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遠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快要成為一個瘋子了。
終於,他發現了一戶人家裡只有一個白色人形,沒有黑色和灰色的影子。
那戶人家的人他不熟悉,好在有羅亞森跟著。
“李大哥!李大哥!”羅亞森一邊敲門一邊喊道,“能開一下門嗎?”
過了很久,師遠和羅亞森才聽到了猶猶豫豫的腳步聲。
門被開啟了一條縫,一箇中年男子的一隻眼睛露了出來。
“你們找我?”老李露出十分悲苦的表情。
他的妻子莫名慘死,隨後屍體又詭異消失,他既悲痛又害怕,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出屋。
他沒有看到妻子是如何死去的,只知道屍體倒在了他家門口。
他其實也早就察覺到了村裡的異常,只是一直麻痺自己說,淨瞎想,能有什麼事啊?
但不安的感覺還是越來越強烈。
他覺得村子裡很多非常熟悉的村民漸漸變得陌生,就好像這個村子一下子來了很多外人一樣。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他知道,根本沒有多少外人來這裡。
的確,偶爾也會有城裡人來玩,但是人數不是那麼多。
他越來越害怕。
直到妻子死去那一刻,他的恐懼才終於徹底爆發。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他不敢走出自家的土屋。
家裡的食物已經所剩不多。想著地裡的莊稼,他心急如焚,但卻還是不敢走出那道門。
“李大哥,我們想打聽一件事。”羅亞森說。
“什麼事?”老李的眼中有些敵意。
羅亞森是村子裡的異類,為人古怪,他的父母偶爾回來,也是神神叨叨。老李對他,一直都是敬而遠之。
羅亞森看出他面色不佳,便先是遞過一袋食物,說:“李大哥,我不白問,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
看到食物,老李眼睛裡放出光來。
他將食物接過,說:“你要問什麼?”
“二十年前,山上那所精神病院的院長,你知道叫什麼名字嗎?他去了哪裡?”
老李愣了愣,說:“我只知道是個外國人,名字不記得了,那麼長一串,誰能記住啊。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可能也在二十年前消失了吧。”
然後他就不說話了。
幾秒鐘後,羅亞森又問:“那你知道有誰記得院長的名字嗎?”
老李想了想,說:“估計也就只有村委會秘書楊峰和了。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都不會外語,記外國人名字記不住。楊秘書是有文化的人,只有他能記住。”
見問不出什麼來,師遠和羅亞森有些無奈地離開了老李的家。
將暗鴉嶺村逛了個遍,兩人也沒能得到想要的資訊。
師遠感到身心俱疲,回到家裡就癱倒在了沙發上。
“難不成我們真要在任務開始前去那所廢棄的精神病院找院長資訊?”
羅亞森十分不爽地說。
師遠連回答他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羅亞森看了看他,說:“我說你不至於吧?怎麼一點精神都沒有?要不然再去練練散打?”
師遠一下子坐了起來。
既要提升特殊能力,又要練習散打和擒拿,還要查詢任務所需的資訊……
師遠感到一陣煩躁。
他將外衣狠狠地摔在沙發上,說:“走!去健身室!心情不爽,正好活動活動!”
那種下死手的練習方式,一般人是不會採用的,但師遠卻覺得,在如此壓抑的情況下,減壓的效果出奇地好。
昨天練習時,後半段就一直是師遠和羅亞森一組切磋。
其實最開始師遠是和聞裕哲一起練習的,但是後來他覺得聞裕哲下手不夠狠,於是強烈要求換成羅亞森。
效果非常之好。
師遠的胳膊、腿、肋骨,加起來斷了能有二十多次。還被打暈了三次。
不過,羅亞森也沒討到什麼便宜,師遠特別喜歡照著頭、頸猛踢。
羅亞森差點被師遠打掉一次保命次數。
他第一次希望自己能再高一點,最好超過兩米。
在健身室打著打著,師遠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打算提前去廢棄的精神病院探查,尋找院長的身份資訊。
當天下午,師遠、羅亞森和劉瀲三個人就來到了那座老舊的建築。
原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