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伊地知你這個白痴!我讓你交上來的任務報告呢?!以為跟在五條悟身邊跟他套了點交情就誤認為自己也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嗎?!愚蠢又短視的白痴——”
電話那頭的“左堂大人”根本不給伊地知任何解釋的意思,比機關槍更快的語速吐著刻薄又惡毒的“教導”,即便沒開擴音,超大的音量也像公放那樣不講道理。
五條稚的詞彙量並不多,電話那頭的語速又快得開了倍速,很多話他都不是很懂什麼意思。
“別聽。”沒有家世沒有實力沒有能力也不會諂媚的伊地知已經很習慣這種洩憤式的捱罵,但即便已經習慣,讓一個孩子無辜地被卷其中,還是讓伊地知感受到了一股憤怒的挫敗。
滿是哀求的痛苦掙扎讓五條稚呆了一瞬,而後五條稚用雙手捂住了耳朵,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伊地知。
“稚醬……”五條稚的貼心反而讓伊地知陷入了更加痛苦的深淵。
讓一個孩子為體貼什麼的……
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作為無能廢物的一生,但是啊、但是啊……
伊地知顫抖著深吸了一口氣,幹了一件自己想幹卻不敢幹的事情——
“噠——”他將手機關機了。
“稚醬,已經不要緊了。”伊地知這樣說著,卻完全不敢去看五條稚的臉。
他試圖去催眠自己不要緊人這一輩子很短暫,尤其是無能輔助監督的一輩子——
“伊地知,你哭了嗎?”
伊地知狼狽地背過身去捂住了自己的臉。
“不要難過,並不是稚醬說錯話。”伊地知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雖然努力想要維持成年人的體面,但不管怎麼聽都是在強迫自己。
五條稚將麵碗裡的炸蝦夾起,他的手指不長,筷子卻是大人用的,尤其是大大的炸蝦吸飽了湯汁後重量增加了很多,這讓他本就不靈活的手指更加吃力。
但即便如此,五條稚還是很小心地穩住筷子和炸蝦的平衡,牢牢地夾住它,另一隻手小心地護在下方。
伊地知遮的是眼睛,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和椅子的聲音逃不過耳朵。
“嘿.咻……”
體重很輕的五條稚雙腳落地的聲音也很輕。
本想維護成年人最後體面的伊地知不願意抬起臉面對現實,但五條稚走到他身邊向他求助:“伊地知,我的手好酸哦……”
伊地知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