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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前這法陣內,那八成這法陣是擺著好看的,甚至只是用來拖他們的後腿,那鬧失蹤的元天師指不定在什麼地方又架了一個陣,說是什麼引魔魂之術,將施術點設在這四大陰穴中央,擺設得煞有介事,但說到底,這術有誰見識過,就連經年自個兒也是聽人傳述,加上翻查的一點有限文史,有幾分真實幾分編造可就不敢說了,只有二鏡的功用曾聽天尊寺方丈提過,心下略有定數。

但這建議自盧懷任口裡說出來倒真叫經年意外,一來盧懷任不知道青龍鏡,白虎鏡於法陣的必要之處,就算知道,他也沒辦法像經年那樣用鬼眼窺伺陣內,自然不曉得兩面鏡子此刻不在陣中。二來他的性子太過耿直,又易衝動,刑天於他還有些牽扯不清的淵源,要是能冷靜去面對也不會像方才一樣拔腿橫衝直撞。

盧懷任見她眼神狐疑的望過來,心想:這小妹子賊鬼靈了,也怪俺恁地沉不住氣,但再等下去麻煩可就大了。

他轉頭看看外面,把心一橫,附到經年耳邊低語,'得還情姑娘提點,你大哥心裡多少有個底。'

經年瞪向他,'我說呢!就覺得你倆有鬼祟。'

她想也不想脫口而出,直叫盧懷任臉上泛紅,低斥道,'啥鬼祟?瞧你這話說的,可別叫人給誤會了。'

那還情固然生得絕色動人,但盧懷任只把她當天上神仙來看,哪敢有半點兒遐想?不過他正當壯年,見著美麗成熟的女性總不自心中怦然作響,就只這樣他便覺得自個兒褻瀆了人家,這會兒就經年口無遮攔的一句話,他居然真覺著自己心存鬼祟,要不怎會滿腦子盡浮出那姑娘的笑臉?他兀自困窘,卻全然沒去考慮敬佩憧憬和□上動念有甚麼區別。

經年瞧出他臉色有異,以為是在惱自己用詞不當,畢竟男男女女這事複雜得緊,一個不好就會損了人家名譽,忙陪笑道,'哎喲,妹子舌頭不聽使喚,講錯話了,該打!該打!'舉手就準備往臉上招呼過去。

迷局

經年瞧出他臉色有異,以為是在惱自己用詞不當,畢竟男男女女這事複雜得緊,一個不好就會損了人家名譽,忙陪笑道,'哎喲,妹子舌頭不聽使喚,講錯話了,該打!該打!'舉手就準備往臉上招呼過去。

盧懷任忙拉住她,直道,'你是存心想讓大哥過不去呀!'說笑間瞥見法陣底部向外散出團團白煙,燻得周遭迷霧繚繞,寒氣逼人,他收攝心神,對經年輕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轉轉看。'

經年暫將滿腹疑惑壓下,一面留神法陣裡的動靜一面頷首應道,'也好,你自個兒多小心,說不準元天師就躲在哪邊瞅準機會搞偷襲。'

盧懷任對她豎了豎拇指,掉頭往臺階上跑,就在他順著石柱右拐的當兒,自法陣內咻咻射出兩條黑線狀的物事,經年點足縱到石級前,橫架玄罪左格右擋,噹噹兩聲,將射過來的暗器盡數彈開,那兩道黑線被彈到半空中,倏爾彎曲,飄飄然落將下來,經年定睛一瞧,竟是兩根髮絲。

摘發成箭不算多難的招式,但方才發箭與玄罪劍身碰撞時的力道卻崩得經年虎口發麻,差點兒握劍不住。以眼尾餘光目送盧懷任出了後堂口,她心下暗暗鬆了口氣,輕哼一聲,冷笑道,'這麼急著出手,在怕什麼?'

法陣內又傳出一縷幽幽的笑聲,只聽得經年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她把劍豎在胸前,兩眼瞬也不瞬地盯著法陣,霧越聚越濃,從外頭射進來的紅光忽強忽弱,經年心知不能再這麼拖延下去,但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對策,又不敢貿然攻過去。

正在猶豫之際,卻聽一陣沙沙作響,像是毛鋪子擦過地面時發出的聲音,再看過去,竟見刑天緩緩走出法陣。說走並不貼切,只見他雙腿併攏,半墊著腳,整個身子像被外力牽著往前平移,那沙沙的聲響便是鞋底與地面摩擦時發出的。

經年沒料到他會走出法陣,看刑天模樣,仍舊是陳木面貌,與之前並無二致,想來引魔魂還未納進屍身中,照理說,術法完成之前出陣即會功虧一簣,但刑天面帶微笑,神色頗為逍遙自在,在法陣前站定,緩緩舉起一臂,對經年勾了勾手,'來呀。'

這不可一世的挑釁姿態可扎眼得很,經年存心要稱稱他的斤兩,也不多廢話,給屍五爺使了個眼色,後者著意往後退了三大步。經年雙肩微沉,右臂一甩,玄罪嗡然作響,漆黑的劍身像被烙熟的鐵塊,更像爐中火炭一般散射出奪目的紅光。

一波波熱浪向四周排開,吹散了繚繞在身周的霧氣,經年'著'一聲登地向前縱躍,右臂朝後一拉,待伸展到極致,猛然朝左側扭轉上身,玄罪自右至左斜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