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進平突然拉了下我的頭髮,一臉驚恐的說她好像聽到那邊有人走路的聲音,問我和老丁有沒有聽到。
我站了起來,手電筒朝王進平說的那地方照去,什麼也沒有看到,又問童童有沒有聽到有走路的聲音。童童說沒有,我鬆了一口氣,老丁問王進平出現幻聽了吧!童童都沒聽到你還能聽到。
王進平一臉的鬱悶,說她是真的聽到了,不過也有可能是幻聽,希望真的是幻聽。
老丁督促我別看了,快找出口吧!能不能出去還另說呢!別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了,王進平也附和著老丁的話,找出口才是正事。
那好吧!接下來我們唯一做的事就是找出口,我讓童童出到地面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了。童童晃了一下沒了影,五秒鐘後又出現在我們面前,說這裡是什麼地方她不認得,但是上面一片玉米花生地,離我們這隔著三層樓那麼厚的泥石層。
我們又繼續走,順著不知道方向和目的的通道直走,因為沒有選擇,一條通道走到底,走對走錯都是它。童童回到了珠子裡,因為她出來越久就越弱,反正只有一條路,構不成迷路的條件。
老丁拿著電棍走在前面,我和王進平走在後面,與他相隔兩米的距離。走了五分鐘不到,老丁停了下來,我問他幹嘛不走想留在這裡過年麼?
老丁轉過身來,用力的嚥了下口水,喉嚨發出咕嚕一聲,然後說他剛好像看到人了,前面有兩個白色人影一晃就消失在黑暗中不見了。老丁說是穿白長衫的,應該是一個大人帶著一個小孩,因為他雖然看到的是背影,但一個高一個矮相差太多。
王進平有點怕了,問我會不會是鬼啊!我讓她放心,大多數鬼我都不放在眼裡。我把狗牙給了王進平,說只要拿著這顆狗牙,狗大仙就會聽她的話,狗大仙專門咬鬼,普通的鬼一下就要被它給吞掉。
王進平接過了狗牙,問我使用方法,我告訴她只要對著狗牙大喊一聲狗大仙就行,有危險的話它就會跳出來的。
王進平點點頭,說這可真厲害,問我把狗牙送給她了行不行。
童童一聽忙說這是葉肥嘰姐姐的,跳河哥哥租來用而已,王進平聽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沒再說什麼。
我問老丁確定沒有看錯,老丁說不知道,我又問童童剛才是不是有兩個東西,童童沒有出來,但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說沒有。
老丁不敢走前面了,他把電棍給我讓我走,不過我不需要,說著便拿出了古銅小刀拿在手上,又開始往前走去。
又走了大約五分鐘,老丁和王進平一路上都不停的大聲說話,都是說些無聊的話題,一聽便知道是為了壯膽。突然我停下來了,王進平和老丁說話也突然停了,只見我們前面赫然出現了一個人,這人背對著我們站在那一動不動。
他穿著老舊灰黑色的中山裝,上面還有幾個補丁,髒的好像兩年沒洗了一樣,這不正是被我和老丁綁在地下室不見的那個人嗎?此時這個人距離我們三十米遠,老丁又咽了咽口水,說果然是逃進秘道了,他現在是擋我們的路麼?
這個人身體有血有肉,但渾身卻籠罩著濃重的鬼氣,也就是死物的氣息。我讓老丁電筒照著,我則右手古銅小刀左手高壓電棍,朝著這個人走去。二十米、十米、五米、越走越近,在距離他三米遠的時候我停了下來。
“三叔公!”
我小聲在這個人身後叫了一聲他,但他似乎沒有聽到一樣,依然站著不動。
“三叔公,張村長讓我叫你到他家吃飯!”
我這下提高了嗓門大聲的對他又說了一句話,但這個人依然沒有動。我看了王進平和老丁一眼,接著又邁開了腳步,同時左手把電棍伸向前方。
我越走越近,到距離他一米遠的時候,電棍剛好頂到那個人的身體,但他還是沒反應。我又叫了一聲三叔公,見依然沒反應後我大罵了一句髒話,然後按下了電棍按鈕。
然而我就好像在電一頭死豬一樣,這人除了抽搐以外依然沒有其他的反應,比如掙扎或者慘叫。我按著電棍按鈕持續五秒之後才鬆開,此時老丁和王進平也壯著膽子走了過來,而我直接走到了這個人的面前去。
手電筒照著這個人的臉,只見他臉上血肉模糊,已經無法分清五官,最噁心的是臉上的血肉還不停的往地上滴下來,儼然一具腐屍。
老丁和王進平也走到了前面來,看著這具腐屍趕緊捂住了嘴巴,更奇怪的是這具腐屍此刻突然開始快速潰爛。就好像放在烈日底下曬的一個冰淇淋,最後竟融化成了一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