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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去梧州治病

我還給雪妃買了幾套新衣服,和鎮上不同,梧州店鋪太多了,衣服都是最好看的那種。和鎮上一雙手都數得過來的服裝店不同,在鎮上買衣服大多靠訂做,窮人家兩三年也無法給自己添一件新衣服。

不過這個學期已經快結束,雪妃妹妹只能等下個學期再上學,我可以給她請老師來補補課,把漏掉的一個學期補回來。

三姑每天靠打吊針代替吃飯,氣色比在家裡好了許多,後背的瘡把膿血擠掉後,現在也開始結痂了,這才給我看。都是手指頭大小的紅瘡,足足有十幾個,那畫面簡直觸目驚心,我不得不嘆氣,人窮小病在家一拖也能拖出其他大病來。

來梧州的第五天,三姑的情況好了許多,面色也紅潤了起來,不過她依然是手腳無力。醫生說今天給她好好檢查,今天葉肥嘰又是交錢又是簽字的,弄了半天下來檢查結果竟然和我擔心的一樣查不出病因。醫生告訴我說三姑除了抵抗力差和營養不良之外,身體各項機能指標都和正常人無異。

聽到這檢查結果的我失望至極,三姑明明癱瘓在床,怎麼能說身體正常呢?

那醫生建議我們到廣州的大醫院去查查,我問他梧州這的醫院還不夠大麼。

醫生笑了笑,說梧州的和廣州的比不算大,廣州有很多大醫院都是華南最好的,梧州比不上人家廣州啊!

我想來想去也覺得怪,只有治不好的病,哪有查不出的病,看來還得回去弄清楚那個敲門的東西,說不定真是這邪物在作怪。

三姑查不出病因,醫生建議辦理出院手續,回家好好休養,記得勤換被褥多幫她翻身,買個輪椅來每天早上推到外面走走,這樣後背才不會生瘡。

我堅持讓三姑繼續住院,留了五百塊錢給葉肥嘰,而我則一個人回馬江去了,因為我要弄清楚,那晚敲三姑門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拿了葉肥嘰的狗牙,回到三姑的村子,小土豆要上學,破破爛爛的屋子裡只有我一個人。我到了三姑家的池塘邊去看,這裡是一座山腳下,不遠處有一座老墳。池塘邊搭有一個簡陋的小屋子,裡面只有一張簡陋的床板,我進去坐在床板上,閉著眼睛深呼吸聞著小屋裡的味道。

我已經和王錘子。王一道長他們一樣,已經有了一種靠嗅覺分析是否有靈體的本領,不過這小屋子裡並沒有那種味道,我打算今晚來這裡睡一晚。

傍晚時分我到了江邊,把童童叫了回來,她已經在這馬江河裡玩了一個星期了。童童也不貪玩,我一叫就回來了,還從水裡跳出了一條肥肥的尖嘴魚,和黃鱔長的差不多,說要給我做晚飯。

童童進了珠子我放回口袋後,拿了根藤子穿了魚鰓,往三姑家裡提去,進了廚房菜刀一剁,丟進了鍋裡開始煲湯煮魚粥。

入夜之後我把今天要做的事告訴了童童,接著便抱了一個床單席子,還有一卷蚊香去了池塘的小屋子裡。

這小屋子沒有燈,一進去蚊子幾百只,好在拿了蚊香來,我把蚊香點著便回家拿了煤油燈來,回來再推開門蚊子已經全都掉落死光。

我讓童童在池塘水底下守著,今晚有東西來敲門就把它給逮住,狗大仙會協助她的。

童童說跳河哥哥放心,只要有東西敢來,她保證不會讓它跑掉,捉到了任由跳河哥哥你來處置,童童說完就跳入了池塘裡。

我鋪好了席子和床單就開始睡覺,不會還太早怎麼都睡不著,無奈又回家拿了支手電筒,和小土豆一起出來捉田雞。

我們在池塘邊稻田裡捉到晚上差不多十二點,捉了七八隻大田雞,總共有三斤重,還有一些黃鱔泥鰍之類的,明天又有口福了。

小土豆拿著今晚的收穫回了家,我則返回到池塘邊的小屋子裡睡覺,這一睡很快就睡著,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來。

這一夜竟然沒有東西來敲門,我把童童叫回來確認,她說一晚上什麼都沒看到,倒是看到了一條黑白相間的毒蛇爬到了小屋子門口,不過被她給當場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