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裂開了。”
“哦,對了,就是前天中午開始的。”羅尼點頭道。
羅威滿臉駭然地張大嘴巴,過了半晌,問道:“你是哪天拿我那個本子來看的?”
“哎呀,爸!你還有完沒完啊!”羅尼不滿地說,“我不是都還給你了嗎!好了,我要去上學了!”他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羅威跨出一步,一把抓住羅尼的手:“兒子,快告訴我,你到底是哪天看的我那個本子?說實話,我絕不會怪你!”
羅尼撇了下嘴,極不情願地說:“就是你回來的那天下午……但我拿到後是在晚上才看的。”說完,他開啟家門,走了出去。
羅威神情呆滯地緩緩坐下來,腦子裡嗡嗡作響。
徐蕾觀察到丈夫的神色不對,問道:“你怎麼了?”
羅威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徐蕾不要干擾他,然後走到陽臺上,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氣。
沒有用,腦子裡仍然混亂無比,心臟也在不斷狂跳——看來普通的解壓方法是行不通的——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羅威掰起手指再一次計算——對,沒錯,自己就是在星期一的中午過一點兒從Z市回來的,而那天下午羅尼偷拿了那個本子。晚飯時羅尼的身上開始出現異兆,接下來他就在晚上看了那個本子……
羅威感到後背陣陣發涼——天哪!自己也是這樣的!拿到那個本子後,就在鏡子裡看到了異象,接下來,便回到家中看了本子!
羅威的額頭沁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他的腦子裡出現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自己和兒子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了繼嚴教授和夏莉後的第六個和第七個人?
第二部(62)異兆
第二十章
羅威覺得一秒鐘都不能再耽擱了。雖然他不能肯定自己和兒子是不是真的會像本子中記錄的幾個人一樣,在出現異兆後的不久便死於非命;可他也不敢拿自己和兒子的生命來冒險,當作賭注。在這個時候,羅威想起一句老話,對於某些解釋不了的怪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羅威停止在陽臺上踱步,他坐到一張轉椅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告訴自己——現在著急和慌張是根本沒用的,只有將事情調查清楚,才能找到解救的方法,拯救自己和兒子!
可是,目前掌握的關於這件事的線索和資料實在是太少了,僅僅就只有一個記錄本。對了,還有夏莉,可是夏莉根本就不願意配合,甚至把自己當作瘟神一樣,連話都不願多說——想到這裡,羅威輕輕抬了抬頭,他回憶起那天晚上夏莉的一些舉動:當那隻燒死的壁虎掉落到她面前後,她立刻意識到這是一種“危險暗示”,而迫不及待地要將自己趕走……可是,她憑什麼這麼肯定地認為這種“危險暗示”和那天晚上到訪的客人存在聯絡呢?
羅威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悟到了一些東西——難道,夏莉在不知不覺中,或者說在她的潛意識裡,已經領悟到了解救的方法,所以,她才能一直活到現在?
羅威認真的思索著——雖然這只是推測,但這卻是完全具有可能性的。況且,目前除了夏莉這一條線索之外,哪裡又有其他的調查方向?
沒有猶豫的必要了。羅威快步來到書房,這一次,他用一個小旅行袋把記錄本裝了進去,並把自己常用的一些證件、資料、聯絡本也塞進去。
徐蕾這時已經去公司上班了。羅威本想打電話告訴她自己又要外出,可他覺得電話裡反而說不清楚,於是掏出鋼筆,在一張白紙上寫道:
“親愛的:
我必須再次去一趟Z市——別打電話追問我為什麼。我只要你知道一點:我這樣做肯定有我的原因。至於原因是什麼——由於時間太緊迫了,我無法向你解釋。等我將一切處理妥當,再詳細地告訴你。
別為我擔心,等我回來。
羅威”
寫好這張字條,羅威將它壓在餐桌上,然後匆匆地出門了。
這一次在火車上,羅威睡意全無,他腦子不受控地冒出一些胡亂猜測的念頭,讓自己感覺心煩意亂。而且,他一直在擔心一個問題——
夏莉現在還活著嗎?
羅威晃了晃腦袋,將車窗開啟一條縫,想借助冰冷的寒風將頭腦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吹散、撕裂……
幾小時後,羅威站在了夏莉家的門口。
他有些意外——這次他已經在門口站了約一分鐘,夏莉也沒有直接將門開啟。羅威的心忐忑起來——是夏莉沒有在電腦面前觀察攝像頭內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