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沒有第二種方式可以解決,你要問我怕不怕,我肯定怕,因為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土地公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只是猜測是一條蛇成精。至於它身在何處,本事有多大我都不得而知,只知道它能在童童都沒發覺的情況下給我下了蛇咒,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我感到害怕。
這樣的邪物誰願意去招惹得罪,既然已經惹上那隻能去面對,根本就逃不掉,哪怕死了也不一定逃的了。不過我也不是昏頭昏腦的去雞蛋碰石頭,因為在洞裡它已經透過蛇咒的投影與童童搏鬥過,且被古銅小刀壓制蛇咒時,那一聲慘叫證明了它被自己下的蛇咒反噬了,所以我這趟是趁它病要它命。
雖然古銅小刀已經找回,但我也不會傻的一個人去搏命,便問葉肥嘰外婆本地有沒有驅邪方面的能人。她告訴我有,說那個人住的村子不是很遠,不過她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幫我。我問為什麼說會不會,如果真是個有本事的人,我一定要他幫需要什麼條件。
葉肥嘰外婆伸出兩隻手,一字一句的說,那個人要的條件是十滴舌尖血。
我一聽樂了,又不禁鬱悶起來,在我們廣西做這個的人事後一般都會收一個紅包,當然紅包裡多少錢不會計較,只是封少了下次請人就難。葉肥嘰外婆說的這個人竟然要人的舌尖血,這麼古怪的要求我是聽都沒聽說過。
葉肥嘰外婆看我不解笑了笑,說不是每個人的舌尖血他都要的,我的行不行還要去看看,看了之後行的話那個人才會幫。
原來不光是要舌尖血,還是要符合條件的舌尖血,那看來這個人不簡單啊!不過不知道他要人的舌尖血幹嘛,這連葉肥嘰外婆也沒法得知。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我不想耽誤時間,立即提出讓葉肥嘰外婆帶我上門拜訪那個人。葉肥嘰嚷嚷著也要去,但這不是過節走親戚,被我和她外婆都拒絕了。
我要買些禮品帶去,但葉肥嘰外婆說不用,那個人只要舌尖血,但東西去他不讓進門的,這人真是太怪了。走在路上葉肥嘰外婆還告訴我,等下到了人家門口的時候不要踩門沿,不然會被趕出來的。
走了大半個鍾後,我們來到了一個苗寨,進村後在一處破爛的石頭屋子前停下。這石頭屋子很小,一看就知道屋裡的人是個光棍,不然的話那要多窮才會住這麼又爛又小的屋子。
葉肥嘰外婆敲了敲門,又朝屋裡喊了幾聲,開門的是一個瞎了一隻眼的老人,年紀目測六十有五。他穿著估計有三個月沒洗的苗族服飾,上面打滿了補丁,兩隻袖子油光的能當鏡子用,身上有一股寒酸加腳氣的臭味,邋遢至極。這老人雖然瞎了一隻眼,但剩下的一隻明亮無比,看起來和普通人的眼睛不一樣,有一種讓人不敢對視的寒光。
他似乎和葉肥嘰外婆很熟,開了門把我們請進去兩個人就嘮嗑起來,說了半天才打量起我來。只見他把我頭頂看到腳下,然後不停的點頭,最後露出一個極度吃驚的表情,說他今年六十六歲,煞氣這麼重的人見過不少,但還活著的就我一個。
我一聽撓撓頭尷尬笑笑,問該怎麼稱呼他,能否告知這是何故。
他說叫他王錘子就行,說我全身被黑氣所籠罩,頭頂有紅光散發,換做普通人這情況活不過十二個小時就得暴斃,問我在哪裡得罪了邪物,而且惹上的是邪物之中的邪物。
我和葉肥嘰外婆一聽都愣了下,沒想到情況這麼嚴重,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沒有暴斃。我的猜測是蛇咒激發以後身上才被黑氣籠罩頭頂散發紅光的,但沒多久就被古銅小刀壓制住了,所以才沒有暴斃。
這個王錘子確實不簡單,於是我把和葉肥嘰表舅公捉蛇的事情一一二二的告訴了他。不料他越聽越激動,那一隻眼睛裡表露出有憤怒、無奈、憎恨、還有喜悅。
我說完后王錘子從床頭櫃子拿出一根古怪的針,從我額頭取了一滴血出來然後放到舌頭舔了舔,頓時激動的連拍大腿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又長長的嘆氣,跑到門口仰天大喊:“五十年了,沒想到今天終於又讓我王錘子碰上了,上天開眼啊!”
我和葉肥嘰外婆聽了面面相覷疑惑萬分,王錘子轉身回屋裡倒了一碗米酒咕嚕嚕喝完,頓時臉紅脖子粗,接著給我們講了一段往事。
他生於一九二五年,八歲那年成了孤兒,父母系被土匪所殺。一九四零年,十五歲的王錘子靠進山砍柴賣換碗粥喝。那天正是十五號月亮很亮,天黑了他還沒回家,想趁著月亮多砍幾擔柴。砍著砍著竟然砍到了半夜十分,把好幾擔柴藏在了草叢裡,想等第二天一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