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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了一聲,'姑娘倒是享受得很,別說改行這事,就是貧道昏死在冷風中被人剝皮拆骨了也與姑娘無關!'經年知道他在計較那夜的事,放他在地上趴了一宿確實不夠江湖義氣,但好歹確認了他沒事兒才離開,再說沒了寒氣,這氣候很適合露天夜宿數星星,又有落花美景相伴,還虧啥呢?這麼一想,愧疚感頓時掃光光。

'道爺,拿了銀子該高興才是,經年可很講道上規矩,分文未取啊,怎麼你還一臉委屈呢?來來來,先坐下喝口茶吧!'說著放下梅子,把茶壺提起來託到他面前晃盪。諸葛守揮手格開,正要說話,從後面跟過來的盧懷任已看到了經年,搶上幾步驚喜道,'是你啊,小妹子!'經年站起身,笑得眉眼彎彎,應道,'盧大哥,真開心能碰上您,快請坐!'招呼夥計又抬來兩張椅子,盧懷任也不客氣,拉了椅子就挨近了坐,諸葛守卻還氣哼哼地站在經年面前。

'道爺,有什麼話咱們坐下慢慢聊不遲,您不會只趕來找經年興師問罪的吧?'經年攤手朝桌對面擺了擺,坐下來繼續吃梅子,還很好心地遞了一顆上去,諸葛守睇了梅子一眼,頭一撇,走過去坐在椅子上。經年轉而把手伸到盧懷任身前,'盧大哥,要不要來一個?好吃得很。'盧懷任接了丟嘴裡,被酸味衝得皺緊了眉,一會兒才展顏笑道,'看來大男人就是吃不慣這酸果蜜餞的。'經年笑笑沒接話,看向兀自喝茶的諸葛守,問,'盧大哥,你怎麼和他……一道兒?'盧懷任也斜眼看過去,'我有些事想找這小道問問,但他愣說不知道,喝!我就不信套不出個話來……喏,就這麼槓上了!'經年沒吱聲,用膝蓋想也知道盧懷任要問的是啥事——一夜之間,梅花盡落,萬瓣叢下,埋一道士,手上還拿著劍,地上還留著坑……怎麼看也是一番激戰後的成果,想問清楚的不只一人吧。

諸葛守託著下巴,細長眼眯著掃過來,嘴角一挑,'貧道說了不知道便是不知道,與其問我不如去問經年小姑娘,對吧?'怎麼聽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口氣,末了還不忘加一句,'這姑娘那晚還是打頭陣進去的,不問她問誰?'盧懷任先是瞪大了眼,張著嘴半晌最後冒出話來,'小妹子!你太不夠意思啦!竟然給大哥灌迷湯,不是說了甭上去麼!?'經年雙手合十,訕訕笑著,'對不住了,盧大哥,經年可真好奇得緊了,下次再也不敢啦!'停了停,眼角瞟到諸葛守不以為然的表情,接道,'可我啥都沒瞧見,就見那道爺自個兒舞劍舞得來勁,那揚起來的風把地削得坑坑窪窪的,我躲在樹後面都被風颳得臉生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停,結果這一停,連人也跟著倒下去了!我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心裡害怕就趕緊跑了回去!'諸葛守聽她胡掰亂造,氣不打一處來,豁地起身才剛說了個'你'字就被截了話茬。

'道爺,我知道您氣經年不講道義,也不瞧瞧你就先開溜,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個小女子計較啦!'經年加重語氣,眼神裡夾著警告射向諸葛守,瞪得他沒來由地心裡直打突,呆站半天,最後還是坐了下來什麼話也沒說的情況。

盧懷任看了看經年又看了看諸葛守,來回兩番,遂而笑道,'難得和小妹子遇上,咱就先不談那些有的沒的,都沒吃晚飯吧,來!我一併請咯!'揮手招來夥計,上了一桌葷素兼備,色香味美的佳餚,素的幾盤全叫擺在諸葛守那一邊。

經年被招呼著吃了幾口,見諸葛守不動筷子,道,'道爺不吃是嫌棄這兒飯菜不好嗎?'諸葛守瞪了她一眼,看著面前幾道素食,想別人對自個兒顧慮得周到,怎好再端架子?便拿起筷子夾最近的菜進碗裡。經年看他細嚼慢嚥,笑著問,'道士茹素,可沒說秀才也不能吃葷的,道爺,您不是改行了麼?'這時諸葛守氣也消了不少,聽出她話裡帶刺也不屑與之耍嘴皮子,淡道,'什麼改行?袍子破了總不好一直穿著,待貧道路過道觀寺再求一件即可。'經年吐了吐舌頭,不再出言逗弄,邊吃邊與盧懷任話家常,從自家身世說到地方風情,東拉西扯,無話不談。聊到老本行時,盧懷任很自豪地站起來拍拍行頭的肩膀,道,'這傢伙叫陳木,生前是個少林弟子,跟了我十來年,功夫沒話說,打有了他,別的我都看不上眼!'經年湊上前左瞧右瞧,仰頭拱手,'陳木大爺,經年這廂有禮了!'說得做得有板有眼,逗得盧懷任直髮笑。諸葛守也禁不住多看了兩眼,'這殭屍過了十來年還能用嗎?'據他所知,殭屍雖不若尋常屍體易腐,但日子一久,難保不魂魄離體,屍官通常一具行頭用不過五年。

盧懷任喝酒衝下滿口燒肉,'小道士有所不知,用的時間越長,好使的言咒越多,咱這個,已經能使三百多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