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誰會跑來這荒郊野外,況且這山腳下是一片稻田和墳堆,距離最近的村子也有一里遠,最大的可能就是養鬼老頭來了。養鬼老頭他自己養的鬼肯定有辦法知道狀況,雖然我要拿這個小鬼仔和他交易,但不是現在。如果在這裡拿著小鬼仔和他講條件,被他搶回去不說,連童童也會被搶回去,而我估計會死的很慘。
我立即向山上逃去,沒有開手電筒,月初的彎彎月亮夜裡眼睛好還是勉強能跑的。我一口氣往山上跑了兩三百米的距離,氣喘吁吁回頭往下看,只見那車早就停在了稻田邊,車燈沒有關,有兩個帶手電筒的人行走在墳堆裡,墳堆距離古樟樹不過百米距離。
我找了個大石頭擋著身子只露出半個頭向下看,雖然那麼遠手電筒都難照到,但為了安全起見,不敢把身子露出來。和我心裡猜的一樣,那兩個人果然走到了古樟樹下面,我還聽得到他們的對話的聲音,但距離太遠聽不清楚講的內容。
我把手遮在耳根後想聽清楚一點,這時一支手電筒就往山上照射過來,剛好照的是我躲的位置。我把頭縮了下來,心裡忐忑不安,難道隔這麼遠都能發現山上有人嗎?小鬼仔在我的袋子裡,沒有紅布包著估計能被養鬼人感應到,他們之間也許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絡方式。
突然這兩隻手電筒都關了,山下漆黑一片,我也不傻,猜到可能是追上來了,不走就等死。拉出的尿都還沒冷,我就又往上爬去,矮的地方因為有人種地砍柴,還勉強有路走,爬到了半山腰長滿了各種植物,別說晚上沒燈,就是白天再拿上一把砍刀都難走。不過這不僅僅是我自己逃命,也是為了張神婆和童童,哪裡還管那麼多。我看到樹木長得稍微沒有那麼茂密的地方就往裡鑽,也不管裡面是否有惡蟲毒蛇之類,只要沒有深坑就行。
如此爬了估計有半個小時,實在累的慌,感覺腿都在發抖了,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溼透了。我靠在一棵樹下,手遮在耳朵上聽,沒有聽到下方有聲音,估計他們沒有追上來了,或者追不上我距離太遠。
休息了一下我不敢停留太久,又繼續爬了大半個鍾,翻過一個山頭才停下,還是不敢開手電筒。四周都是稔子樹,而我躲在樹下面,四周黑漆漆的,樹下只能勉強看到身邊一米遠的東西。
童童叫我不要停留,那個嬰兒屍體只是被我的古銅小刀嚇住了,但它能力強大到能把這山頭的山精鬼怪全都召來那就麻煩了。
無奈我又鑽出了稔子灌木叢裡,拖著兩條疲憊的腿四處鑽,為了安全起見,我把古銅小刀放進了木盒子裡。但一放進去,刀就變的通紅如燒紅的洛鐵一般,發出淡淡的紅光,且能勉強看到黑色嬰兒屍體在發抖。
我只能把刀拿出來,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可是重要的籌碼,弄壞就不好了。而且經過這麼一嚇,估計這小鬼仔也會老實下來,雖然對於人來說,這麼小智商估計比老鼠差不多,但對於一個被養的鬼來說,已經能懂的利害關係。
我在山上走了一陣,聽到有水聲,便走了過去,發現是一條山上留下來的小溪,這應該和剛才山下童童讓螞蟥給我吸蛇毒的小溪是同一條吧!
我不願再跑,一是累了二是也跑了夠遠,打算在小溪邊等到天亮才下山,即使到了天亮也不能在上山的地方下山,免的被守株待兔。我必須要把這個小鬼仔帶回去,找個合適的日子,找個合適的地方和老頭談判。當然還得叫上禽獸小弟弟來旁邊暗中取證以及保護,他可是警察,還當過兵,多少會有點幫助。
我剛坐下童童就告訴我,說前面有間屋子,離這裡不是很遠,讓我過去看看。於是我穿過小溪走了一分鐘,果然看到了一間茅草屋,這間茅草屋不大,也就兩個房間的樣子,難道這山上還有人家居住?
童童說裡面住著兩個老人,我過去敲了敲門,屋裡傳來一個老婦的聲音,問是哪個敲門。聽的出她的聲音帶著惶恐,在山裡住深夜有敲門聲,換做是誰都會害怕。我立即說是上山砍柴迷路的,裡面聽到我說話,知道是人在敲門後,才亮起了煤油燈,接著開門的是一個六十歲上下的阿婆。這阿婆開門後,看到我只是一個少年,惶恐不安的臉上恢復了常態,低估了一句然後對我上下打量了一陣問我山下哪個村的,夜裡還跑山裡來。
我只說白天上山砍柴迷路了,天黑了也走不下去,走了幾個鍾就來到了這裡,看到有屋子就來敲門了,希望阿婆能給我進屋過夜到天亮再下山。阿婆看我一身狼狽,年紀也不大,而且深夜的山裡也危險,於是就讓我進了屋裡。
一進屋子我就感覺到很大的戾氣,感覺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