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能給童童找了個小跟班,同時也給了吳立濤的女兒小萌空另一種重生,對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回到張村長家已經很晚了,張村長還沒有睡,見到我回來連忙站起來說明天他要去掃墓,希望能借下我的摩托車用用。我說沒問題,油多著呢,騎的時候路上小心點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張村長一家都去掃墓了,隨後王研究員和老丁各揹著一個包也出了門,屋子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久睡頭暈,我也起了床無所事事在村裡閒逛,葉肥嘰估計要好多天才會回來,她知道帶著小見崎就算工作。她工作我就要付工資,所以她這個人肯定是可以呆在家那不呆白不呆,葉肥嘰就是這麼一個人,貪吃、膽小、愛佔小便宜。
村裡大部分人去掃墓了,整個村冷清了許多,我在村裡閒逛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三叔公的家門口。此時三叔公正在門口悠閒的曬太陽,他坐著一個稻草杆編織的坐墊,手裡拿著一個長長的菸斗抽著煙。
我想過去跟他吹吹牛,不過一想到語言不通交流困難還是作罷。我在村裡也呆了一段時間,當地方言雖然不會講,但勉強會聽,而三叔公就可能聽不懂我的客家話了。
正當我轉身準備離開到別處轉轉的時候,三叔公叫住了我,我問三叔公叫我有什麼事。三叔公見我講的是客家話,也用客家話說讓我過來下,我走了過去,驚訝的問他怎麼也會講客家話的。
三叔公挪了挪屁股下的坐墊,手裡的長煙杆放進嘴裡吸了兩口,然後對我說坐旁邊吧!我看三叔公旁邊並沒有凳子,地上全被雞拉滿了雞屎,哪裡有地方給我坐。
三叔公問我幹嘛站著不坐下,我說我還是喜歡站著,剛起床活動活動筋骨,年輕人少坐才能長高。
三叔公又吸了一口煙,然後嘿嘿一笑說我這個人不簡單啊!睡一覺就夢到了那跳河兩個人遺骨所藏的地方。我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這純屬瞎貓碰到死老鼠而已,三叔公笑說他這隻瞎貓真的不中用了,比不了年輕人了。
我告訴了他河裡吃肉的東西竟然是沙子,本以為三叔公聽了會大吃一驚,沒想到他只是淡淡的說,世間不可思議的東西多的很,他老了已經對這些不關心,見怪不怪。
三叔公叫我把手伸出來給他瞧瞧,我便將手伸過去,三叔公捉住我的手好像在算命。只見他剛開始表情自然,接著不斷的搖頭,然後又不停的點頭,搖頭點頭過後,突然他嚇了一跳。
我忙問三叔公為何不停搖頭又不停的點頭,最後又為何嚇了一跳。
三叔公問我是不是姓李,廣西桂平人,剛滿十五歲。我說是的,三叔公你算的真準,簡直就是活神仙。
三叔公又嘿嘿一笑,說他不停的搖頭是因為算出我幼年時多苦多難,雙親一個死去一個從未見過面,且兄妹離散,此次因尋親而離家來到這裡。
準,算的真是太準了,我忍不住的想伸出大拇指來,難怪三叔公不停的搖頭。
三叔公又接著說,他不停點頭是因為算出我已經轉運,而且是大富大貴之運,前陣子就有橫財從天而降,說我將來必定成就一番大事。三叔公說很多人能成功是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的貴人,而我雖不能遇到貴人,但我遇到誰都會成為他們的貴人。三國時的孔明,明朝的劉伯溫都是這樣的人,三叔公說我也會是他的貴人。
我一想覺得有道理,我算是小見崎的貴人,算葉肥嘰的貴人,算吳立濤的貴人和他女兒小萌空的貴人.......但再想又覺得沒道理,張神婆算是我的貴人,而我卻不是她的貴人,不過也很難說,說不定能找到她的人只有我了。
三叔公說至於他嚇了一跳,是因為算出我在養鬼,但是身上卻沒有一絲的鬼氣,反而透露著一股靈氣和旺氣。三叔公說養鬼的人因為長年和陰靈打交道,身上會沾染鬼氣,這和廚師身上有股油煙味,漁民身上有股魚腥味一個道理。
我問三叔公算的這麼準,能不能幫我算算我妹妹在哪,我幾時才能找到她。三叔公搖搖頭,說算命不能全部說穿,否則就是洩漏了天機,要被雷劈的,所以不能告訴我妹妹在哪。不過他要提醒我的是,他算出我和妹妹都出生於清明節,命中相剋,十八歲以後才可以相見,否則其中一個必定短命。
三叔公的話彷彿一桶冰水,把我從頭淋到腳,把我所有的期待和憧憬都澆冷了。從六歲那年妹妹被帶走那天起,找回她就成了我的人生目標,如今這個人生目標就快實現,卻還要再等三年。
三叔公安慰說,人生很多事情都是註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