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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光移到玄影身上,'殿下來拿我回朝問罪的是嗎?'玄影不發一言,經年偏頭悶笑,'算了,問你也是白問,現下要如何?捉我去殿下那兒麼?''玄影不敢。'玄影后退一步, '玄影受殿下之託暗中保護穆御官與諸葛大人,僅此而已。''哼……我用得著你來保護?管好那道士便得了!'經年拂袖往城門走去,慣常嬉笑的面孔換上不悅的神色,走了沒多遠又頓步,回身看向玄影,'跟我回客棧,找間房歇息!'玄影抬起頭,沉默良久,低道,'穆御官的好意玄影心領了。'經年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麼說,輕喃了聲'是嗎'便頭也不回地領著'屍五爺'進城去了。

這時諸葛守才開口,'玄影護衛,你和她交清很好麼?看她挺關心你的。''這是玄影的福分。'玄影淡淡應聲,嘶啞的嗓音夾著莫名的情緒,合著江風,竟讓人覺得有股說不清的淒涼。

???

次日中午,諸葛守等三人徒步往東門外的荒山去了,山路崎嶇不平,雜草叢生,花了近一個半時辰才爬到山頂平坡處,順著坡路又走了約盞茶的工夫便看到那大宅子,規模相當宏偉,Qī。shū。ωǎng。只是磚石破損,朱漆褪色,被歲月洗去原有的光彩。

'這宅子住的可是三朝重臣……'諸葛守低嘆,望著門頭幾個大字——'鎮南將軍府',心中莫名惆悵,那本該是金光閃閃的牌匾,此刻卻蒙了厚厚一層灰,就算被陽光直射也找不回昔日的耀眼奪目。

經年走到門前伸手輕輕一推,門'吱嘎'一聲開了條縫,她見沒落拴便順勢推開,在一旁的盧懷任見她想也不想就要往裡面跨,忙攔上去道,'且慢!小妹子!都說這宅子有怪,進去的人都傷著出來,還不知道自個兒是怎麼傷的,咱們還是小心為妙。'經年把剛跨進門檻的腳收回來,往屋簷上望望,又把頭探進門裡左右掃視一週,'經年沒覺得這兒有什麼怪的啊。'諸葛守走過來,也跟著朝裡看,'貧道也沒感覺到有什麼怪的地方。'太虛八卦也沒反應,到底那些進去的人遇到啥了?

'進去看看吧,除死無大事麼!'經年率先跳了進去,'屍五爺'緊隨其後,接下來是諸葛守,他只想了一想便也邁了進去,盧懷任'喂'了兩聲,見沒人回頭,嘆了口氣,最後只得帶陳木跟上前。 三人順著石道往裡,腳下盡是碎石草屑,兩邊的草叢像剛被人翻過般,泥土濺得到處都是,在入前廳的石階上攔路擺著座一人多高的大銅鏡,鏡面正對大門,鏡框上鑲著三顆玉珠,其中一顆上插著幾支吹針般的暗器。經年摸摸銅鏡表面,上下打量一番,'難不成這就是大夥兒口中無所不能的鏡子?'說罷重重嘆了口氣。諸葛守繞到鏡後,托起下巴,不解道,'擺面鏡子在這兒做什麼?有什麼特殊意義麼?'這時盧懷任也已趕了上來,一見那銅鏡便呼了聲,'迷魂鏡?'諸葛守聽他叫出銅鏡名號,從鏡後探出個腦袋,問,'什麼迷魂鏡?'盧懷任笑起來,'咱作屍官的豈有不知這玩意兒的道理?是吧?小妹子?'他瞥了一眼經年,見她點頭才又繼續道,'迷魂鏡,鏡如其名,能迷惑心神,其實道理同迷魂陣相當,真正發揮作用的不是銅鏡本身而是那三顆小玉珠,珠上刻有迷魂咒,你看看。'他用指尖刮刮頂上那顆玉珠,諸葛守湊近看上去,果見細細的咒字紋路彎彎繞繞遍佈整個珠面。盧懷任接著道,'三顆玉珠被光照射時,咒字成形,三線相連,形成一個小陣,再借由鏡面擴充套件,從這裡到正門一帶皆歸於陣法之內,看來之前的那些人一進門就陷入迷魂陣中,神智錯亂,敵友不分地攪合了一通,待陣術稍弱時脫逃,清醒後卻又記不清宅內發生的事,才疑神疑鬼地亂傳一通。''看來鏡子也是暈頭轉向時看了個大概。' 竟能傳得神乎其神,殊不知那才是罪魁禍首,經年拔下那幾支針,玉珠頓時'嘩啦嘩啦'片片碎落在地上 ,'好在有人弄壞了珠子,不然咱們也麻煩。'諸葛守歪著頭看了鏡子半晌,突然道,'為什麼作屍官就知道這事?'口氣頗為不甘。盧懷任見他滿臉計較,敢情是為自家本行抱不平來著,覺著這小道士挺能計較,心下好笑,便道,'這迷魂之類的陣法咒術都屬邪魔歪道,道士和尚自詡正派,當然不屑提及,咱屍官大多天生勞作命,怕闖蕩江湖時一不小心把命給闖沒了,不多學著點怎麼成?'這一番明褒暗貶說得諸葛守心裡暗自火大卻又辯駁不得,再對上經年幸災樂禍的笑眼,只咬得牙齒咯咯作響,甚至一背,粗聲道,'既然這鏡子沒用了還耽擱什麼,走吧!'說著自顧自地往前廳入去。

經年竊笑連連,半掩面悄聲道,'盧大哥,瞧您把他氣的。'盧懷任撇了撇嘴,'臭道士都一個德行,小鼻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