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
“姐,我回來了!”正在床上躺著的玄舞,腦子裡突然收到了玄草的話語,整個人立刻跳了起來。睡在旁邊的子車炫轉過頭來,好奇地看著她,大手環過她的腰間,輕聲問:“舞兒,怎麼了?做噩夢了?”
“不,草兒回來了!”玄舞拿起衣服套上赤果的身體,便下了床。
“草兒還在黑日國呢,你是不是聽錯了?”子車炫也趕緊走下了床,拿起一件披風追在玄舞的後面。他的女人怎麼可以就這樣走出去,那誘人的曲線還在若隱若現,引人犯罪啊。
快步走上去,剛好把披風披上那細膩的粉肩,小手剛剛推開了門,玄草那狼狽的樣子剛剛站在門口,佈滿紅線的眼眸迎上他們驚訝的視線。
玄舞看見玄草的身上,凌亂的衣服,亂七八糟的頭髮,還有無力垂下的兩隻小手,慌張地來到她的面前。小手抬起她的下巴,拔開她的頭髮,臉蛋上那道鮮紅的血痕讓她大吃一驚:“草兒,誰傷了你?”
“姐,我只是告訴你,我回來了,其他的,都不要再過問了。”玄草說完,轉過身,拖著自己疲倦的身體,朝自己的房間走過去。本來幾天的路程,她才用一個晚上就趕了回來,把對易傲然的憤怒全部發洩出來,拼命地趕,拼命地跑。
回來後,才發現,自己被傷得如此嚴重,如此深刻。那個該死的男人,一路回來都在腦子裡騷攏她,害她幾次都差點撞到樹上。離開香滿園的時候,他發出那聲怒吼,幾乎讓她後悔,後悔惹怒了他,後悔傷害到他,也後悔在那時離開了他……
“草兒,發生什麼事了嗎?”腦子裡傳來玄舞的詢問,玄草慌慌張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躺在床上,眼睛盯著蚊帳頂。
“姐,我破身了。但,我也傷了他。”也不知道怎麼跟姐姐解釋,只有照實說,以免她擔心。
“你……愛他嗎?”玄舞的聲音有點不確定,她不知道該不該這樣問。但是,一直不喜歡接近男生的玄草,居然會被男人破了身?她完全可以反抗任何男人,除非……她愛上了他,或者,他……能力在她之上。
“愛?什麼是愛?”
玄草的問題讓玄舞愣住了,靜靜地依靠在子車炫的懷抱裡,眼睛出神地盯著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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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車木瞳同木架上拿起一個白玉小瓶,回到玄草的身邊。先用一條幹淨的毛巾把她臉上的傷口擦乾,然後再開啟小瓶那個紅色的封口布,從裡面倒一些白色的粉末,視線落在玄草的臉蛋上。蹙起眉頭,溫柔無比地把粉搽在傷口上。
玄草只是震抖了下,輕蹙月眉,很快又恢復了平淡的神情。
“會有一點痛,忍一忍,這是療傷聖藥,不會留下疤痕的。”子車木瞳感覺到她的顫抖,心裡不禁一陣刺痛,“以後,不會讓師傅再看見你傷害到自己的身體。”
“師傅,我……”欲言又止,她想把易傲然對她做的事情告訴師傅,但是,卻怕師傅……怕師傅與他結下仇恨。如果他們兩個相鬥,她會幫哪一邊呢?不,她不想看見他們兩個碰撞在一起,不願意看見他們任何一個受傷,不,這絕對不行的。
“徒兒?有事?子車木瞳停下了手,好奇地看著她。徒兒的臉蛋上充滿了憂慮,只是離開了短短几天,他覺得自己的徒兒整個人都似乎變了,變得沉默,變得少言,變得……封閉……
“沒事,沒事!”玄草勉強地笑了起來,輕搖著小腦袋,漸漸地把自己的小臉蛋移動到子車木瞳的胸膛上,依靠在他的懷裡,味著師傅那讓人安心的味道:“師傅,草兒以後都不離開你,可以嗎?”
“當然,只要徒兒喜歡!”子車木瞳放下手上的藥瓶,輕輕地擁著她的肩膀,“徒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告訴師傅嗎?”
“師傅,別問,好嗎?”玄草可以想像到,師傅一知道這事情,一定會跟易傲然沒完沒了的。她只想留在師傅的身邊,把那個該死的男人忘記,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他,不想再與他有任何關係。
“徒兒不想說,師傅就不問。”只要她在身邊,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子車木瞳在她的頭頂輕吻了一下,把自己的臉擱在她的頭上。但願,今生如此,別無所求……
蒼曜剛剛走到門邊,看著互相依偎的兩人,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身影,被清晨的陽光圍上了一個光圈,顯得格外耀眼。無可否認,他們是完美的一對,但是,也不知道主人的心意在不在王爺身上。他,希望她幸福,希望她快樂!忽略心裡那抹傷痛,靜靜地隱身在門後的黑暗裡。