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非得要我去他家食朝(吃早餐)
我也沒有拒絕,因為實在找不到地方吃早餐,因為童童白天無法出來捉魚。至於砍柳木的事情,吃了早餐再出來砍也不遲。
老頭家裡離河邊並不遠,走路不到五分鐘,家裡就他一個老光棍。屋子是泥磚屋,門前有個舊竹排,門口有副又舊又破的對聯,屋裡牆上中間貼有一張畫,是*周恩來朱德*鄧小平。進屋坐下後,老頭給我倒茶,問我是哪個村的。
我腦子一轉,前幾天在黃姚聽到有人講客家話,便告訴老頭我是黃姚的。老頭聽了也信了,因為老頭是鞏橋人,黃姚是隔壁鎮。老頭又問我來這裡幹嘛的,昨晚都沒走吧!我就說來捉魚的,夜裡好捉。
老頭說他有風溼,好幾年都沒下過河了,年輕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捉魚呢!他邊說邊殺魚。
我在老頭家大廳坐著等著吃早餐,沒過一會他便端了一盤酸菜魚上來,還弄了一碟花生米。
看的出來老頭很高興,也許是孤獨久了,有個人能和他一起吃頓飯說說話。老頭倒了一碗米酒,問我喝不喝,我說不會,老頭說酒是個好東西,得學會喝才行啊!
這酸菜魚我吃的津津有味,老頭突然問我讀多少年級了,這讓我臉一紅,總不能說沒讀過書,那太丟人。於是我轉移話題,問老頭這附近的村子最近有沒有人在河裡淹死。
老頭一聽我這麼問,說話聲小了起來,他悄悄告訴我,隔壁村前天淹死一個小孩,人現在還沒找到呢!
我問他:“人沒找到怎麼知道淹死了,指不定到哪裡玩了沒回家也說不準。”
老頭見我懷疑他說的話,和我較起真來,瞪著眼壓大嗓門說:“八個小孩下去游水,就他沒上來,不是淹死了難道飛上天做神仙了啊?”
我問老頭:“那怎麼會找不到人呢?這條河也不算大啊!淺的不過肚臍,深的不過屋頂。”
老頭一聽我這麼問,說話聲音又小了起來,他說:“肯定是被水鬼埋在河底泥沙下面了。”
我一聽又多了幾分興趣,問他:“這河裡有水鬼嗎?你有沒有見過。”
老頭端起碗準備喝酒,聽到我這樣問又把碗放下,一臉嚴肅的說:“有啊!怎麼沒有,我在這村子住了六十多年了,光這個村子都淹死了三個,沒算上隔壁村。”
之後老頭越說越玄乎,我便對這個話題失去了興趣,打斷了他的話,說我昨晚在河裡照到了一條兩個人那麼長的大黑魚。
老頭笑了,說我年紀這麼小就當著他的面車大炮(吹牛),他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他在這河邊的村子生活了六十多年,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魚。儘管我說如果騙他我就是母豬生的,但他也沒有信,認準了我吹牛。
吃完早餐後,我拿了老頭的刀來到河岸邊砍了一節柳樹,截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放進了袋子裡,打算用來刻小人用。
中午下起了小雨,我在老頭家裡刻柳木頭,手都刻起泡了。但為了童童,我繼續刻到了傍晚,一個還算不錯的小木人刻好了。
不過童童想從槐木牌換成柳木牌,還得等到初一或者十五童童最強大的時候,找一個一年到頭太陽都照不到的水域才行。這是張神婆曾說過的,如果現在有她在就好了。
天還沒黑,我無所事事在河邊散步,突然萌生了捉這條大塘鯴的念頭。想起在桂平潯江的那魚妖,還不是被我搞定了,更何況現在我還有童童相助。老頭說我吹牛,那我就讓他見見世面,不要以為一把年紀見過的東西就多。
塘鯴一般白天潛伏在河底洞穴或者泥沙中,晚上才會出來活動捕食,這大塘鯴肯定很精,所以基本沒有人見過它。
但童童可是一隻吃了十幾個童男,附了魚身七八年的水鬼。這大塘鯴只吃過一些淹死的人的屍體,在童童面前,就是小巫見大巫。
當然這是對童童而言,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大塘鯴在水裡的力量,不遜於兩頭大水牛,畢竟一個人在水裡能搬起在地上兩三倍重的東西。所以即使再多人,在水裡也奈何它不得,除非用炸藥炸,但它也不傻,待著不動給你炸。
捉大塘鯴還得讓童童來,但現在才23號,她說要等到初一才行,初一十五是她最強大的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