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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一笑,'我才沒胡說八道呢,是道爺你不知農家事,不信去問問殿下,要不問玄影吶,問問你吃的那小菜是怎麼生怎麼長的就知道我不是唬你啦!'偏頭去叫殿下,'喂,殿下,你也說說話麼!'

殿下聽他們屎來糞去的,盡談些不雅的話題,本不想插口,但被點到了名,也不好一言不發,只得苦笑道,'是,是,穆御官說得確實……沒錯。'農作物靠屎尿中的養分存活生長,說是從那裡面長出來的也不為過。

但諸葛守知道殿下一心向著經年,說出來的話,其真實性大打折扣,轉頭問身後的玄影,'玄影護衛,你告訴貧道,那姑娘說的是真是假?'玄影默了會兒,破嘶的聲音裡難得含著笑意,'穆御官過於誇大了,農物栽種在土地裡自然要施肥,卻不能說是從那裡面長出來的。'他這話算是淺顯易懂,有點兒常識的人都該明白過來,偏偏諸葛守五穀不分,是個農盲,向來只知道吃現成的,也不管尋根究底。只見他皺眉思索,又問,'你說的……那個施肥?就是那些屎糞麼?'玄影道,'不只這些,牆餅,荷塘淤泥都可以用來澆灌農田。'經年插道,'玄影,你還真是萬事通,恐怕連女紅也不輸給姑娘家吧?'玄影低頭不語,倒是諸葛守,聽了施肥果真要用到那些穢物,驚愕之餘免不了作嘔,'照這麼說,不就是吃了……吃了……'他說不下去,心道由底下出來的再從上面進去,如此迴圈往復倒也是萬物輪迴的一種,卻是怎麼聽怎麼不舒服。經年從那副慘然的面色就能猜到他心裡的想法,嗤道,'吃之前當然要洗摘乾淨咯,不然你以為怎樣?連土帶糞地扔進鍋裡?我看你呀,修道家法學的時候順便也修修常識吧,真是皇孫富貴命!'她這一損連帶殿下也遭了殃,正要澄清,卻被一陣鬨鬧拉去了注意力。

前面不遠處,一堆穿官服的侍衛推推散散地從石板口子走出來,橫起木杖圍擁著兩個人。視線被擁擠的人潮擋著看不清楚,只聽其中一人扯著嗓門兒嚷嚷道,'就進去瞧瞧不成啊?一會兒就好!!'聲如洪鐘,中氣十足,聽得經年眼睛一亮,樂道,'這聲音熟,是盧大哥!'催促大夥兒加快腳步,走到近處一看,果然是盧懷任,在他身邊土褐布衣,面貼符咒的,不是陳木又是誰!

殿下見他和侍衛們爭執不休,不知為何事起衝突,趕忙上前擠在兩個侍衛中間招呼道,'盧兄,你在做什麼啊?'

盧懷任正爭得起勁兒,聽到叫喚聲把頭一撇,瞧見是熟人,怒容變笑臉,'嗨喲!兄弟,又見面了!'望見後面的幾人,更是笑開了花兒,高舉一手猛揮,'小妹子,小道士,蒙臉的,你們可都還好吧?'

諸葛守跟他八字不合,平日不乏被別人戲稱為'小道'之類的,聽了也沒覺得 啥,偏偏那聲'小道士'從他嘴裡叫出來怎麼聽怎麼刺耳。諸葛守不來皮笑肉不笑那一套,心裡的感受自然而然會表現在臉上,只見他把臉別向一邊,對盧懷任的招呼置若罔聞。玄影素來是木頭一塊,只得經年一人笑臉大開,拉著韁繩七繞八繞就繞到了跟前,拍拍衣服回道,'好,都好得很!盧大哥,你怎樣啊?'盧懷任勾住陳木的脖子,笑得好不開懷,'找回這兄弟,當然好得沒話說!'

殿下見他新衣嶄嶄,紅光滿面,連陳木也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又恢復發狂前的斯文樣兒,可見出谷後的日子過得還不錯,怎麼跑來這邊跟官府的人拉拉扯扯?他對身旁的侍衛好聲好氣道,'官爺,他是我朋友,有什麼衝撞到的地方還請爺們多包涵著。'

左右兩側的侍衛見他相貌不凡,衣著華貴,料想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都收杖豎在身側,一人道,'既然是朋友就好好勸勸他,這裡頭忙得翻了天,別過來添亂子了!'

盧懷任白眼一翻,'什麼添亂子,我不過要進去看一下,看一下會要人命不成!?'那侍衛見他還不知收斂,臉一橫正待教訓上前,殿下出來打圓場,連聲賠不是,側身擠進人圍裡,拉著盧懷任的胳膊低問,'盧兄,這兒是御設的廟觀地,除了督頭和勞工,一般人不給進的。'說話的時候一直瞟著陳木,雙腳一前一後,那姿勢好似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只因這行頭在風花谷說發狂就發狂,癲態惡行叫人過目難忘,哪怕它現在乖巧,誰又能擔保下一刻不會撲上來咬人?多防著點兒準沒錯。

盧懷任看出他在怕什麼,也很能理解那種心情,橫跨一步擋在陳木身前,單手遮唇附在他耳邊道,'兄弟,你也忘不了那晚的經歷吧?這兒又是處陰穴,搞不好也有那些……嗯?'他在脖子上比了比,接著問,'你就不想去探個究竟麼?'殿下臉色煞白,這幾夜睡不好覺也是因為一閉上眼,就有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