂的,都是忍者這一團體。

而這個畸形且割裂世界之所以能安穩的執行,就是因為忍者本身是被分化的。

【戰國延綿上百年,忍界百族多方混戰,脫穎而出的最強者,便是千手和宇智波】

【不論多麼困難的任務,一方僱傭了千手,對立方便一定會去僱傭宇智波】

當初姑婆給水戶講故事,說到這段的時候,語氣特別的複雜。

可以說是既驕傲又悵然,既有恐懼痛恨,還有些藏都藏不住的憧憬——

就好像能這樣並列著被提起,就已經是讓人死而無憾的尊榮了。

漩渦水戶覺得這純是有病。

千手和宇智波是怎麼結的仇?

歸根結底,三點:

一,勝負欲。

忍者的生存模式,註定了他們要依靠名氣和影響力,獲得更多僱主的青睞。

二,他們接到的任務本身就是衝突的。

這個鍋是僱主的。

而第三點是二的延伸,即:在日積月累的衝突性任務中,因為一些可持續性的你死我活,積攢出了血海難填的人命仇。

說起來彷彿真有三點,但細究一下——

本質都是【僱主】釋出的【任務】。

你我本無前緣,全靠僱主花錢。

你我本沒私仇,全因幕後黑手。

到了現在,已經習慣成了自然——

她舅哪怕寫信給她這種不相關的小朋友,都忍不住在字裡行間diss一下宇智波,只要是能對上他家的任務,降價都願意去。

怎麼說。

仇恨積攢到一定程度後,人就跟韭菜成精了一樣,自己會上趕著收割自己。

說來可笑,但這種可笑,讓忍者群體大致上分成了兩個團體,然後在互相制衡的對峙中,保持了快一百五十年。

這就跟個槓桿似的。

哪怕他們任何一方戰鬥力,都強到能弄死二百個大名,只要能驅使動另外一方頂上去,統治階級就永遠穩坐釣魚臺。

什麼叫坐山觀虎鬥啊(後仰

歷史上的事她不太好說,這個世界的歷史本身也挺模糊——

反正和水戶潛意識裡習慣的那一套不同,不過區區一千年前的事,在這裡,就已經傳的跟太古神話差不多了。

再加上忍者本身不與普通人合流,很多資訊隔絕於主流,導致這個世界真正脈絡清晰的年月,不過區區兩三百年。

所以漩渦水戶不能斷言,這種對立,一定就是人為的。

但換位思考,如果她是最初的統治階級,面對忍者這樣一群不可控因素,肯定也會在潛移默化中,將社會形態塑造成今天這樣。

也不對。

水戶歪頭想了想,她會更過分。

當代忍者權利並不少,基本全部都有姓氏,首先從人格完整度上,就完全區別於庶民。

雖然限制很多,但只要不牽扯政治,能享受的東西也很多。

各忍族常居的族地,預設一直是歸你的,至於稅務,交不交也是看情況和心情。

說是忍者出身地位低,但這種低,主要是區別於社會主流——

反正鄙視歸鄙視,你敢當面說一句壞話嗎?

至於接任務……

那可就更隨意了。

也就是說,哪怕這個忍者今天才殺了你爹,他依舊能坦然的坐在你面前,然後收你三倍朝上的佣金,再去殺掉前僱主,意思意思的幫你“報個仇”。

事後你甚至要跟他說謝謝!

要不是正值戰國時代,沒什麼線上APP,對方說不定還會叮囑你打個好評哦親。

忍者被工具化的預設為一把刀,大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