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疼下去,你們一個個別想活命。”
他發什麼神經啊,
我疼我的……關僕人們什麼事兒,若不是眼前這個人和那一幫還沒露面的準爹爹們做得好事,我能有這麼一天麼,還把這破事兒怪在別人頭上……啊呦……我咬著被子……
你個死狐狸,積點陰德吧。
突然一個白淨的手,伸了過來,似乎在扒我的褲頭。
“你幹什麼!”
弘氰瞪大眼睛望著我,似乎被我厲聲嚇到了,小心翼翼又察言觀色地說:“你褲子都溼透了,穩婆等會兒就來了,我先幫你把它褪下來……等會兒好做事。”
“好做事,要不是你做的“好事”我能這麼疼麼……”我倒吸一口氣,臉煞的一下白了,仍舊努力的瞪他。
“是我不好,”他笑了笑,像是鬆了一口氣,“這會兒有精神罵我了,看來還撐得住。”
我翻個白眼,肚子裡疼的一片的火燎燎的,他冰涼的指尖觸在我肌膚上,只一小片刻變靈活的將我下身的衣物全脫了去,立馬將褥子蓋在我身上,生怕我著了涼,才掖了兩三下,門便砰的一聲推開了。
詩楠披著天青油綢斗篷嫋嫋而來,解了帶子,一把遞給了僕人,也來不及都身上及髮間的雪,揉搓著手便大步的走到床前,我朦朧的望著他,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
“穩婆呢,怎麼沒跟來?”弘氰伸著脖子,朝門外探了去,一張臉板得死死的。
“一大早的時候,便說要幫未出生的寶寶買些必須物什,出門了。贗狄這會兒施著輕功去尋了,我跟他說了,找不到原來那個沒關係……隨便捉一兩個來也成。”
16—2
什麼?!
現在這緊要關頭,告訴我一大早穩婆出門逛街了……
我腹部傳來一陣說不出名兒的疼,這個悲憤交加,連帶著胸口湧來一股熱氣,連噴血的心都有了。
攥緊被褥,牙關咬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詩楠三步並作一步,朝我走來,斜坐下來,那手撫著我的額,話裡帶著不確定:“怎麼這麼多汗,實在疼的緊?”
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實在不想搭理他,活該疼的是我不是他,他這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看得我這叫一個怨。
弘氰在門外觀望了半晌,又蹬蹬地回來了,立在榻邊怔了怔,一把將他撥開,粗聲粗氣地說:“別碰他,正不舒服了。”隨即緩緩坐下,俯下身子,堂而皇之的撈起我的手,握在掌中,蹙著秀眉,眼神溫情脈脈,“那老婆子都好好的在這兒呆了兩三個月了,正要用她的時候跑什麼跑啊,回來,非拆她的腳不可。”
“你不是說不要碰她麼。”詩楠劍眉一絞,死死盯著他正握緊我的手。
弘氰轉頭,一挑眉,一副你又能拿我怎麼樣的神情。
“你們小兩口子可以不要打情罵俏麼……”我蹙著眉,淚眼汪汪的望著他們,傾著身子,手捂在肚子上,極力想起身,那是撐在被褥上的手卻沒了力氣,伴隨著下身的漲痛與酸澀,整個人又重新倒回了榻上。
這會兒,我連爬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別瞎動。”弘氰怕了,立馬把我按在榻裡,握緊我胡亂抓的手,卻不敢用力。
“這可怎麼辦……”
“來人啊,多端些火盆炭爐來,快,跑著去。”詩楠摺扇都從手裡掉在了地上,一腳還踩在了上面,他興許是急了,也不去撿,喚完人之後只是怔怔地坐在我榻邊,傾身握著我的手,像是想為了分擔痛楚,臉上的神情叫人看著好難受,他在不安,卻也真真切切的在為我心疼。
那些僕人躬著身子,視線不敢隨意瞟,一個個規規矩矩的,將燒得正旺的炭爐火盆,一個個捧著放進來,又一溜煙的跑了。
估計是怕這兩個正上火的,急得沒了頭緒的傢伙逮著了,亂罰責備了下來。
“湮兒,忍一忍就過去了,嗯?”
我聽見有人在耳邊說,疼痛卻讓淚糊住了眼,看不太真切。
詩楠坐到了榻上,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將蓋在我下身的被褥掀開,看著我脫的赤條條的大腿,明顯的怔了一下。
弘氰一把握住他的手,掀著被褥捂住我,話裡十分得不悅:“你想做甚,大冷的天,想凍著她麼。”
詩楠抿著薄唇,帶著堅韌的意味,“穩婆還沒來,不能再等了,都痛成這樣。”
話才完畢,就俯下身子,手探進被褥裡,有力的大掌摸在我的大腿,用力一分,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